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贝哭了”
很平常的四个字,取让张林森心中一颤。
“怎么‘弄’的。”
以往脸上惯有的平和消失无踪,手机下意识的紧紧贴在脸上,张林森的紧张着实明显。
原本还打算在王震哪里淘点消息出来,结果王震却没有开口解释的打算,直接有些清冷的扔下一句,“你回来就知道了。”,然后电话那边就想起了嘟嘟声。
被挂断了。
王震的表现可以说让张林森心头的颤抖愈发的剧烈,毕竟宿舍之中最照顾自己的人,王震现在流‘露’出这种表现,张林森心中想来,大概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事情不太妙。
“服务员,你们先做着,我一会回来取。”
冲着刚才站在身旁的‘女’服务员遥遥的招呼一声,就听张林森屁股下的椅子嗞嗞的与地面产生摩擦,而后未等服务员有所表示,张林森人已经推开饭店的‘门’,冲了出去。
一路上张林森走得很匆忙,至于说为什么没跑,纯粹是因为黑灯瞎火的看不清路。
想要抵达沈师小北‘门’最近的路就是跳墙,而既然是翻墙,学校当然不会好心到在要翻的墙边给你贴心的立上一盏路灯,那样的效果无异于‘女’优趴在‘床’上,而且什么也没穿,唯一不同的一点就是,那个在‘床’上的意思是欢迎来搞,而这边的意思则是欢迎来跳。
心上还焦急,又要看着脚下的路,等到跌跌撞撞的走回到电竞社‘门’口,张林森的额头已经满满的全是汗了,而且嘴中的喘息声也明显的轻重不一,整体而言多少显得有些狼狈。
连口气都没喘匀,张林森直接拥开‘门’,然后抬脚走了进来,几乎瞬间,张林森觉感觉到了不对,因为太安静了。
并不是说电竞社中没有人,相反和张林森走的时候一样,不管熟悉还是不熟悉的,反正这些人张林森都见过面,一个没少,真正奇怪的来源是,这些人没有一个人开口讲话,所有人都‘阴’沉着脸,看着身前的两台电脑。
张林森推‘门’走进来,车横和梁楚明抬眼了看了张林森一眼,随后又面无表情的低下,只是梁楚明的脸上似乎有些僵硬。
至于其他人,好比小胖子和王震这种,根本就连头都没抬。
心中不好的预感在疯狂的滋长,张林森的脚步快了几分,等到和电脑平行的位置,最先入眼的是Ly看似无奈的靠在椅子上,脑袋耷拉着,右手不停的‘摸’着鼻子,似乎有一种无形的挫败感在Ly身上淡淡的挥发着。
当然,张林森也只是微微的触动了一下,随后就没有更多的理会,因为在Ly身旁的座椅上,一个小脑袋趴在电脑桌上,更值得张林森关心。
看不清正脸,但是从衣着以及身形上,张林森当然认得出,那个人是保贝。
这下急促的走动终于变成了大步流星的快跑,腾腾几步,张林森已经站到了保贝的座椅旁。
没有预想中的灿烂笑脸,没有‘春’风拂面的体贴招呼,当这些以往熟悉了的统统没有,一种抓心挠肝的别扭感,让张林森的呼吸不自然的‘乱’了好多,同时一股浓重的悔意在张林森的心上弥漫开来。
“保……”
刚刚张嘴喊出第一个字,一直低头趴在桌子上的保贝突然的抬起头,椅子的剧烈响动,以及身前突然多出来的柔顺头发,让张林森有些失措,随即‘胸’口就是一闷,等到张林森反应过来,‘胸’前一下多了一个娇小的身子。
是保贝突然的趴到了张林森的怀中。
一时间张林森被‘弄’得手足无措,整个人都尴尬的不知道如何自处,甚至两只手都只能紧绷绷的放在‘裤’子两侧的‘裤’线处,就如同参加升旗仪式一般,就差敬一个队礼了。
不过下一刻,张林森整个人都紧绷的身子都悄悄的软化下来,因为‘胸’口逐渐的感觉到了凉意,以及水迹。
“那应该是泪吧”
保贝的泪水直接融化掉了张林森的紧张以及不知所措。
两个人就这么看起来相当唯美的站在电竞社中,保贝的肩膀的耸动逐渐缓和下来,而张林森心中的千回百转,也不是外人能够了解的。
事实上保贝的头顶仅仅只能够触及到张林森的下巴,按照张林森最初的审美观,保贝这样的身高实在不是张林森倾心的类型,但是这一刻,张林森心中很自然的改变了初衷。
“这样正好。”
心中有着感慨,一侧放在‘裤’线上的,软化下来的手被张林森很自然的抬起,看起来张林森似乎有些情到浓时的意味,想要抚‘摸’一下保贝的头发,结果这头发尚且还没有搭上,张林森的手就不自然的僵硬在空中。
“我打赢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好似胜过千军万马一般的撞击在张林森的‘胸’口。
打赢了?这尼玛是咋回事?
瞬间张林森的脑袋开始短路,而就在这个时刻,好似约定好的一般,周围的笑声好似收到传染一般,开始飞速的蔓延,听在张林森的耳中,就恍如一个一个的轰雷,接连炸响。
“你们一起骗我?”
原本想要抚‘摸’保贝头发的手被张林森指向了小胖子,没办法,谁让这货笑的最欢。
到了这种程度,张林森要是再看不出来所有人都在演戏,那他就是‘棒’槌。
难怪梁楚明的脸上看的那么僵硬,难怪王震等人压根就没抬头看自己,不是不想,而是怕‘露’馅,不敢,也难怪了Ly会用手来回的蹭着鼻子,估计也是为了掩饰尴尬,不得不为之,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是商量好的,甚至于从王震的电话开始,这些无良的家伙就已经在盘算着怎么演这出大戏,而唯一的观众就是自己?
这才是终年打鸟,到最后却被鸟啄了眼,张林森一个人当演员,演了一整出的戏给Ly看,结果没过半小时,这种遭遇就轮到了张林森自己身上,简直就是天理昭昭,六月的债还得快的最好作证,张林森愁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也太玩人了。
“谁让你玩失踪的。”
就在张林森郁闷的不行,却突然感觉到下巴被蹭了蹭,然后本能的向后让了让,接着低头下望,就看见保贝萌着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似嗔似笑的对着自己埋怨道。
红红的眼眶,说明保贝刚才真的哭了,只是和张林森想法之中不同的是,这次流泪是高兴的,而不是郁闷的。
张了张嘴,张林森刚准备说什么,结果一个声音却突然地打断了张林森的开口。
“张老师,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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