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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百花魁首(四)(1 / 1)

这个衣衫随性,披头散发,似乎连站直都难的背影湛台却羽再熟悉不过,是拓跋寅。拓跋寅为何出现在此地,此刻他应该在舞袖阁前,莫不是此事与拓跋寅的妖舍又有联系。

“拓跋先生。”

“湛台大人也在呢啊,可看到有个青衣男子?”拓跋寅皱着眉头,口气有些焦虑。

“我也在追那青衣男子,只是他突然身子如同野兽,一眨眼就甩开了我。既然看见了你,那我也不稀奇了,那人、不、那是妖吧?”湛台却羽有些丧气,又是妖。

“我......那青衣男子身上都是妖气,可是他还不是妖。”

“还不是?”湛台却羽不解。

“那只是.........被妖怪附身的凡人啊。”拓跋寅面露难色。

“你有所顾忌。”湛台却羽看穿了他。

“收妖除妖是在下的分内之事,妖舍是为了阻止这些妖物霍乱人间,可是若是伤及人命,便是背道而驰。”拓跋寅的语气倒是意外的沉重。

“附身?”

“前些日子我就察觉歌舞坊内有它的踪迹,不过歌舞坊内没有银钱寸步难行,今日才会拜托湛台大人。今日它一整日都没出现,我本已准备离去了。但是方才舞袖阁内妖气大作,之后我便一直跟到此地。与大人一样,跟丢了。”

那人是妖,湛台却羽已经确信了。

“此妖名为憎恶,如其名,生来便充满恨意与愤怒。此妖形如豺狼,通体乌黑,速度极快。常在夜间于山中小路徘徊,如遇夜行之人,便上前杀害,以其心脏为食。”

“不过此妖如何能附身在那个男子身上,在下倒是有些不明,此妖遇到什么都是要杀的。怎么会附身于他人。”

“那个东西,刚才杀了成王世子。”湛台却羽面色苍白,今夜他输了。

“什么!原来方才的骚乱是这样。只是憎恶是没有神智的,被它附身的话,应该早已在舞袖阁大开杀戒。恐怕.....”拓跋寅停顿了,湛台却羽不明白他为何犹豫。

“什么?”

“恐怕那个男子还保留着,作为人的心智。若是如此,在下便无法除妖了,实在是无法将憎恶与那男子一同杀死。”拓跋寅摇了摇头。

“湛台大人,此番恐怕你我又要合作了。这次追查此妖的事就交于我,世子方才被杀,成王很快就会来了吧,大人还是会去稳定局势的好。”

拓跋寅言毕便离去,他深信湛台却羽是不会拒绝他的提议的。拓跋寅皱着眉,叹了口气丧气的走远了,拓跋寅并没有向湛台却羽言明一切,憎恶是无法降服的,拓跋寅并不知晓从妖舍里跑出来的这只憎恶当年是如何被先人捕获,至少拓跋寅认为自己无法办到,他只能将其消灭。而他绝不可伤及人命,这是妖舍自古便定下的规矩之一,拓跋寅挠了挠他那杂乱的头发,他还需想出个法子来。

夏惊宵在等待湛台却羽归来,他心中已经明了湛台却羽恐怕无法将那青衣男子带回来了。此刻他如坐针毡,成王已经在路上了,成王唯一这一子,世子在大理寺两位少卿的面前,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杀了,大理寺难辞其咎。舞袖阁主只是惊慌了片刻,便镇定下来恢复席间的秩序,又安抚起诸多宾客。尽管夏惊宵一再要求撤宴散去众人,只是这席中宾客都是地位颇高之人,舞袖阁主万难之下,只好安排各位花主服侍诸多宾客进房,又吩咐下人将围观的人群散去,只说花魁染了风寒,不宜多在席间逗留。

“阁主雷厉风行,手段高明。”夏惊宵也不得不佩服这般处理危机的能力。

“没有这一星半点的本事,恐怕也撑不起着舞袖阁。大人,闲人都已经散去,在成王来之前,希望您能有些进展。”舞袖阁主冷言几句,世子在舞袖阁出了事,他身后最大的东家说不定就要变成他最大的仇家了。

方才还觥筹交错,人声鼎沸的前庭,此刻只剩下夏惊宵、牡丹、舞袖阁主和倒在地上的成王世子的尸体。前一刻的狂欢与享乐没留下丝毫的踪影与痕迹,却平添了一股萦绕着众人心头的恐惧。

夏惊宵步前翻过世子的尸体,目光从世子那已经失去活力的脸上向下看去,突然憋住了口气,世子的心脏被挖走了,就在青衣男子与世子相交那一瞬之间,他不仅杀了世子,还是以这种方式。夏惊宵站起身,这具尸体恐怕无法再对案情提供任何的帮助,而是又为夏惊宵添了件麻烦事,他如何向成王交代世子这般惨死。

“那个青衣男子是何人?既然身处席中,必是你们邀请之人。”

“应该是陆常陆公子。”

“从未听闻这人,既然能受邀,想必非富即贵。”夏惊宵追问起阁主。

“并非如此,我们舞袖阁中的各位花主都饱读诗书,精通琴棋书画,陆公子便是教她们书画诗词琴棋之人。”

“陆公子本是落榜的书生,我看他学识渊博又颇具才华,如此人才落榜便要回乡种田,实在可惜,便聘他为我阁中花主教会风雅之物。我这舞袖阁能在歌舞坊中独树一帜,倒也没不了他陆常的功劳,便在百花宴中为他设下席位,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凶暴残忍之徒。我真是养虎为患!”阁主提起这陆常便气愤之极。

“牡丹姑娘,挑选擂台之人时,为何会挑选陆常,又为何挑选我。”夏惊宵转问起牡丹。

“除世子是必选之人外,其余的选人规矩都是阁主定下的,小女子只是挑选那些通过之人。并不知道会是什么人,至于大人,是小女子灵机一动,若是能把大人选至擂台上,也能保护我或是世子,只是没想到..........”

