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陵越倒是没想到她酒品如此差,这里是他的府邸,可隐在暗处的眼线怕也不少,大半夜的被他家王妃嗷叫着要陪酒,成何体统?
伸手把她按在怀里,横抱着向清泠苑走去。
倦无名机泠泠打着冷颤,扒拉开他的手臂缩着脖子低声:“我怎么没发现这里离清泠苑好近,不行,明个我还是重搬个地方”甩着头钻过屋里去了。
无然上前,拿起地上被霜清寒甩在旁边的酒甩到半空中,瓷瓶里的酒水成细细一线自半空中飞来,他张嘴尽数吞下,脸上露出笑意,好个有意思的王妃,以后怕是有热闹看了。
千陵越把她放在床上,伸手拧着帛巾,扭头,枕头已呼啸而来,他抬手接着又扔在床上,霜清寒已把头钻进被子里,在床上钻来钻去,嘴里还不住哼道:“我是,一只,小小鸟,想飞飞呀飞不,高……”
霜清寒爬在床上嘴不闲,手里还没闲着,抓到什么抬起就向地上甩去,忽的又翻身躺在床上用脚蹬起被子旋的哗哗直转,‘嗖’的朝着千陵越迎面而来。
千陵越伸手接着被子,坐在床边,她已手脚并用的向里面爬去,嘴里连哭带嗷的:“不要打宝宝屁股,宝宝怕怕……”
不说还好,千陵越怔了怔,伸手抓着她的脚直直拉回来,按着抬手朝着屁股打了下去,宝宝,这是什么词?
“呜——”霜清寒闭着眼捂着屁股仰着头直管嗷,千陵越拿着帛巾去给她擦脸,哄道:“清寒,不闹了”
“不闹,清寒不闹了……”霜清寒伸手拉过枕头,塞在怀里噌得枕头上又是眼睛又是鼻涕。
千陵越上前解她的衣服,稍不留神手中的帛巾就被她夺了过去,竖在手指上旋的不亦乐胡,手臂骤松,帛巾正巧甩在他脸上。
“乖,宝宝不痛……”她从床上爬起晃着的朝他脸上的帛巾拽去,千陵越已拿在手里,没好气的瞪着她。
“咦,这是什么?”霜清寒已起身跪在床上伸手拉下他头上的簪子,张嘴就往塞了进去,千陵越根本就来不及阻止。
‘可崩’霜清寒已裂着嘴哭开了,急得千陵越伸手卡着她的下颌,向下挥手以内力卷出她里的碎屑,他倒是没想到她的牙竟然这么利。
“痛——”霜清寒捂着腮帮子扁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千陵越只得伸手揉着他的腮帮子,柔声问道:“渴不渴,喝水不?”
霜清寒忽的停下手,可怜巴巴瞅着他:“喝水”
“坐着别动,我去端”千陵越看着她老老实实坐好,这才起身,霜清寒睁大着眼已跟着他披在肩上的头发抻出手,直挺挺朝着床下栽去。
千陵越感觉到不对转身,已慢了一步,她已经一头扎在地上。
“清寒”千陵越急步冲回去,伸手把她从地上抱起来,着急的查看着她身上。
“哇——”霜清寒已窝在他怀里,张着大嘴嗷开了,额头上瞬间青紫一片。
千陵越抱着她重回床上,抬手轻揉着她的额头,心痛得直吐气,霜清寒蹬着腿张着嘴嗷得惊天动地。好吧!千陵越这一世英明尽毁,大半夜把自家王妃打得哭爹喊娘的,明一早保管传遍整个鹤拓。
门外人影晃去,蓝衣在外急得团团转,只得轻声道:“王爷……”
“拿药”千陵越虎着脸冷喝。
蓝衣慌忙推门托着药进来,垂着头眼皮都不敢抬。
“茶”
蓝衣入下托盘,慌忙跑到桌边又倒了茶递上来,千陵越伸手接过咬牙沉喝道:“传令下去,越王府禁酒,从现在起凡有私自饮酒,藏酒者,杀——”
吓得蓝衣双退一软跪倒在地上,全身颤抖不停。
“下去”
蓝衣这才起身后退着朝门外跑去,隐于暗处的无尘嗖的闪身向后跃去,无然好像在喝酒……
千陵越对她吹着气,用药揉着额头上的青紫,霜清寒不痛了,瞪大双眼瞅着他,抬手撩起他额前的散发,不解的看着他,忽的手就向下攥着他的某处。
千陵越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来这招,倒吸口冷气僵着身子还没反应过来,她已松手又捏向他的脸颊,疑惑道:“奇怪,你的头发怎么会这么长?你是女人吗……”忽的又皱着额头,动着小鼻子不解道:“不对,可你有喉结……”
“啊,我知道了——”霜清寒从床上一跃而起,拍着手大叫:“你是双性人,是雌雄双体的阴阳人,那你是从泰国来的,你是泰国来的人妖”
千陵越这次倒有了准备,纵身而起抬手顶在她的头顶,伸手又把她按在怀里,深吸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欲意,咬牙道:“清寒,你在闹我不客气了”
霜清寒扁嘴眼泪汪汪看着他,委屈道:“凶我……”
