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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70章 帝王心难揣摩(1 / 1)

蓝衣单手用劲撑了起来,微拧着眉:“你这又是何必?皇上他再不是,他也……”

“那芜星呢?”妖冶笑着打断,虽然在笑,可语气中的淡然却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你倒是会说我,可芜星呢?我看他那日走的时候,失魂落魄的模样可不像是以往那个无心无情的芜星。”

“我说你呢,你扯上我干什么!”蓝衣恼怒地瞪她。

“推己及人。”

蓝衣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妖冶却忽的一笑,明媚到极致的艳丽中透着一股决绝的冷彻:“若是我嫁人了,你可要跟着?还是继续留在这宫里?”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蓝衣目瞪口呆。

什么叫嫁人?

皇上会允许这女人嫁人吗?

“我告诉你啊,你别又弄出些什么事儿来。都经历了那么多,别还像个孩子似的。墨兰的仇是要报,可那也是找张如月和紫衣,你别迁怒在皇上身上啊。”

妖冶看了她一眼,没再反驳。

还没有定论的事,何必去徒增蓝衣的烦恼。

夜凉如水。

龙吟宫。

馥郁的龙涎香氤氲飘散,溢满了整个内殿。寂静沉闷的空气中只偶尔有几声毫无章法的叩击之声,男人修长如玉的指节一下一下地敲在面前的龙案之上,拇指上的血玉扳指晶莹得如同凤凰泣血一般。

心,乱作一团。

紫衣的事他听之任之,即便知道宫里已经传成了什么样,他也不想管。因为那个女人向来说到做到,他怕她真的罔顾自己的身体去做一些伤害紫衣的事,所以他宁可下令整个太医院不准给紫衣看诊也不想冒险去伤害她。

“皇上,夜凉了,您不睡也披件裘衣吧?”小安子恭敬地递上一件银白的裘衣。

男人点了点头,伸手接过,却也就是搁在了手中,没了剩余的动作。

小安子看着不忍,可思衬了半响,终究还是叹了口气退了下去。

帝王心,无法揣摩。

若说皇上爱郡主吧,可他却封了月姑娘为妃,而郡主那边企却迟迟没有动静。可若说他不爱郡主吧,好像也不对。前段日子那种宠溺的疼爱自己是看在眼里的,就算最近几日不见面,帝王的心里还是念着郡主啊,否则怎么会日日夜夜这般愁眉苦脸呢?

龙椅上,男人的手顿在龙案的半当中,似乎是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前伸。

第二封国书就在眼前,早朝时大臣的劝谏还犹在耳边徘徊,可是,他真的能将她送走吗?

眼下东启刚灭了前皇后一家,不止朝中势力动荡,就连边关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而西冷那边又催得紧,根本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大有他不将那个女子送去和亲,西冷便会举兵的态势。

大臣们都说,他不能为了一个女子置东启的百姓于不顾。他怒斥,堂堂东启又何须一个女人来固国!

但话是这么说,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可是,让他放手,如何舍得?

烛火亮了一夜,蜡炬成灰泪始干。

翌日。

妖冶本打算回汝南王府一趟,可冤家路窄,刚走了一半,就碰到面掩轻纱而来的紫衣。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紫衣这次却难得没有红了眼,反而一脸得意地扬着下巴,看着妖冶的眼神更是蔑视:“我告诉你,你嚣张不了多久了!皇上马上就要把你送到西冷去和亲了!”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妖冶还是猛地一颤,心口仿佛是被人揪住了一样,连呼吸都困难。

她硬撑着扯出一抹笑来,定定地直视过去,眼中的犀利锐光分毫不减:“无论我在哪里,你都一样只有死路一条。”

“你说什么!”

紫衣的怒火成功被她挑起,情急之下伸手推了她一把,一手还死死揪着她的袖袍。

妖冶玉手一扬,拂过的微风扬落了紫衣面上的那方丝帕,一张极致丑恶恐怖的面容登时露了出来。她却哈一笑,凤眸凌厉地一眯,眼中杀意涌现:“我说谁都救不了你!否则这脸怎么就好好地毁了却没人给你治?可见若是有朝一日你莫名其妙地死在宫里,也不见得有人给你收尸啊……”

上扬的尾音让紫衣没来由得胆寒。明明只是威胁的话,却让紫衣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会死在这宫里一样,顿时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愤愤地拂袖离去。

妖冶却像是突然被人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一扬,脚下一软,几乎跌坐在地。

终究,那个男人还是要将她送走了。

本以为心已经不会再痛,可到底是刻骨铭心地爱了,如何能不痛?

没了再去汝南王府的心情,妖冶一步一顿地回到了芳菲殿,却在殿中看到了那久违的月白色身影。

眼前是恍然的叠加,以往的记忆纷至沓来。无论是那种种的误会,还是美好的岁月,露水年华终究抵不过青梅竹马。

这个男人,现在是来通知她即将嫁人的消息吗?

嫣红的朱唇缓缓张开,百里云开的眼神闪了几下,却终是没有动作。

“皇……上……”千言万语,最终化作幽幽一身轻唤。

男人几次欲开口,最终却只是抿了抿唇,自衣襟处取出一个白玉瓶来,递到她的面前。

妖冶没有接,反倒是看着他漆黑一片的凤眸深处,一瞬不瞬:“是什么?”

“月噬蛊的解药。”男人缓缓地错开那道与她相交的视线,应声作答。

眼睫一颤,女子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轻声问道:“皇上终于要放我走了吗?”

