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千陵越对任何女人都提不出兴趣,媚术对他根本就没用,她虽心焦却无可奈何,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从未谋面的女人竟然堂而皇之的他的心里,她惊怒交织,就在她想着要如何对付她时,却又传来她的死讯。
烟霏霏真的想仰天大笑,这是老天爷给她的机会,那个女人的出现让无懈可击的千陵越终于裂开细微的嫌隙来接纳她,她又岂能不仰天而乐。
只可惜,她的脑子远没有和她倾世丽容相配的智慧,一步错,全盘皆输。
倦无名扶起依然跪在院中的烟霏霏,把手里捧着茶盏递到她面前,她努力撑起身子颤抖着接过他手中的茶盏声如游丝:“谢谢先生”
倦无名看着白如纸的容颜只得开口:“霏主,这段时间洵王妃的身子不太好,你还是回去住段时间吧”
烟霏霏闻言摇摇欲坠,无力笑道:“先生,是不是王爷他,让送我回去”
倦无名垂着头却没有说话,她大惊失色,扯着他的衣摆朝地上跪去,苦苦哀求:“先生,求你救救霏儿,我不能回王府,求你给王爷说说情,霏儿以后在也不敢了,求求你……”
倦无名伸手阻着她,苦劝道:“霏主,以着你的身份和地位,多的是名门子弟提亲,你的心思我们都懂,可王爷偏生……罢了,回去吧!让洵王妃给你寻门好亲事,最好能远离帝宫,平安渡过一生,才是最大的福气”
烟霏霏努力了这么久又岂能甘心就此放弃,她拽着倦无名哭得梨花带雨:“先生,霏儿这一生就是为王爷而活,没有他我还活给谁看?求你帮我想想办法,无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倦无名也是犯愁,这种情况下送她回去固然不好,在说她毕竟已是王爷的人,留在王爷身边,说不定后能改变他的心意,便扶她起来无奈道:“霏主,王爷现正在气头上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如果你执意不愿离开,就要先去浣衣间呆段时间”
“是,是,我明白,我现在就去”烟霏霏拭去脸上泪水起身趔着身子就要朝浣衣间而去。
倦无名挡着她叮嘱道:“霏主,到了那里万般皆要忍耐,我会想办法让你出来,可你千万别在轻举妄动,明白吗?”
烟霏霏先是明显一愣,随既狂喜,倦无名对她向来有礼却冷淡,她费尽心机想要攀上他这高枝,如果他愿意站在她这一边,何愁王爷宠爱。
她怎么都没想到平日百般讨好都没换来他的好脸,今日落难反倒换来他的同情,岂能不喜,只要她能留在若叶苑,只要她在稍稍努力下,她绝对可以坐上正妃的位置。
烟霏霏掩饰不住满脸喜色,对着他盈然下拜,倦无名拱手还礼,让旁边的丫头抚她下去。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倦无名的嘴角却睨出冷嘲的讽意,他对于烟霏霏向来没有好感,她的野心太大更非良善之人,柔顺乖巧只不过是她用来迷惑人的外表罢了。
就连当初洵王妃送她前来,越王不愿留下却又不想伤了王妃的心,找他寻求对策时,也正是他让越王纳来批丫头服侍,如此,既不扫洵王妃好意,也在一定成度上堵了悠悠众口。
原本她只要老老实实呆在若叶苑,尽心尽力侍候越王,有朝一日越王娶妻之后,看在洵王妃的面上也会给她个侧妃的称号,如此也算成全了她多年痴心,可惜,她终是自毁前程。
看来以后要给无尘提个醒,让他多留意下这个霏主的动作。
远处,无邪已张开双臂朝他喜笑颜天的跑来,糟了,只顾想着洵王妃的事竟把他这事给忘了,算了,还是先躲开他在说,倦无名闪身旁边的叉道,不见了踪影。
连续几天的连夜兼程,霜清寒又不依了,萌现在根本就不让她骑马,不是轻功就是御剑的,偏生走的又竟是荒僻之地,白天赶路,好不容易得他老人家恩旨可以睡会,荒郊野外又是寒如骨髓,她还要留着内力施展轻功,自是不能用来晚上御寒用。
“不走,要不你就拖着我在半空中飞,反正我是不走了”霜清寒一头从半空中跌下,扎在林里的草丛上耍起赖皮。
已经是日暮时分,日头散发着通红的余辉即将落入西边,林子深处已有薄雾袭来,反正现在无论是何种虫怪都不能靠近她三丈之内,她不介意在这密林中住一晚上。
“出了这片林子就有人家,你是舒舒服服躺在榻上还是要继续用内力在这密林里受寒冻,自己选择”萌悬在半空,秀气的眉毛攒成一团轻淡道。
言下之意就是明天还要继续赶路,浪费玄力吃苦的还是你自己。
霜清寒一言不发的起身继续向前奔去,当然是选择是睡在榻上,这还用问吗?
