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木头人跌下去却在也没有上来,霜清寒灵机一动,在次飞身掠入,抬脚就把一个木头人踢了下去,果然不见那些木头人在飞出来,当下剑意如旋风掠过,卷起那些木头人向裂开的洞中甩去。
他的眸光不经意的掠过木头人的腹部,随着木头人的跳动小腹似是在隐隐跃起,不及细想,手腕抖如雨中落花直刺向木头人的腹部,雪煞刺入瞬前他便感到刺中了什么东西,在推玄力,木头四散炸开后却不见在合拢,四散零落在地上。
雪煞剑尖戳着只白色透明的虫子,竟然是蛊虫,雪煞仿佛嫌弃般的抖着剑身,将那东西化为缕白烟,霜清寒敛眸,出手如电直刺向剩余的木人,刹那间满地只余零落的木片。
“站在别动”霜清寒扭头对柴生叮嘱,飞身自地面上裂开的地方跃下,下面竟还要比上面大出一倍还要多,四壁上的云母如同天上的星子,密密麻麻闪烁着夺目的光。
正前方的石壁更是形成整块的云母紫晶,宛如一泓莹莹紫波反射着洞中央绽放的般若幽草,白如彼岸般细长的花瓣重叠包裹着蕊心如露珠般的幽露,带着来自地狱深处的诡艳。
如果把草比喻为人的话,般若幽草就是人中的和坤,它本性至贪,最爱的便是闪闪发光的珠宝,所以有它生长的地方毕然藏着巨大的宝藏。
应该是百年前有人误闯入这里,发现了云母冰晶,便组织了人前来挖掘,而且那些人竟还在般若幽草的正上方建起木楼,想来是要把这里当成藏宝之地,雕琢好的云母就此存放在这。
并在四面布下机关以防有人闯入,然后在那些木头人体内藏入蛊虫,这样一来那些木人便不生不死,直到把来人活活累死为止。
只是他们没想到,在安置机关时竟然使地面裂开细小的缝隙,使得般若幽草的气味就此溢出,般若幽草的气味虽然剧毒无比,却又不会当场致命。
而是潜藏在体内,由内脏开始慢慢腐烂,而且中了此毒的人开始只会觉得腹痛无比,却找不到任何原因,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坏死,等到全身都腐烂完,最后才是心脏,这时的人才会气绝而亡。
霜清寒拿出怀里的瓷瓶悬在般若幽草上空,将花蕊中那点幽蓝水珠收集到瓶中,这才起身跃上去,柴生还呆呆站在原地,看到他出来才松了口气。
霜清寒挥掌将阵中的木楼陷下,以玄力点起赤色火焰甩起覆盖到般若幽草的木板上,木板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将地下的幽草全部梵毁,他又以玄力形成结界阻挡住火焰上升。
那些赤色火焰并非是一般的火,可以将那些幽草化为灰烬,如此一来,下层洞里的那些云母便也毁了,可那些云母太过漂亮,漂亮的不祥,那种东西已经并不是寻常人可以拥有的,毁了便毁了吧!
他这才开始在洞中四周查看,刚刚拖着柴生跑的东西还没找到,他自然不会放心离开。
他曾用雪煞刺中那东西的根茎,有果绿色的浓稠汁液沾在雪煞剑身上,所以他认的那种气味,脚下已走过根拇指粗细的藤罗,上面的叶子已经有些枯萎,就好像严重缺水般濒临死亡般。
霜清寒抬脚跨过,却反手将雪煞掷下,藤罗噌的快速向后退去,他冷笑着跃起,又岂容它在逃脱,挥剑对着角落里一株不起眼的藤类植被刺去,矮小的藤罗刹那间从地上跃起,瞬眼间已变成参天大树,无数条粗壮的藤枝挟带着刚烈之风向他扫来。
霜清寒起身,自起伏的藤枝间穿梭而过,不断的挥动雪煞斩向那些恶心的藤根,柴生也已跃起自上面开始攻击,一时间,漫天腥臭味伴着浓稠汁液扑天盖地而来。
霜清寒怒火中烧,娘的,不就是借着般若幽草的邪气成了有意识的藤妖,竟还真以为自己成了气候不成。
他忽的抽身飞出战圈,双手快速结印,赤红的图案自双掌跃跃跳动。
‘去——’赤红色图案直冲向藤妖尾须处,瞬间隐没,藤妖仿佛剧痛般全身颤动开来,长长的根茎毫无章法四散抽打,震得山洞四壁石块簌簌坠落。
霜清寒挥出雪煞化为雪色赤练直冲柴生,牢牢将他卷住掠向旁边,他已双手合十结莲状,口中快速念动,怒喝:“爆”
半空中的藤妖四散炸开,整个洞中如同下了场腥臭的绿雨,他在抬掌将地下已然梵尽的火焰灭去,终于忍不住跌坐在地上,累的直喘气。
娘的,又被小屁孩子给骗了,这山上确实没鬼,可有比鬼更可怕的东西,早知如此纵是绑也把萌包子给绑来,不孝子,杀千刀的不孝子。
萌嘟嘟倚在床上睡的正香,突的张口连打两个喷嚏,只觉得浑身阵阵发冷,是谁又在背后骂他?
