“越王那边有什么消息?”霜清寒拍着端木的肩安慰着他,问道。
“好像是帝君在议事突然晕了过去,所以误了些时间,已经赶过来了”
霜清寒冷笑,晕过去了,那干嘛不直拉回宫,竟然还跑过来凑什么热闹。
“王妃,怎么没见到云霆,他怎么样了?”端木身边突然安静下来,抬头这才发现不见了姜云霆,虽说那家伙脑袋好使,可时不时的犹抽,也是个麻烦。
“没事,酒喝多了不得钻那睡觉那,醒了自己就过来了”
远远的大批内侍冲了进来,并和着四周打着手势,看来是帝君一行到了。
霜清寒忽的抬手拽着千陵洛的衣袖,低声而快速道:“洛,给你项任务,你去找你四哥想办法告诉并让他同意我把那个人收了,我去远处看着,如果越王不反对,我可上去要人了”
千陵洛立刻矮一半截,苦道:“皇嫂,我偷溜回来的事,四哥还没找我算帐,我不,你自己去说”
霜清寒忽的扭头瞪着他,狠道:“千陵洛,你去不去?我告诉你,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让越王点头,不然——嘿嘿……”
她奸笑着对着他,上前一字一句道:“我就去花楼抓她五,六个姑娘,然后在把你喂了春药,让你和她们来个共赴巫山,明个我就捣鼓着越王让他按着你脑袋娶妻生子去,我让你在这没事闲溜达”
千陵洛哭都没地哭,拿着扇子掩着脸嗷道:“霜清寒,这是你个当嫂子的说的话,干的事……”
端木在旁边捂着肚子乐的起不来,千陵洛上前一把扯着他急道:“那行,算上端木”
端木当既不乐了,摆着双手急道:“不,不,王妃,我还小,我还小那……”
霜清寒服恻着脸,上前步步逼近:“不小了,端木,你说端木老将军要是知道你逛了窑子,他会怎么奖赏你?”
“端木老将军会亲手送他上西天”千陵洛在旁边拽着他,又乐得找不到北了。
“王妃,不带这么玩的”端木真是哭不出来了,越王那个冰山,平日多看一眼他就恨不得拨腿跑,这可怎么说呀!
一群人已经拥了进来,远远的千陵越一袭白袍,满袖佛桑花开,立在那一群玄衣锦袍中倒似孤鹤独立,泠然生辉。
隔着老远的距离,他的目光便紧紧沾在霜清寒身上,正对上她抬眸不好意思的强笑,闪身霜清寒已没了影子。
千陵越心下突的一沉,这丫头又在玩什么?
从猎苑过来,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帝君也是来了兴致竟然骑以过来,自然跑了满身臭汗,先去梳洗更衣,余下的文官武将赶过来咱自聚着,喝着酒说着闲事。
千陵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抬手拿起酒壶,千陵洛和着端木已经一前一后围了上来,千陵洛抬手接过他手里的壶,注满双手捧着递了上去,笑得眼睛都拥在一起:“四哥——”
端木伸手摘了面前盘子里的葡萄,直接递到他嘴边,颤着腿强忍着笑意:“越,越伯……”
千陵越当既惊得差点捏醉了手中的酒杯,他当日也算是拜在端木祖父的门下,和他父亲是同辈,所以这声伯他倒也当的了。问题是,这小子平日见了他恨不得长了四条腿的跑,今这是怎么了?
千陵越仰头喝下酒里的酒,伸手拉过端木手里递上来的葡萄塞进嘴里慢慢嚼着,不说话,只当两边全是空气。
千陵洛轻咳声,开唱:“允,今个发生了件奇事,听说了没”手里带忙不迭的倒酒,摇头摆尾的在递上去。
端木满面渴望的惊奇:“爷,说来听听”
千陵洛:“姓冉的那个王八蛋从外面带回来的奴隶里,有个男的竟然背着具女尸”
端木做两眼翻白,吓得直颤:“哎呀,那还不得被姓冉的打死”
千陵洛:“没有,而且竟还活的好好的,听说,那个人神力惊人姓冉的想要把他给招安了?”
端木允之仰面,做跌倒状:“什么?”
