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退了酒店,当天就乘坐火车回到了豫省的凤城县,这里距离我的家乡只有不到三十公里的路程,可是我和三胖都不敢回去。
我和三胖蹲在县城的汽车站休息室,两人迷茫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良久,三胖扔掉烟蒂,说:“蛋哥,我不想回家。”
我摇了摇头:“你必须回去。”
我担心三胖会越陷越深,如果真的干盗墓贼这一行,估计他也活不长,狗子已经死在墓里了,我不想再让三胖死在里面,所以,我必须制止他。
三胖说:“蛋哥,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我赚不了大钱,没脸回去。”
“想要钱是吧?我有。”说着,我把小白给我的银行卡递给三胖:“这里面还有二十万左右,你拿回去先用着。”
三胖猛地摇头:“不行,这钱我不能要,我要自己去赚大钱,蛋哥,如果你为了我好,就别阻止我。”
说实话,听到三胖的这些话,我真的想给他一拳,这家伙变得越来越强势了。
我抬眼看了看天:“天也快黑了,咱们找个宾馆先住下,明天一起回村。”
我决定勇敢的面对马布儒!
而后,我和三胖找个宾馆,并且在外面吃了饭。
在人群熙攘拥挤的街头,谁能想得到有两个死里逃生的盗墓贼在他们身边擦肩而过呢。
回到宾馆门口,我惊恐的发现跟在我身后的朱三胖不见了!
“朱三胖!老子草你妈那黑B毛,你他妈永远别让老子抓到你,不然老子弄残疾你!!!”
我对着满是人群的街头,愤怒的咆哮着。
独自一个人回到宾馆,躺在狭窄的房间里,破旧的电视机“呼啦呼啦”的响着,电视上的机顶盒已经烂的只剩下一堆电板。
墙壁上的腻子已经掉落的成了月球表面,床头上的墙壁上有一串手机号码,上面写着包小姐的手机号码,不过,最后一个数字已经被宾馆的老板给刮掉了。
躺在床上,完全没有睡意,狗子死了,宋妮不知道有没有也死在那座古墓里,不过生存的机会不大,现在朱三胖已经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已经开始会反驳我了。
一夜未眠,第二天醒来,我收拾一下,取了一些钱,然后坐上回家的公交车。
坐在公交车上,我的心愈发的紧张,我能想到马布儒听闻他孙子死后是什么样的表情。
伴随着这种紧张的心情,马褂集近在眼前,我不敢在丁字街上下车,而是选择南边的田旁边下车。
我没有回家,而是走向了马布儒在田间搭建的一座屋子。
我站在田边,看着在院子里忙活的马布儒,心揪的疼。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马布儒转身看向了我。
我清楚的看到他单薄的身子突然抖了一下,默默的转过去身,肩膀在抖动着。
马布儒哭了。
我走了过去“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马爷爷,我对不起您,更对不起狗子!”
马布儒擦了擦眼泪,缓缓转过身来:“站起来吧,进屋说。”
进了屋,我把给马布儒买的保健品放在了桌子上。
马布儒给我倒了一杯浓茶,然后在我对面坐下来,低头抽烟,我知道,他在等我给他讲我们发生的事情。
于是,我又把跟三胖讲了一遍的故事又原样的给马布儒讲述了一遍,并且连同朱三胖的遭遇也一同讲给马布儒听。
听完后,马布儒陷入了才沉思中,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许久,马布儒张口说话:“这事不怨你,你也别自责,你现在身上有两颗狐珠了,我建议你在一年后去守墓吧。”
马布儒的话让我大吃一惊,怎么他突然让我去守墓了呢?他一开始是拒绝的啊。
“为什么啊?可是我不想去。”
马布儒叹气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当年林家和白马家齐聚咱村,买走了很多神像,其中有一尊神像最灵的,说起来这其中还有一个小故事呢。”
我忙问:“什么样的故事?”
“在咱村的七十二座庙都完好无损的时候,其中有一座庙,那座庙最破旧,没人打理,所以大家也不知道那是一座什么神仙的庙,但是我的父亲以及全村的老少爷们都叫它骚神庙!”
一听到骚神庙,我听的更有精神了。
马布儒继续说:“那座庙的神仙是站立的,右臂抬起,食指指着前方,如果他手指着东边,那么当天晚上在东边的小媳妇就会遭殃,骚神会幻化成她们老公的样子,去和她们做那事。”
我嘿嘿笑了起来:“还有这种好事啊?”
马布儒点了点头:“后来村长为了不让骚神祸害村里的小媳妇,就把神像推倒了,但是过了几天,也不知道谁把神像扶了起来,手指的方向就是村长的家。我听说,当天上午,村长的媳妇在家揉面蒸馒头,村长突然回家,从后面抱住了他媳妇,村长媳妇被冷不丁的从身后抱了一下,吓得拍打了身后的人,一转身才发现是自己的男人,应村长的要求,她俩发生了那事,可是晚上的时候,村长又想搞他女人,村长媳妇就抱怨,你白天不是整过一回嘛,今个怎么了,那么厉害。”
说到这里,马布儒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浓茶。
我忙问:“后来怎么样了?”
马布儒说:“后来村长说,老子整天都在村委大院呢,一次都没回来过,你怎么可能跟我搞呢,他们两口子一想,肯定是村里的骚神幻化做村长的模样去搞了他的媳妇,村长一气之下,召集村里的老少爷们,气势汹汹的去了骚神庙,进了庙大家都看到在神像脑袋上还残留着村长媳妇揉面的手印呢。”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