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心还特意换了一身蓝色连衣长裙,得体大方,举止优雅,端庄又不失婉约。
在路上时,她也已经完全得知到学校中发生的事情大概,心中又气又惊。
原来孩子在学校中,时常还会被人欺负,可先前她都没有告诉她,让她以为还只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而已。
毕竟,六七岁的孩子,再坏,又坏的到哪里去?
可她还是低估了这些无法无天的孩子。
不光整日围着徐心愿嘲笑她没有爸爸,还时常在她桌里放虫子,倒冷水。
今天更将孩子推下国旗台,用趣÷阁扎手。
不曾想,在这先前孩子在学校里又吃了多少苦。
对此,对于今天的事,楚怜心对冯主任与单校长十分感激,不断表示自己心中的感谢。
交谈里,徐来才得知到,冯主任叫冯钰来,单校长叫单仕阳。
五人坐下,把酒言欢,谈笑风生。
道道佳肴不断送上,美酒醉人,单仕阳一杯接着的一杯下肚,高兴极了。
冯钰来开心似乎也很不错,一会儿功夫,在楚怜心热情下,也是三五杯下腹去,迷人的俏脸上,点缀上了几抹醉红。
楚怜心同样笑容醉人,与她坐在一起,不断与她交谈,因为今日的事情,楚怜心对冯钰来特别具有好感,一会儿功夫,便是亲如姐妹了。
桌上的徐心愿嘴甜的不行,不再叫她老师了,而是一口一个阿姨,叫的冯钰来心花怒放。
相对于她们那边的欢笑一片,徐来这边就平静许多了。
在徐来面前,单仕阳完全放不开,言行举止中都充满了对徐来的恭敬与尊重。
徐来也不在意,到了他这个地步,朋友已经成为了一种奢侈的东西,他并不强求。
故此只是含笑举杯,与单仕阳不断推杯换盏,男人的交谈就是如此简单,不言不语,一切都尽在酒中。
整场晚宴都温馨,欢悦无比。
但,也有不同处。
在大厅墙角一处,还放置着一具尸体。
身下垫着一层毛毯,防止将地面弄脏,而那具尸体便是陈贸。
那具尸体的存在,让单仕阳和冯钰来稍有许些不自然。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
玉山从外面走来,贴近徐来耳边小声道:“陈南帝带人过来了,要见吗?”
“见。”
徐来也放下碗筷,擦了下嘴唇,顺便整理了一下衣领。
见状,单仕阳、楚怜心、冯钰来也都停下了手上动作,或多或少都有一点的紧张。
因为,那可是陈南帝!禹城足够挤进前十的大富豪,真正的一代枭雄!他白手起家,拼搏至今,换来如此地位,也不过短暂二十年而已,即便是四大古家族都不敢轻易招惹。
无论是生意还是人脉,都远非常人可以想象。
被他盯上,绝非一件好事。
很快,一行人在玉山带领下,进入到大厅中。
为首是一位中年男人,身材威武高大,一身黑装气势压人,手握一只龙头杖,左手拇指佩戴一块扳指,不停在手杖上摩擦。
他一进来,房中温度似乎都下降了数度,森然的寒气逼近,单仕阳与冯钰来都感到很不自然。
徐心愿也是马上躲入到楚怜心怀中去。
楚怜心看向徐来,眼中多了一丝担忧。
她还是觉得今天打死陈贸有些过于冲动了,虽然徐来无论做什么她也都会支持。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群魁梧健壮的高大保镖,气势横练,隐藏在墨镜下的双瞳,释放出浓烈危险信号。
他们今日得到的命令时,灭绝这一家中所有活口!陈南帝气场太强大了,他一进来,原本欢悦的晚宴,瞬间清冷寂静,再无一点声响。
除去徐来与玉山依然风轻云淡以外,其余者,都浑身紧绷。
“贸儿!”
陈南帝尖锐的目光自徐来身上扫过,后瞧见房中陈贸的尸体,眼圈顿时红了,迅速朝他走去。
见到地上陈贸的惨状后,这位白手起家的一代枭雄,顿时眼睛就红了,发出绝代怒吼,身上气势更为可怖。
身后一位位保镖同样如此,如山如海般的杀意释放,死死将坐在主位上的徐来锁定,空气因此凝固。
“啊!你这贼人,真是好胆,好胆!”
陈南帝精神备受打击,蹲在地上颤抖着去抚摸陈贸苍白的面孔,因为愤怒,他的神色都已狰狞。
这是他大哥唯一给他留下的孩子,而他因为没有孩子关系,便一直视他为己出,将他当做继承人培养。
却没想到,今日竟会遭受如此厄难!“来人,先将少爷送出去。”
陈南帝不愧为一代枭雄,情绪很快调整好,从地上缓缓站起,再度转身时,哪张老脸上,只剩下了无尽寒意。
“是。”
两位保镖马上去搬地上陈贸的尸体。
“等等。”
但此时,大厅内却响起徐来平缓的声音:“我可有说过,让你带走他了?”
玉山漠然踏出一步,房中所有压力顿时消散,气清云平。
许多位保镖脸色一变,再看玉山,眼神已经大不一样。
陈南帝望向徐来:“我陈南帝,要带他走,谁可阻拦?”
说罢,又挥手,让那两位保镖去带陈贸。
陈南帝面上闪过一丝悲凉,心中轻念:“贸儿,你先走,我不想让此等贱血,扰你安宁。”
今夜,注定了要血洗这里,只是,他不想再让陈贸见到鲜血。
徐来轻轻摇头。
玉山身影以如离弦之箭般激射而出,在那两位保镖即将抓住陈贸尸体时,以然近身。
“啊?”
两位保镖尚无反应,身体便是一阵抽搐,后失去了意识,滑倒在地。
玉山将手收回,平静的迈出一步,站在陈贸尸体近前:“我可阻拦!”
陈南帝转身,凶狠望去,鹰视狼顾。
玉山与其对视,不但不落于下风,还让陈南帝感到一阵的心惊。
好犀利的眼神,好精纯的意志!直面他,竟有一种直面高山大海的渺小感。
同时,他眉头也随之皱起。
身后这些保镖,全都是最顶级的保镖,有的还是自国外雇佣兵退役下来,上过战场,暗杀过国家领导,以一敌十也不过为。
可在此人面前,竟眨眼便被制服两人?
其余一众保镖纷纷动容,看着场中的玉山,内心却升起一股浓烈的危机感。
“陈先生,我唤你过来,只为一事。”
这时,后方徐来淡淡出声:“陈贸得罪到我,我便要了他命,我们之间恩怨已一趣÷阁勾销。”
“你愿意和解,便带他尸体离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若不愿和解,那你便去陪他吧。”
陈南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