千陵越哭笑不得按着她反身躺在床上,伸手端着茶哄她道:“喝点水”
霜清寒八抓鱼似的爬在他身上,张嘴叼着茶碗一饮而尽,昂头:“还要”
他起身一手按着她,另只手倒了茶在次送到她嘴边,一连喝了三大碗,霜清寒终于窝在他怀里对着他的脸长长吐着气。
“睡了,听话”千陵越始在不敢起来,只得双脚压着她双手环着她的腰,轻声哄着她。
霜清寒将下颌支在他胸前,伸手扒拉着他的脸拽着头发,眯着眼睛乐道:“帅哥,不对,美女,也不对;帅哥美女姐姐,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是从泰国来表演的人妖吗?你长得好漂亮,好想啃你”
千陵越用双手握着她的手,她就像头小猪一样拿头拱他,没办法只得又放开,一只手按着她整个身子,另只手压着她的头,泰国,是她的国家吗?可是幻灵大陆几时曾有过这个国家?帅哥,美女又是什么东西?难不成她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千陵越低眸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心下蓦然而惊,她,会不会在一次的离开?双手已使劲锢着,霜清寒急得张大嘴,憋的出不气,吓得他赶紧又松开。
霜清寒双手像鱼似的噌的钻到他衣服,摸来揉去的,千陵越咬着牙真想伸手敲昏了她,只得将她双手牢牢握在手里,柔声叹道:“清寒,不闹了,睡觉好不好?”
“不好”霜清寒的头忽的从他胸前抬起,她都睡了快一天了,当然不困了拿眼瞪着他,突然睁大双眼笑道:“越王,是越王王……”
千陵越苦笑着别过头,做孽呀!难怪倦无名不要女人,这可不是一般麻烦,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的。
“越王,寒寒睡不着,你给寒寒讲故事好不好?”霜清寒眼前似有无数蚊子飞来飞去,她烦燥的摇着头对他眯起两弯小月牙。
“可我不会讲呀!乖,睡觉——”千陵越满头黑线。
“那,就唱歌……”一不留神,被她的脚又给溜出来,扑腾腾的霜清寒抬脚把被子又踢飞了。
千陵越的头直直抬起又砰然落下,唱歌,现在他是真的怀疑,怀里这个家伙到底是从那出来的,怎么这么会折腾人?
“寒寒给越王唱,好不好?”千陵越脑子转的飞快,接口道。
“好”霜清寒答的倒大气,手和脚都被他给束缚着,便用脑袋一下下点着他的胸口,撒欢道:“小和尚下山去化斋
老和尚有交待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千陵越一口气没憋上来,惊得双手双脚顿松,这是什么歌?女人是老虎。
霜清寒如笼中困兽,忽的从他怀里窜出来,两手捧着自己的小脸摇晃着继续唱道:“走过了一村又一寨
小和尚暗思揣
为什么老虎不吃人
模样还挺可爱”
千陵越抬手接着被她扔过来的枕头,抬眸看着脚低下摇头晃脑的小醉汉,好吧,他不得不承认,这只小老虎是挺可爱的。
眼看霜清寒竟然歪斜着要站起来,打着醉拳又朝床下跌去,千陵越抬脚勾着,霜清寒已扑在他脚上张嘴就咬,惊得他只得起身抄着她的腰揽在怀里,霜清寒来回晃着脑袋乐呵呵:“王王,唱到那了……”
千陵越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强忍着张口咬在那种红扑扑小脸上的冲去,意味深长道:“模样还挺可爱”
“噢”霜清寒一本正经的摇着身子坐直,板着脸拍着手继续:“老和尚悄悄告徒弟
这样的老虎最呀最厉害
小和尚吓得赶紧跑
师傅呀呀呀呀呀
坏坏坏
老虎已闯进我的心里来”
千陵越啼笑皆非的看着她,听的正有劲,有意思,这歌唱得还真有意思!忽见霜清寒直直的伸着双臂,仰天嘶嗥:“心里——来……”
极具穿透力的嘶嗥冲天而起,直震得屋顶的人在也受不了,竟然没稳住身子脚下的梁上尘土和着道黑影转瞬既逝。
千陵越彻底无语了,随着她的嗥叫整个王府的风灯都纷纷亮了起来,他只得伸手捂着她的嘴扯到怀里,仰头恨声:“无尘,滚——”
无尘正憋得肚子痛,听到他的声音闪身没了影子,只留下无然一个在屋顶晃个不停,恨得千陵越咬牙:“无然,谁准你在这的?”
“回越王,是你让我日夜寸步不离的跟着王妃,属下正在执行你的命令”无然立着身子答的正经无比,意思很明显,王妃在那他自然要守在那。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