出了密林,五六里外已看的见草屋和升起的白烟,应该是家农户。
三间青砖大瓦房,周边是用石头砌起丈来高的石墙,院子里一边种着各种各样的蔬菜,另一边用竹杆围起的小棚子里养着些鸡和鸭,周边的青石边沿处长着绿油油的青苔,主人应该在这住的时间也不算短。
霜清寒立在门前,整理上的衣服便开始敲门,萌钻进她背后的竹篓里打起瞌睡。
“何人?”苍老的声音自院子里响起。
“老丈,在下是四方游走的游医,因赶路错过宿头想在你这借宿一晚”霜清寒感觉的出来,这里方圆几十里内怕都不会在有人家,平白出现这么户人家难免让人生疑,可她既没在这里看出阴也没看出邪气,而且萌既然开了口,想来也危险不到那去。
良久,才听到拉开木门的声音,一个驼背老者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奇怪的是他的头上事着四面垂着黑纱的斗笠,把面容遮的严严的。
老者上前隔着门缝似是颇有些踟蹰,霜清寒将背上竹篓斜过在次开口:“老丈,若是在下一人也就不麻烦了,可还带着孩子,山林之中只怕冻着孩子所以才冒昧打扰”
那个时候,游方郎中大多四处游走,以给人看病为生,况且这里在往里还是深山野林,药草也充足,来的游方朗中确实也多些。
果然,老者看到他背后竹篓里闭着双眼的萌,二话不说慌着就开门,霜清寒对着他躬身谢道:“多谢老丈”
老者让他进去,在次锁上门叹道:“孩子这么小,你怎么带着他四处游走?”
“小生妻子去世了,也是迫于生计只有让孩子受些委屈,多谢老丈收留宿”
“进来,赶快进来”老者引着他穿过院子让到房里坐下,开口道:“你先把孩子放到,我去厨房给你们先烧些姜汤也好趋除寒气”
“多谢老丈,房资小生定会双倍奉上”霜清寒解上的儿子,对着他躬身。
老者喟叹着开口:“先生多虑了,并不是小老儿不愿留宿,实在是怕吓着先生”他叹着气摘下头上的斗笠,
霜清寒不觉双目骤跳,面前的老者头发已花白,浑身并没不妥之处,只是他的两眼向外翻着眼珠似是要爆突出来,不像人,倒是十足的像鬼。
霜清寒稳下心神含笑点头:“小生游走四方倒也见识过些场面,面相不过皮囊而已,老丈不必在意”眼中却是暗芒一闪而过,这个老者看来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以至于邪气入侵,难怪要隐到这深山中。
“爹,是什么人来了吗?挂着窗帘的厢房里传来女子的声音,听声音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是游方的郎中前来借宿,还带着孩子,没事的,你躺着别动”老者说着重新把斗笠戴上。
“是郎中,太好了——”女子声音里事着明显的喜悦,急切道:“爹,那正好麻烦先生给我看看身子……”
“行了,知道了,先让先生歇歇喝口水”老者的声音里带着宠溺的嗔怪。
“不妨,可是家里人身体不太舒服,小生愿意孝劳”
“唉,那是我儿媳妇身子有些重,麻烦先生了”老者说着事带着他向里房走去。
霜清寒抬眼看去,原来是个孕妇,老者对着他拱手谢道:“既然如此就有劳先生,我先去厨房给你烧些姜汤”
霜清寒对他对点头道谢,撩衣在榻边坐了下来,妇人微红着脸就要起身却被抬手拦住笑道:“夫人身子重,不必客气”
“有劳先生,奴家相公姓柴,他去山上打猎一会就回来,麻烦先生了”
霜清寒点头笑着手顺势搭上她的脉,其实他早就看出柴娘子的情况,可总不能连脉都不搭,那还不吓着人家。
稍顷,他收了手对着她温然:“柴夫人的身孕已经有将近九个月,这段时间常常无缘无故的感到腹中搅痛,而且每到子时便更是痛的难以忍受,是不是?”
“是,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孩子怎么样?”柴娘子急切道。
“恭喜娘子,娘子这一胎是双生,只不过因着之前应该是长途奔波过,胎儿受些惊吓以至于胎位有些不正,稍后我给娘子煎副药吃下也就没事了”
“谢谢,谢谢先生”柴娘子满面感激的挪动身子,想要给他下拜。
霜清寒伸手扶着她,迟疑下问道:“娘子这些状况你夫君他们可知道?”
柴娘子脸上挂了几分羞涩,摇头轻声道:“我怕他们担心,所以一直没说……”
“有我在,定保娘子这胎平安无事,你放心歇下”霜清寒扶她躺下,帮她调整个舒适的姿势便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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