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谢文东和谢杰友回到家里,把小叔叔的事情一说,奶奶又是一顿嚎啕,一大家子人又坐到了阿香的房子里。
只是这回主人不在,来人却没什么不自在的。
大伯父坐在长条凳上,愁眉苦脸的,额间皱纹能夹死蚊子。母亲的嚎啕明显让他有些不耐烦,却不便发作。
“村里7个人被抓,那么凑巧老四和另外两个进了重型监狱。其他四个呢?”
二伯父道,“不是听说他们又是筹钱又是托关系吗?可能打点好了吧。”
他是天生的笑颜,不论什么时候脸上都是带着憨厚的笑意,现在也一样,泪人儿似的母亲好像并不能触及他的内心。
大伯父瞪他,“你不是说李家死人多,官老爷收了贿赂也不敢放人吗?”
“现在也没放嘛。就是人家给了钱可能是轻犯,你家没给钱是重犯而已。现在的官场啊,越来越不像样了。”
二伯母赶紧说,“你就别老批判什么官府啦。小心隔墙有耳,别人捅出去,又弄出事情来。”
大伯母抱着阿乐坐在阿香房间的门口,手里还拿着饭碗给小孩喂食。阿乐扭来扭去,就是不肯好好吃饭,想到她娘亲那去。
她娘却坐在奶奶杨氏身旁,不时说两声“不要哭了,总会有办法的。”却并不能起到实质性的安慰效果。
大伯母低声问她,“去哥哥那好不?让哥哥带你去玩?”
阿乐朝她哥看去,谢杰友蹲坐在谢文俊以前常坐的墙角里,两眼望着屋顶,状似无聊至极。她摇摇头表示不愿意。
大伯也顺着阿乐的目光去看谢杰友,开口却对谢文东。
“文东你也不小了,你想你爹的事情怎么处理?今天看人也是你和谢杰友去的。你爹有什么交代吗”
谢文东皱眉,心里袭来一阵郁躁。
“我爹没说什么。是牢头说进了那地方想出来不死都得脱层皮。不想受苦的最好准备钱。”
二伯问,“他们这样说是不是为了索贿呀?”
大伯摇头,“他们就是管犯人的,收贿赂也只能改善一下犯人住的吃的,还能干涉上面判决呀。”
二伯母道,“那就是要去找上面的人咯?不是说满叔的丈母娘家有个亲戚能帮说得上话吗?我们也找他帮忙呗。”
她和她的几个儿媳妇挤在谢杰友房间的门口。其中一个咯吱咯吱的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