柴生冲进来扶起他,霜清寒实在被这洞中气味熏的受不了,开口道:“先扶我出去……”
柴生拉着他扛在肩上,飞快朝洞外而去,雪煞则冲在前面给他们带路。
冲出洞口,新鲜空气袭来,霜清寒这才张大嘴使劲吸着气,不经意的抬头看向天际边的月亮,悚然而惊,没想到斗那些东西尽然费了这么多时间,家里的柴娘子怕是要撑不住了。
纵身跃起,对着身后的柴生道:“我先回去,你马上跟来,雪煞跟着”
眼前已没霜清寒人影,只有雪煞悠悠盘旋在半空中,柴生施展轻功快速的跃在山林间,雪煞始终跟在他前面不远处,周身雪色闪耀,倒是逼的林中那蛇虫之类也不赶靠近。
远远的,霜清寒已听见柴娘子撕心残叫,他在次把玄力提到极致,闪电般冲向小院。
霜清寒从天而降,惊得柴老爷子扑上前就给他跪下,哀道:“先生,你怎么样?”
霜清寒闪身进屋,话语自窗中扔出:“生子没事,随后就回来,老丈你先去厨房烧开水”
柴老丈这才从地上爬起,冲向厨房,房子里柴娘子双手死死抓住床两边的横木,嘴唇已被咬的鲜血淋淋。
霜清寒十指紧扣银针上前对着她周身大穴刺入,柴娘子顿觉腹中痛意消去,强撑着支身子急道:“先生,生子他……”
她快速捻动银针,给柴娘子个安慰的笑:“他没事,随后就回来,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柴娘子脸上神情骤然松下,仰而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吸着气,霜清寒快速给她检查着身体情况,不禁咬牙暗恨,两个孩子其中本就有一个是脚朝下的,她原本想着以草药之力在加上自已玄力引导便可以将胎儿归正。
没想到在山上耽误了太多时间,柴娘子羊水破后胎儿竟然下滑,偏生却又更错开方向,生生卡在腹中,这种情况只能抛腹产,可这里是古代不是现代,纵是她有信心做也要柴生他们同意才行。
霜清寒挥针制住腹中最调皮那个家伙,小混蛋没事动什么动,在动下去你们母子三人都要上西天找佛祖老爷去了。
不行,要把萌包子弄醒,让他想想办去。
‘没办法,只能把肚子剖开’
霜清寒脑海中突然出现这行字,他手中稍滞,对着儿子的方向大翻白眼,心下骂道:“小王八蛋,既然知道情况为什么不早点过来帮着把胎儿顺正了?”
‘没有草药我也没办法,在说我又不能随便动用法力’外面床上的萌包子翻个身,继续道:“你是我娘,我是王八蛋,你也是王八蛋”
霜清寒气得直吐血,本以为他会说些对柴娘子有用的,没想到竟是以他的话来堵他,好吧,我忍,谁让那是他儿子。
雪煞从窗外飞回稳稳插在他头上,霜清寒面色沉凝如冰,放下手中银针走了出去。
“夫人……”柴生满头大汗的冲进来,被他反手挡着又拉了出去,柴老正端着铜盆从厨房跑出来,抬头看到他高喝:“生子,你不能进去”
“先生,我夫人她怎么样?”柴生以扒着门框急道。
霜清寒深吸口气,抬眼看向柴生,双眸中的冷意如雪域高峰下的寒冰霜池,柴生只觉得冰冷之气瞬间将他凝固,身上的焦灼忽如潮水退去,只是怔怔看着他。
“柴生,老丈,因着我回来迟了些,夫人胎位很不好,所以现在我只能剖腹把孩子取出来”霜清寒的声音很平淡,就好像问着我们晚上吃烤鱼好不好?可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沉稳气度,却让人觉得坚不可摧。
父子俩个宛如定住般僵在原地,眼中不是惊讶而是恍然,就如同清楚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一样,带着说不出无力和震撼。
“剖腹——”柴老丈手中捧着的铜盆骤然落地,发出清脆刺耳的聒噪声,连带着头上的斗笠也给扯了下来,双目竟然已经凹凸出眼眶,就好像是用绳子固定在眼边的装饰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然而他的声音却透着震惊过后的平和,逐字道:“可是要把人的肚子剖开……,这样一来,大人还能活……”
柴生双腿一软,人已瘫倒在地上,双眼呆滞无神的看向他。
霜清寒无声叹着气,语速快速而沉稳:“我不知道该如何给你们解释,可以这么说,但是,我可以保证夫人不会有事,你们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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