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小镇上空,一座佛家莲台,静静悬浮在半空之中,唐易认得,这是万佛寺独有的一种法宝,想来这莲台之上的和尚,应该是出身自万佛寺。
这和尚身穿一袭白色袈裟,显得慈眉善目,脑后更是浮现起一道道佛光,一圈圈的在脑后闪耀,显得神圣非凡。
“这是万佛寺的《如来帝经》的元神法门!”
唐易看着那和尚脑后的一圈圈佛光,眼中十分火热:“师父当年带我去万佛寺,便曾经想过,要将这道法门偷来!”
“按照师父的话说,如来佛帝,当年也真是装逼装出了新境界,这脑后一道道佛光,一看就是牛叉闪闪,难怪他能开辟佛道,成就仙帝,这么装叉的手段,多少青春懵懂的少年,就为了装这么一下逼,甘愿抛弃大好红尘,甘愿抛弃一众美人,出家为僧!”
“只可惜,这真正的《如来帝经》,只有万佛寺的主持方丈,以及所收的佛子,才有资格学习,其他僧人,是没有资格,学习这部帝经的!”
“只是这和尚,修为不过只是元神境,想来不会是万佛寺的主持方丈,那应该便是佛子了!”
“只是身为佛子,那是被万佛寺当做未来佛帝所培养的,如来佛帝,当年创立佛道,便是讲究慈悲为怀、普渡众生,这位佛子,眼看脚下那么多凡人,被当做猪狗一般屠杀,为何一直无动于衷?”
就在唐易感觉有些奇怪之时,只见那元丹境的修真者,噗通一声,再次砍下一个凡人的脑袋,拿在手中,高高举起,喊道:“九百九十八!”
“还差两个!”
听到那元丹境修真者的叫喊,那万佛寺的佛子,当即冷冷一笑道:“这次主持方丈,设下考题,谁能普渡众生,功德积的最多,便立为下一任主持方丈的候选人!”
“嘿嘿!”
就在这时,只见那佛子下方,一身穿黑袍的老者,矫笑一笑,缓缓出现。
“这整个修真界,若论积累功德,哪里比得上幽冥界,少宗主只需度化一些黄泉厉鬼,便是积德行善的大功德!”
“只是这幽冥界入口诡秘,好在我鬼王宗,平日里干惯了猎杀凡人,抽取魂魄的事,根据祖籍记载,只需杀满一千凡人,必然会引出幽冥界入口,倒是少宗主进入幽冥界,度化厉鬼,功德无量,必然是成为下一任主持方丈的最佳人选!”
“原来如此!”听到那黑袍老者这话,唐易顿时明白过来。
只是这用一千凡人的生命,来开启幽冥界,实在太过阴毒可恶。
“黑老,休要胡言,贫僧法号普渡,乃是这一届万佛寺的佛子,早已经看破红尘、遁入空门,再也不是你口中,那鬼王宗的少宗主了!”
那佛子普渡,双手合十,一脸慈悲模样:“贫僧路过此地,却不知鬼王宗在诛杀叛贼,凡人蝼蚁,皆是性命,然而这些逆贼实在可恶,终生食用,皆是你鬼王宗所出,却意图谋反,贫僧乃是出家人,不该过问这红尘事,待一千逆贼死尽,贫僧自会为他们念一段往生咒,不沾丝毫因果!”
“少……”
那黑袍老者,刚一开口,普渡眉头一皱,黑袍老者赶紧改口:“普渡大师,请放心,这一千凡人,乃是我鬼王宗所圈养的人畜,原本便是圈养来,用作抽取魂魄之用,但是我们鬼王宗将他们抚养长大,也算是互惠互利,谁成想,这帮人畜,居然意图谋反,今日便杀了一千,以儆效尤,与普渡大师,没有丝毫关系,大师也不必担心,会沾染丝毫因果!”
“阿弥陀佛!”
普渡口诵佛号,脑后五道佛光,来回旋转,显得神圣不凡。
“有因有果,他们既然种了因,今日便需摘了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只是这因果却与贫僧无关!”
普渡与黑袍老者,一唱一和,似乎真的显得毫无关系。
然而一旁躲避起来的唐易跟花无艳,对视一眼,却是立时看出对方眼中,那闪过的厌恶之色。
“这鬼王宗好生可恶,居然圈养凡人,用来抽取魂魄,修炼功法,还诬陷他们要造反,简直可笑,莫说这些凡人,怎么可能能够造这帮修真者的反,就算造了又如何,他们把凡人当猪狗,凡人为何不能反!”
“可恶的是那普渡!”
唐易冷视普渡一眼:“此人佛面兽心,从头到尾,强调与此事无关,便是怕沾了因果,坏了自己的功德!”
“功德?”花无艳似懂非懂。
“普渡修炼的,应该是《如来帝经》的元神法门,名为善恶功德轮,你看他脑后,五道佛光,那便是善功德轮,若是作恶太多,脑后则是黑光,便是恶功德轮,善恶之间,互相抵消!”
唐易解释道:“普渡既然修炼的是善功德轮,此间斩杀一千凡人,他若是沾上因果,便会坏了自己的功德,所以他才会一直强调,他与此事无关!”
“该死!”花无艳恨得咬牙切齿道:“唐易,你说的对,这普渡真的是佛面兽心,这一千凡人,说到底,都是为了他召唤幽冥界入口,他却坐视不理,不仅没有丝毫愧疚,反而还在不断推诿,简直可恶至极!”
唐易却是眉头一皱,心中暗道:“如果我前世记忆没错,鬼王宗好歹也是一个二流门派,宗主也仅仅只有一个独子,这鬼王宗未来宗主之位,定然归属于普渡所有,他为何遁入空门,成为万佛寺佛子?”
“若论争取成帝的机会,普天之下,能够跟叶无极争得,估计也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普渡若是为了万佛寺的主持方丈,那更是可笑,万佛寺不仅修炼佛法,更是修炼肉身,主持方丈寿元之长久,活个几百万年,轻轻松松,就算普渡成为继承人,估计还没熬死现任主持方丈,自己便寿元耗尽了!”
“宁为鸡头,不为凤尾,这普渡,好好的鬼王宗未来宗主不当,为何非要去争,这酒色财气都沾不得的秃驴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