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顾三小姐,倒是有几分意思。”
说这话的人,靠在软榻上,青丝散落,衣襟未系,只斜斜地搭在身上。若有外人在,见了这幅情景,怕是要口水横流,化作饿狼扑上去了。
闻言,端坐于桌前批阅文案的男子手头微顿,却并未开口。
“要不是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我还真要怀疑,你是不是口不能言呢!”
“······”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片沉默。
软榻上的人似乎也不觉得尴尬,又或者是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自说自话”的相处模式,继续说着:“之前就听说,这位顾三小姐神秘得很,今日一见,果真是特别得很。你注意到没有,她似乎,似乎很是不同。不过,究竟是哪儿不同,我也说不上来。”
“你若感兴趣,把人带回去便是。”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梗了半晌,那妖孽般的男子便坐不住了,一个闪身就到了桌前,“你胡说什么呢!我就是好奇而已!难道你不好奇吗?她是顾三小姐啊!是大夏国上上下下最为神秘的顾三小姐啊!”
“不好奇。”男子一身素白中衣,再加上那清冷的嗓音,真可以说得上是将冷漠发挥到了极致。
瞪了那人好一会儿,凤七终究是放弃了,反正自己就算是把眼珠子瞪出来,这个人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我说,当初你非得要到这儿来当什么劳什子国师,这才多久,你倒是愈发冷漠了。这事儿要是被大表哥知道,还不知道要怎么想呢!”
住在顾卿隔壁的,正好是随顾湮回来的国师和凤七。以他们两个的武功修为,能够听到顾卿那句话,也不算是多难的事情。
“此事,无需让他费心。倒是你,让你打探的消息,如何了?”
提到正事,凤七立刻就将那副轻佻的样子给收敛了个干净,正色道:“这场瘟疫来得古怪,似乎,似乎和北燕有关。”
说到这儿,凤七不禁朝桌前的人投去一个担忧的眼神。当然了,这眼神十分小心,在他抬眼朝自己看来时,就化为无形了。
“继续查吧!这事儿,总得要有人担着。”
相比起凤七明显过于激动的态度,国师倒是将自己的冷漠发挥到了极致,仿佛他们正在谈论的不过是吃饭睡觉这么平常的事情。
闻言,凤七的嘴角不禁抽了抽,好一会儿才腹诽到,这个人,明显是有了盘算,还说什么“总得要有人担着”,真不知道这个“有人”究竟是谁,竟然倒霉得被这只腹黑狐狸盯上了。
“对了,顾家这边,让人盯着。”
就在凤七忙着吐槽的时候,忙完了自己手头的事情的国师,就轻飘飘地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凤七一惊,“你打算动顾家?我说,你可要想清楚,顾家毕竟不是小门小户,这真要动的话,大夏非得伤筋动骨不可。最重要的是,咱们······”
“正是因为它不是小门小户,所以才要盯着。”国师难得朝凤七扔去了一个鄙视的眼神。
“我······”凤七再次败下阵来,只得老实地准备给手下传消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