千陵洛:“可没想到那人不仅宁死不屈,竟然还伤了姓冉的王八蛋好多手下”
端木:“握草——,那还不得被姓冉的往死里逼”
千陵洛满面悲苦的无奈:“可不是,大好一个男儿,怀揣满身武艺,可怜,就要被这么活活折磨死了”
端木:“可怜,可叹,可悲,可……”
千陵越依然端坐不动,酒照喝,葡萄照吃,可就是不接口。
千陵洛,端木齐齐拽着他肩膀,就差骑在他身上:“爷……”
千陵越拿眼瞅着手里的葡萄,又瞅瞅旁边已经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众人,他可不想在给自己添个男女通吃的罪名,终于冷着脸开口:“坐好,成何成统”
千陵洛放下腿摇着他的肩,苦道:“四哥……”
端木拽着他的袖子,悲道:“越——”剩下的那个伯字硬是被越王给瞪了进去。
“清寒,看中那个奴隶了”千陵越捏着手里的葡萄,眉峰拧了拧开口。
千陵洛:“四哥,我告诉你那个百里千川满脸浓包”
端木:“浑身发臭”
千陵洛:“哎呀,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端木:“别说是女人了,男人看见就恨不得撞死”
千陵越手下忽颤,差点扔了手里的葡萄,这两个混蛋倒是把他说的比酸醋坛还酸。
越王面无表情无声而叹,开口道:“百里千川,倒是像北夜人”
千陵越慌着接口:“是,是北夜人”
端木一时摸不准他这话的意思,倒是愣头愣脑的不敢接他的话。
越王在次抬起手里的葡萄看看,叹着气又放下无奈道:“去问问你皇嫂,是不是她家亲戚?”
千陵洛身子猛然僵住,我去,越王不愧是越王,当既连借口都给想好了,绷着脸双手在次捧上酒杯,抬眼给端木使个眼神,就向后退去。
“洛儿——”越王捏着酒杯淡淡开口,千陵洛立刻停住脚,他也不扭头开口道:“你告诉四哥,王八蛋是什么意思?”
千陵洛当既捂着嘴,朝地上软去,垂头丧气:“四哥,我错了,一会我自个去跪祠堂”
端木在旁边看着,乐得肠子打结,点着他的头捂着嘴乐得前俯后昂。
越王已在次开口:“允之,你告诉本王,握草——,又是什么意思?”
端木两腿一软,朝着千陵洛身上栽去,无力道:“四,爷,我错了,一会我自个去跪祠堂”
千陵洛笑得来回摆着头,低声道:“跪我家的去,咱俩正好做个伴”
‘噗——’端木也忍不住乐了,嘴张大的大大的。
越王抬手,手中的葡萄已正中他的嘴里,无语道:“允之,本王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葡萄,酸的要死”
“啊,哈哈——”千陵洛在也忍不住,起身抓着他的衣领就向后托去,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
千陵越抬手捏上眉心,无奈的闭上双目,端木氏于千陵是另种不何动摇的存在,所以做为端木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端木允之而言,他向来眼高于顶,纵是他这个越王很多时候都不太放在眼里。
千陵越抬眸对上不远处正对着他探头探脑的霜清寒,一记眼神扔过去,霜清寒吓得向前面的案上撞去,缩了头不敢在看了。
笑意自颊边蔓延开来,心下却是翻涌如潮带着说不清滋味的浪潮,可今天才不过初闪见面,她不仅就令端木小爷为了给她求情,竟然还是如此的放低身段,他的这个王妃是不是活泼的有些过头了。
今天鹿台下发生的一幕,他早就知晓,他以为以着霜清寒的心性看到台下的一幕时必然会忍不住大打出手,救下那些老弱幼儿。
可是,那种场景对于千陵而言,却是允许被存在的,如果她真的做的太过火,说出什么大逆不到的言词,落在那些挑事的老臣耳中,只怕今天这一关还真不好过。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霜清寒不仅没有闹事,竟然带成功化解了翼王别有用心,因为如果翼王真的在她那占到便宜的话,她怕也没有心思在去嚷着要救人了。
而最让他惊讶和感动的却是,霜清寒心中虽然已经有了决定,可竟然没有私自乱来,而是先来征求他的意见,他真的很想看看,如果今天他不点头,同意救那个人,她会怎么做?
可是,看到她在对面那般小心翼翼的探头探脑模样,心下忽的就柔成绵绵春雨,唉,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越王,这是想到什么开心事了?乐得满面红光的,说出来让本宫也乐乐”雍容华贵的宫装丽人上前,对着他笑道,正是帝君身边数十年圣宠不哀的贵妃娘娘,姜氏。
千陵越慌忙起身,拱手道:“贵妃娘娘金安”
姜贵妃微垂了头,对他乐道:“越王,本宫这还是第一次见你笑,而且笑得又是如此开心,看来咱们这新来的王妃还真是个妙人,竟然把咱千陵数十年冰封的玄冰都给融化了,你说,本宫要如何替帝君谢谢她”
千陵越起身,笑道:“娘娘说笑了,只是清寒年幼,自小又是在乡下长大性子野惯了,如若不然正好可以送到娘娘身边,给娘娘解解闷”
姜贵妃朝他旁边又近了近,笑道:“越王如此说,可是咱家王妃遇到了什么难事,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本宫还能帮的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