没有否认,便是变相地承认。

妖冶再不似初闻这个消息时那般流露自己悲伤绝望的心境,她伸手接过解药,拨开瓶塞,仰头,药丸滑落。一连串的动作做得没有丝毫迟疑和停顿,待她服下解药,竟是璀然一笑:“百里云开,我输了,输的好彻底。”

还不等男人从她那句“输了”里面反应过来,“刺”的一声,竟是她扬手拔下了髻中的琉璃簪,原本白璧如玉的颊上添了一道血淋淋的伤疤。

男人的瞳孔骤然一缩,如鲠在喉,一句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刺眼的红色便已入目。

“你疯啦!”虽是呵斥,可言语中那颤抖的音调却是泄露了他内心的恐惧与惶然。

妖冶却像感受不到痛楚的一般,扬起唇角,依旧是风华绝代的笑容。这一道血色丝毫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丝毫的可怖,反倒是增添了一抹凄绝的艳丽。

“那个赌,我输的好彻底。既然输了,要这脸还有什么意义?”如玉的指尖缓缓地抚上渗血的伤口,星眸中蕴藏的点点光芒也不知是自嘲还是释然,“我的确是疯了,竟会同一个没有心的人打这种赌。”

血,一滴两滴地往下掉。

百里云开觉得自己的心仿佛也被人剜了几道口子,生生地在滴血。

这女人总是在他以为能够承受的时候让他措手不及一番。

眼见男人伸手过来要拉自己,妖冶猛地挡开,轻喝一声:“干什么!”

“朕给你上药,好不好?”言语之中,竟已带上了祈求的意味。

“不牢皇上费心。臣女早说过,这脸要了也没用,又何必去上药徒增烦恼呢?”

男人不死心地又往前走了两步,可女子却一个劲儿地往后退,一脸倔强地瞪着他:“皇上若是不想抬着一具尸体去西冷,就不要再出现在臣女面前!”

男人呼吸一滞。

他好像隐隐地知道,这一次,他们真的完了,还是以这般惨烈的结局收场。

“好,朕不过来,你自己去让丫鬟上药可好?”

回答他的,是一个凄然决绝的背影。

蓝衣怔怔地看着推门而入的女子,满脸的未干的泪痕隐隐闪着光,见到她的刹那,水眸却仍是愕然地瞪大。

即便从那两人的对话中,她已经听出这女人对自己的脸做了什么蠢事,可这一见,却还是让她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有人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

“你都听到了?”妖冶背过身关了门,一步一步地朝床边走去。

蓝衣连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了自己颤抖的心,喉中却仍是疼得厉害,千言万语,最终只剩一声无力的叹息:“你怎么那么傻?”

“我怎么傻了?”妖冶兀自挤了水盆中的帕子,对着铜镜去擦自己脸上的血迹,神色平静地就好像毁容的是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人,“只有这样,他才不会为紫衣的死再来烦我。”

“紫衣死了?”蓝衣难以置信地看向她。妖冶却摇了摇头,似乎是牵痛了脸上的伤口,她倒吸了一口冷气,纤长的黛眉微微蹙起:“还没有,不过也快了。”

“妖冶,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好可怕……”

妖冶停下手中的动作,似乎是对她这个话题起了兴趣,缓缓朝她踱了过去:“你指什么?可怕得用自己去做筹码?还是任性妄为、草菅人命?”

“都不是……”蓝衣摇头,眼底深处的哀痛与怜悯并存,“我只是在想,你怎么可以将自己的感情掩藏得那么好,好得我几乎什么也看不出来。若不是你那抹笑容实在是太过苦涩,也许我就真的被你骗了,真的会以为你是为了要杀自己才故意毁了自己的脸。”

一步步走近的身影猛地顿住步子,嘴角不自然地扬了扬:“难道不是吗?”

蓝衣掀了被褥走了过去,一步步靠近,仅剩一只右手紧紧地揽着她:“明明很难过,为什么要一个人独自硬撑?若不是绝望到了极致,你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来?为了一个紫衣,哪怕再加上一个张如月,以往的你也绝不会这么做。”

妖冶偎着蓝衣的肩,在她耳边轻笑了一声:“你分析得倒还挺有道理,可人总是会变得。即便这一次你猜对了,可也难保我以后不会用自己的命去换张如月的命。”

“说什么傻话!”蓝衣冷斥一声,“若是你真的这么做了,我一定将你鞭尸以后扔到乱葬岗去!”

阴恻恻的威胁中却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颤抖与害怕。

妖冶拍了拍她的肩:“为了我的尸体着想,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活着要她们死。”

昭德元年,汝南王府郡主百里冶特封长乐公主,远嫁西冷和亲。

原本西冷的使臣也在纳闷儿,他们要的只是一个青楼女子,怎么突然成了汝南王府的郡主了?经过东启帝王的解释,他们才知道这位郡主原来是巾帼不让须眉,曾入青楼帮皇帝惩治贪污腐败之人!

这下子他们的心里倒是好受了不少,毕竟西冷这样声势浩大地前来迎娶一个青楼女子,也不是脸上有光的事儿,现如今对方成了郡主,他们当然是乐见其成的!

于是乎,长乐公主百里冶即将远嫁西冷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皇宫乃至京城的百姓都笼罩在一股浓郁的八卦氛围之中。

“喂你说,郡主不是与咱们皇上情投意合吗,怎么突然就要远嫁西冷了?”

“这谁知道呢?不过依我看啊,皇上对郡主也不像之前说的那么情深意重啊,否则怎么会忍心把郡主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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