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勤侦查业务培训班进入第三个月后,上午还是文化课,以专题讲座为主,内容涉及到高新技侦手段、计算机实用性编程与解密、国际国内局势分析、沿海安全形势、隐蔽战线斗争等诸多方面,甚至还有一次课专门讲解快易容化装基本技巧的。?? ??中文??网w?w?w .?8?1?z?w.
请来讲课的教官有本总队的,也有来自安全部门、公安局技术侦查部门、特警队等单位的。有理论,有实例,深入浅出,针对性和实用性都很强,让全体参训人员委实受益匪浅。
下午的训练科目更侧重合成型,同时还增加了如野外武装泅渡(就是穿着迷彩服、身后拖个救生圈,背着水泥制作的枪支模型在水库里游上个五千米的那种)、平地或山林抓捕、街巷近距离对战与控制、群体性突**件处置等,以及有关海警、边检的控制内容(模拟执勤执法场景演练)。
由于时间短,这些综合性训练科目都只能算是浅尝辄止,注重的是让参训人员了解掌握一些组训方法和基本技能,再演练一两次就不得不换下一个科目。
而基本的体能训练已经比较轻松,不是强度降低或科目减少了,而是大家基本上都适应了,每天下午不搞个高强度训练出一身大汗浑身都会感觉不自在。
这时候的小组竞争已经不那么明显,更多的是以集体的形式出现,因为文化课是一起上,综合演练时也得共同参与协力配合。
考核方式也变了,基本上是模拟事件处置,由教官出若干个模拟实战场景题,受训人员临场随机抽题,迅制订出可行性应急方案,并现场组织实施。考官根据方案的完善程度和现场演练情况进行打分。
比如,现某居民楼里有大量不明身份人员聚集,怀疑是偷渡人员,里面混杂有一些可能持有武器的马仔,给你多少兵力,你如何利用地形有效组织部署并成功实施抓捕?
或者某地区生大规模械斗,如何有效进行现场控制,防止事态扩大?
在路上实施检查时,现一辆大型集装箱车形迹可疑,如何有效实施堵截,防止强行冲关?
等等问题,不一而足,重点考察的是个人的组织指挥能力。
一场场考核下来,夏晨的积分名次不断地往前跳。到最后考核结束时,总队邓参谋长亲自在培训队结业典礼上宣布前五名被评为优秀学员的人员名单。夏晨榜上有名,总体排名全队第二,与第一名相差仅零点三分。
任晓雯的成绩也有上升,综合测评名列总体第十六位、女生中第一位,身后还齐刷刷地跟着十来个猛男选手!端的是不简单。
当天下午五点半,教导大队为培训队集体加餐,一桌八个人,菜由原来的六菜一汤增加到八菜两汤,而且增加的纯属重量级别,让人一听着就会流哈喇子的。
都有些什么呀?红烧鲤鱼、红烧肉和蘑菇鸡肉煲!而且还每人一瓶啤酒包干到人!
我的乖乖!平时比较抠门的教导大队真是大出血了。坐在餐桌旁两眼放光只等教官一声令下就起筷的队员们都在十分兴奋地谈论着。
可是马上就有人反驳说,这次总队为培训班拨款比较多的,伙食费每人每天按二十五块钱算,教导大队这哪叫出血呀,花的都是总队的钱,不然平日里会每餐饭后还有水果?就这样恐怕都还赚不少呢。
管它赚与不赚,大家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了。被关在教导大队里面都三个月了,好容易熬到开禁时刻,手机领回来了,烟可以抽了,酒可以喝了,总算恢复自由身了,能不高兴吗?
不对,也有不高兴的,那就是排名末位的两个上尉,他们俩没有拿到培训结业证。巧得很,两个都是胖胖的男生,也都是来自边检站的(不在同一个站)。一个是从第二个月开始成绩慢慢下降,组织演练时总是出错,射击考核也只有卧姿精度射击尚可,其他如隐显、运动目标射击,快射击等都不合格,基本跑靶;另一个则是从一开始体能考核时就处于落后地位,后面再也没有追上来。
这两个人本来都不想来吃这个散伙饭的,怕因为自己情绪不佳扫了大家的兴,可耐不住队友们的反复劝说,只好勉为其难地来列席了。受气氛感染,两人不再铁青着脸闷闷不乐,慢慢地也就放开了,与诸战友一起畅想起美好明天来。
吃过晚饭,大家三三两两心情轻松地自由活动开了。当然,这个自由还得遵守教导大队的规矩,只能在营门内。明天早上才能开拔回各自的单位呢,在这里一天,就得守一天的规矩不是?
天还没完全黑,夏晨本打算在营区里随便散散步的,任晓雯一身迷彩服过来喊他一起去跑步。
“跑步?这三个月你还跑得少吗?上瘾了吧?”夏晨不想去。
“走嘛,陪我跑嘛,我们就慢跑好吧?告诉你,跑步不能随意间断,再说前面强度这么大,一旦停下来很容易胖的!”任晓雯认真地说。
“哪有那么邪乎呀?你这段时间刚好又瘦了点,适当点胖多好啊,依你这个身高,至少也得一百零五斤左右才相称。”
“那多难看呀,不行,走,陪我跑去,换衣服!”任晓雯来硬的了。
夏晨毫无办法,只好乖乖地换上迷彩服。
两人在大操场的跑道上慢跑,任晓雯在前面跑,夏晨慢慢地跟在后面,权当是散步。操场上风挺大,吹在脸上凉飕飕的。
“你倒是跑快点呀,有气无力的。”任晓雯停住脚步埋怨说。
夏晨笑了笑,紧跑几步与她并肩跑着。跑了两三圈吧,她突然问了一句:“你知道他最近都在干什么?还是以前那样胡混?”
“我怎么知道?我不也跟你一样,在这里三个月憋着哪儿都没去吗?”夏晨很快回答说。这个“他”是谁,两人心照不宣。他想,她表面上好像恨透了于飞,名字都不让别人提,心里到底还是记挂着他的呀。
“你别骗我,我知道你每个星期都打电话回支队的,有什么风吹草动,你那帮难兄难弟还不是抢着向你汇报?什么事儿能逃得过你老人家的耳朵?”任晓雯一副洞悉先机大局在握的样子。
“我是经常打电话回去,不过也就问问案件的事,其他还真没听说什么。”夏晨无奈地说。
“没有关于他的?小李他们不是一直都在监控6离酒吧和大鹏公司的动向吗?”任晓雯似乎有点不相信。
“没什么新的内容,那些人也就是经常在一起喝酒唱歌的到处玩儿,跟以前看到的差不多。对了,他好像住了一次院。”夏晨说。
“住院?干嘛住院?”任晓雯停住了脚步,侧过头来问。
“有好几样病,主要是急性肠胃炎,引起高烧不退,小李到医院去查过。”
“肯定是生活没规律,又乱吃东西,海吃胡喝给闹的,他这个人……恨死他了!”任晓雯很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她低着头又往前跑起来。
夏晨看着她的背影出神。他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滋味。
看到任晓雯对待于飞的这种态度,两个夏晨在心里吵起架来,一个说:“好啊好啊,分了吧散了吧。不是都暗恋她许多年了吗?这下可找到机会了。”
另一个说:“太自私了,明明知道于飞并不是真的堕落,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干出乘人之危釜底抽薪的小人行径来呢?这不是卑鄙是什么?以后还有什么资格做战友做兄弟?”
夏晨突然有股强烈的想要将一切真相都告诉她的冲动。
第六十一章——强烈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