果然与夏惊宵想的一样,牡丹的确聪慧过人。

“阁主,那你定下的规矩,为何陆常会知晓。”

“他不可能会知晓,这规矩是我与花魁才知道的。”阁主摇摇头,夏惊宵看向牡丹。

“牡丹绝不会告诉陆常,他们二人从未有过交际。牡丹聪慧过人,无需这人面兽心之徒教会,自学便通宵了琴棋书画。”阁主看夏惊宵的目光移向牡丹,为牡丹辩护起来。夏惊宵则点了点头。

“阁主的百花宴遭此变故,还是尽早进屋招待屋内的权贵的好。既然今夜没有擂台得主了,牡丹姑娘恐怕得被我留下再寻问些问题。”夏惊宵的声音变了腔调,有些不容置疑,露出些许大理寺少卿的威严。

阁主似乎注意到了这种变化,本想说些什么的他没再出声,望了一眼牡丹,转而向阁内走去。牡丹双目凝视着世子,眼神里皆是怜悯。

“牡丹姑娘,此处就你我两个人。无需佯装了,夜光杯中酒,高阁束幽梦。可是姑娘写的诗。”夏惊宵没有转头看向牡丹。

“果真是什么都逃不出大人的法眼。”牡丹似乎如释重负。

“诗的确是小女子写的,谁问着阁中的姐妹,有哪个是真正的如宾客一般的享乐。小女子虽然是花魁,却深居那天阁之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夏惊宵扭头看了看牡丹,她神色黯淡,如同失了魂的人儿,规矩的站在夏惊宵的身后,没再说一句话。夏惊宵心头略过一阵怜悯,倾城佳人,却错在青楼。

“世子虽然中意你,但是实际上舞袖阁的东家是成王吧。成王会在肯对舞袖阁下大价钱,又扶你当上花魁。因为你,牵连着不少朝中权贵吧?掌握着你,便掌握着朝中的大权。”夏惊宵叹了口气,道出了真相。

“正是。”

无言,夏惊宵没再发问,牡丹也不再说什么。夏惊宵的目光注视着湛台却羽追去的门口,即便心中已经想当确定陆常已经逃跑了,仍旧希望湛台却羽能够抓回他。牡丹沉着头,先前的姿态与醉人的气质早就消散了,她时不时抬头望望夏惊宵,她不想隐瞒,也无法隐瞒,眼前的这人一开始就把她看透了。

“湛台少卿!”夏惊宵惊呼道,长长的叹了口气,湛台却羽是一个人回来的。

“实在有愧,我让那人跑了。”

“我询问了阁主,那人名叫陆常。并非是什么权贵名仕,只是这舞袖阁内的一位先生而已。”夏惊宵倒是没对陆常逃跑说些什么,已在他意料之中。

“二位可是大理寺的湛台却羽少卿,夏惊宵少卿!?”

威严的声音从正门口响起,夏惊宵与湛台却羽赶忙跑去,门口的人身形高大,又带着不少兵马,必是有些势力,能在神都带兵马出行的人屈指可数,那人腰上坠一块腰牌,牌子上用烫金写着‘成’字,他是成王府的人。夏惊宵倒抽了一口凉气,成王没有亲自出面,事情要比他想象的严重的多。

“大理寺少卿夏惊宵,湛台却羽听命!”那人双手背后,姿态不可一世,只是轻撇了一眼夏惊宵与湛台却羽。

“下官在!”二人异口同声。

“王爷痛失爱子,悲痛难以自己,一时病倒在床。派老奴...成王府管家宣命,世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杀害,二位少卿责无旁贷,王爷限你二人三日之内破此案,如若不然,定当面圣参你大理寺一本,告尔等渎职之罪!”

“哼!二位少卿好自为之。”大汉转过身去,扬长而去。兵马加紧步伐跟上。

三天,湛台却羽有些后悔今日凑这热闹了,三天时间即便自己与夏惊宵可以调查出蛛丝马迹,但是拓跋寅也未必能够想出制服那憎恶,而不伤及被它附身的陆常的方法。况且夏惊宵智比孔明,且洞察一切,想要瞒着他拓跋寅之事,又要一边查案,想来恐怕也难以办到,湛台却羽心中打着盘算。

“湛台少卿....”

“嗯?”

“陆常恐怕只是个棋子,舞袖阁,成王,世子,陆常恐怕还有我们完全没触及到的一面,而且他们也不希望我们触及到。”夏惊宵皱着眉说道。

“我信你!”湛台却羽只是淡淡回应三个字,却不仅仅是相信夏惊宵的推断,湛台却羽也深信,需要告诉夏惊宵关于妖舍,拓跋寅的事,此案才能在三天内侦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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