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帝凤止身中蛊毒的人,其实真的不多。
就算当初帝凤止还是止风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身体不好,也只当是生来就带着病的,并不知道他是中了蛊毒,每月都会发作。
如今,花容开口便道破了此事,顾卿怎能不紧张?
至于说安心,这种感觉其实来得很没有道理。就像是,有一个自己守了许久的秘密,忽然见被人知道了,除了惊慌之外,或许控制不了地还会觉得松了一口气。感觉就像是,以后都不需要再为保守这个秘密觉得头疼了。
顾卿明白,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心里大概是已经有那么点相信花容的,至少是已经给了一些信任给花容的了。否则,她的第一反应,就应该是杀人灭口了。
这会儿,顾卿身体的酸麻感仍未完全散去,但也已经可以活动了。
缓缓起身,往旁边让了让,顾卿才沉声道:“你看吧!”
花容知道,这是好的开始。
对顾卿柔柔一笑,才走上前,专心地替帝凤止探起脉来。
不过片刻,便松开了手,站到一旁去了。
“怎么样?”
“倒是不算要紧。”花容安慰着顾卿,“无非是耗费了太多的心神,觉着乏了。让他多睡一会儿,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顾卿也没有打算问花容,究竟是怎么知道帝凤止身中蛊毒的,花容若是愿意说,先前就该自己主动交代了。既然没说,就证明还没有到说的时候。所以,顾卿只是问:“你可知,有什么办法,可以解了他这蛊毒?”
对此,花容却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不能说?”顾卿看得出花容的为难,可这个问题,她却不能不问。先前,顾湮说过会想办法。可如今,顾湮自己也有不少事情要做,一时半会儿怕是顾不上。在经历了昨夜的事情后,顾卿少不得急切了起来,帝凤止的蛊毒,不仅是必须得解,还得尽快解了。
“倒也不是不能说,”花容看了看帝凤止,才又将视线转到顾卿的身上,“这样吧!我先给你处理好伤口,你若是精神还好的话,不妨到我们房里去坐坐?到时候,我们自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顾卿刚刚还在想,自己大概很快就会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却没有想到,这一刻来得如此之快。当然了,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只要排除了云想和花容的威胁,他们总是能安心几分。更重要的是,如果有可能的话,能把他们拉到自己这边,成为自己朋友,在适当的时候,能够给予帮助,可不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这些想法,顾卿都没有说出口,更加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木着脸,点了点头,由着花容拉着自己坐到桌前,替自己处理外伤。
花容的动作很轻,就像她这个人,给旁人的感觉一般,如春风化雨般的温柔,细致。
顾卿想着,自己大概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如花容这般了。这样的女子,顾卿说不得还真有点儿佩服,竟然能够如此淡定温婉,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