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呢?”姜云眯着眼睛,看着素心,疑惑的问道。{〔〈 八((一(小说〔网 w?w〉w}.〉8?1]zw.
素心微微一怔,怎么又突然问起大小姐来了,但还是乖巧的回了话,“大小姐陪着夫人在祠堂呢。”
“祠堂!?”姜云疑惑不解,抓着被子的手稍微用力,骨节突出泛白。
“小姐,您怎么了?夫人这是为了您的安全,真的操碎了心,现在和大小姐在祠堂替您祈福呢!您以后,千万别这样了!”素心苦口婆心,唠唠叨叨的说着,见她不喝了,也不是很想说话的样子,于是收拾了食盒,安安静静的退下了。
说到底,一直都是她在让他们担心,本来,这个时候,他们应该躺在避暑山庄了,而因为她出的幺蛾子,他们又要担心害怕。
姜云对姜府的人有着很深的歉意,可是,她很多事情不敢说,因为怕一说,她现在得到的所有,都会消失殆尽。
然而,她又想说,她不是真正的姜云,别再为她操心了,能享福赶紧的,别再替她担惊受怕。
她敢吗?她不敢。
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姜家人,虽然开明,可是,还没到相信这个诡异的事情上。
如果可以,她真想做个哑巴,想说也说不出来,所有的秘密都被掩藏在她的心里。永远做个安静的女子,永远被疼爱……
这么自私的想法,姜云也只能想想。眼角看到旁边软塌上的针线盒,响起以前对素心说过的话,要给她绣个香囊,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坐到软塌处,开始构思给素心的香囊。
……
桃夭袅娜的身姿,在祭许的面前缓缓出现,皱着秀眉,看着桌子上并没动半分的饭菜。
“不合胃口?!”
祭许自顾自的调息,没有回答,俊朗的容颜因为受伤显得格外的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缓缓滴落。渐渐的,他开始感觉到,心有余而力不足。
突然睁开的眼睛,惊得桃夭颤抖了下身子,见他怒目看来,桃夭明白,他失败了。
看来,基莱的功力和她的功力融合在一起,真是世间无敌了呢!
嘲讽似的看向祭许,他虚弱的倒在偌大的檀香木床上,还感觉到他似有若无的气息,“别白费功力了,没用的。”
她得意洋洋的样子,祭许懒得看,闭着眼缓缓调息。
“放心,姜云那边我安排好了,你安心的修养。”桃夭终究看不下去他的样子,也明白他的心思,开口安慰道。
祭许吊着的心,终于落下。
“谢谢。”
桃夭踏出门的那一刻,似乎听到了祭许飘渺传来的虚弱声音。
脚下的步子停住,深吸一口气,骄傲的抬头挺胸走出门。
好像从来没听到那句谢谢。
祭许闭着眼睛,回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姜云那个时候,纯洁的想让他摧毁,因为这个念头,所以,他们相识,也因为这个念头,所以,他们相爱。
是相爱吗?祭许在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不由得刺痛,是吗?还是一直都是他的单相思。
祭许的眼眶微微湿润,回忆的脚步却从未停下。
再后来,她的干净想让他保护,就像是这世间最后的甘泉一般。
万万没想到,干净纯洁的她,也是个恶魔,当她在六界面前悔婚,直接开始一场杀戮的时候,崇辞就再也不存在这个世间了。
他早就随着姜云的剑而离去,他不是他了,他知道,一直到现在都知道。他的心是缺少了一块的,回不去…
他的剑刺入她的胸膛,她朝着他灿然一笑,像是解脱般潇洒。
未知生死……
上神重藏带着姜云离开了,祭许的剑还停留在她的胸膛。
魔,妖,鬼对抗仙,神,这场战争来的这么突然,有防备吗?
没有,持续了一个月,死的死,伤的死,都死了…全都死了。
无辜的,有罪的,都去了极乐世界……
神界独留兮兰,妖界独留桃夭,魔界独留祭许和苏木。
太阳,也就是那个时候消失的,连他们都不知道,太阳去了哪里,是因为掌管她的神,重藏离开了吗?
剩下的他们,花了三百年,才互相放下,互相接受,逃过一劫的人界,才有了今天这个样子。
姜云的醒来,在他们意料之外,又在预料之中。
祭许的心里,从来没放下这个人。爱上她,他就已经万劫不复……
再次的相遇,都在他的掌控下,一步一步,这次他都算计好了,这次,他才是主导者。
桃夭啊桃夭,这个人终究还是放不下,坏了他一盘计划,还是要去选择了自我毁灭。
祭许在想,对基莱的承诺,他真的还要遵守吗?任由着,她欺负到他头上来吗?
……
姜夫人在门口踌躇着,到底要不要进去呢?她不想问她究竟去了哪里,怕她撒谎撒不出来,因为,她的女儿,她舍不得看她那个样子。
不进去,她怎么知道她的身体怎么样了,算了,忍忍自己的好奇心,她还是可以克制住的。
“娘,你到底要不要进去?”搀扶着姜夫人的姜回显得有些不耐烦。
“进!怎么不进!走!”姜夫人一脸豪爽,挥手就进去了,也不敲门。
进门后,她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的小女儿什么时候,这么贤惠了!
此刻,她正坐在软塌边,认真的绣着东西,一针一线,一丝不苟。
她的认真,姜夫人和姜回第一次见,她的真心,她们也能感受到。
刚刚还豪爽的推门的人,此时都安静的看着她,不敢叨扰她。
而姜云,早就被这开门声惊扰到,抬头看向她们俩个,笑眯眯的看着,“娘,大姐!”
语气中的兴奋,让姜回一颗烦躁的心,突然平静了不少。
“慢点,我们过来。”
姜回搀着姜夫人缓缓走来,走到姜云面前。
真好,大家都在。
姜云的心里很满足,怎么说,她仿佛很久没见过她们了,心里的思念越来越深。
当她看到自己那副奇怪的样子时,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家人要怎么办,如果她永远这副样子,对他们怎么交代。
她可以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但是家人,她做不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