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尼亚婶婶在房里聊的热火朝天,从阿尼亚的话语中我了解到,王爷没有儿子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额吉在我很小的时候死于战争中,从此阿爸一直也没有续弦,可能是怕我受孽待,所以我从小一直受到阿尼亚的照顾,婶婶自己生有一个儿子,名字叫帖木儿,帖木儿今年已经十八岁,跟着阿巴嘎叔叔学得一身的好武艺,也准备报效蒙古国,做一个真正的蒙古勇士,成为一个真正的草原雄鹰,正在我和婶婶说话的时候,王爷和阿巴嘎叔叔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呼啦,看着呼啦那躲躲闪闪的眼神,我明白了呼啦刚才准是到王爷那里汇报去了,心里琢磨,有你好看的小贱人,自从我醒过来之后,还没有叫过阿爸,要想在这王府里顺风顺水,还得靠一个大树啊,俗话说的好,大树底下好乘凉,看着王爷走进来,我连忙起身来到王爷身边,拽着王爷的衣袖给那老头一个甜蜜的忽悠,嘴里极不情愿的叫了一声阿爸,王爷听见我叫他阿爸,高兴就牵着我的手,葛格娜你终于认识阿爸了,你可担心死阿爸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你的亲叔叔阿巴嘎,快叫叔叔,阿巴嘎叔叔,阿尼亚看见自己丈夫也来了,也过来说话,葛格娜能醒过来,真是长生天保佑,保佑葛格娜一生平安,就在婶婶说话的当口,王爷用眼睛瞧了瞧桌子上的羊骨头和酒壶,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葛格娜吃的还好吗,我用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呼啦,对阿爸说,我还有点饿,婶婶马上过来说,孩子都三个月没吃东西了,身子怎么受得了,要多吃一点才行,阿爸一拍脑门,也对啊,我要是三个月不吃东西,我能吃掉一头牛,赶快吩咐厨房,做一桌子好菜,今天我特别高兴,我要好好的喝一杯,阿巴嘎也要好好的陪我喝一杯,叫上帖木儿一起庆祝庆祝,呼啦领命下去了,还别说王爷府就是好,一盏茶的功夫,厨房就准备好了一大桌子的酒席,大家分宾主落座,我一看桌子上,好家伙什么都有,简直比汉人过年还丰盛,中间木质的大托盘里是一只刚刚拷好的整只羔羊,只有羔羊的肉质才会嫩滑不腻,而且肥美而不塞牙,旁边的白色象牙托盘中一条红烧活口鲤鱼更是让人赞不绝口,这道菜的特色是鱼身外焦里嫩,金黄酥脆,难度是鲤鱼的嘴巴还是活的,而且鱼嘴还是一张一弛的,在旁边的银质托盘中是一只果木炭火烤熟的荷兰鸭子,不但鸭皮酥嫩爽口,肉质鲜美,春饼卷着鸭皮更是绝配,在旁边的就是香酥鸡,绝对是宫廷做法,事先把经过泡制的三黄鸡上屉蒸熟后,再用九九八十一种调料浇汁而成,绝对是人间少有的珍品,还有太多太多叫不上名字的名菜,什么东北的飞龙,南方的娃娃鱼,广东的蛇羹,马家烧卖,宋家馄饨,李连贵大饼,云南的龙眼,四川的广柑,和田的大枣,山西的莜面窝窝,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够十个下岗职工一年的工资,阿爸执酒致辞,今天在这里,我非常隆重的祝贺,我的葛格娜圆满康复,感谢长生天,感谢神灵,感谢在座各位,我今天尤其特别想感谢的是阿尼亚,是她不分昼夜的守候在葛格娜窗前,我想葛格娜也会感谢你们对她的关怀与照顾。
天啊,这老头还真会总结,要是在我们那个年代准是一个生产队长的材料,还是说最后一句吃好喝好吧,王爷最后终于结束了自己的祝酒词,最后说道,今天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我心里想我自己还真是一个天才。
我就想着吃桌子上的飞龙,那可是国家二级保护物种,还有那娃娃鱼,再我的那个年代谁敢吃啊,干脆先尝尝再说,这八仙桌还真大,我要不站起来,还真够不着,要是能有个旋转的桌面就好了,哪天我自己制作一个旋转的桌子,准保大家都喜欢,嘴里咀嚼着国家明令禁止的保护动物,心里面还真是思绪万千,要是误打误撞的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看着大家都用精美的小酒杯喝酒,心里好不痛快,一点也没有蒙古人的豪放,嘴里嚷嚷道,阿爸我们干脆换大碗喝酒好了,小杯喝酒不爽快,阿爸听后捋了捋嘴巴上的络腮胡子哈哈大笑道,好好,真不愧是我的女儿,爽快。
来人呐,给每人换一个大碗来,各自斟满了马奶酒,我站了起来,学着古人的摸样,双手捧着海碗,小女能有今天,多亏大家多多照顾,我先干为敬了,说着一仰脖子就是碗底朝天,顿时赢得一片掌声,真是虎父无犬女,海量的葛格娜,海量的公主,我心里暗笑,这点酒算个屁啊,今天要是有六十度二锅头我能你们都整桌子底下去,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是满身酒气,都吵吵把火的要回去休息,其实我也差不多了,没开席之前,我已经喝了一斤多,今天就放过他们,来日方长再他们领教老娘的厉害,大家醉眼朦胧的相继离去,我心里多少有些惆怅,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去,哎,既来之则安之吧,吃饱喝得先睡它个地老天荒再说,呼啦和其他叫不上名字的奴婢很快撤去了桌子,呼啦服侍我上床安寝,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梦里我骑着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风儿佛面,鸟儿飞舞,路边的鲜花发出淡淡的清香,就在我陶醉在美丽的风景里,突然我的马儿一丝长鸣,狂奔起来,我从疯狂的马背上掉了下去,结果我发现我又回到了我的那个年代,村子里还是炊烟袅袅,家家户户还在过着平和的日子,河边的溪水里还是那群顽皮的孩子,就在我回家的路上一条恶狗冲我扑了过来,我被吓醒了,回忆刚才的梦境,难道是神灵在指引我回去的路径,明天我一定要试试刚才梦里发生的一幕,看看能否实现自己的回家之路,还是睡觉吧,大半夜的别瞎想了,第二天早上,天刚刚亮我就起来,叫呼啦为我打了洗脸水,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反正不用我给开工钱,简单的吃了一点酥油茶,又叫过呼啦备好马,呼啦不无担心的问道,公主还要骑马啊,王爷已经吩咐过了,不让公主骑马出去,要想出去坐马车好了,我闻听此言顿时就火了,小贱人,我要干什么还要你批准吗,你真想下岗呀,别给我废话,赶紧备好马,我想出去转转,呼啦看我真的发火了,就急匆匆的牵马去了,等我出了院子一看,呼啦准备了两匹马,我就问她,干嘛要准备两匹马,难道你也想跟着去不成,呼啦非常谨慎的答道,公主出门怎么能不带随从呢,这不是丢王爷府的面子吗,我心里这个气,又拿王爷来压我,好啊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贱人,集市上很多的商贩已经开门做生意,尤其各种贩卖早点的面馆门前都是人声鼎沸,叫卖声络绎不绝,环卫工人都哪里去了,整条街上遍地马粪,也没个人来清理一下,占道经营非常混乱,一个城管人员也看不到,细想之下也是,那年代市政体系还没这么健全,偶然一眼看到一家挂着量体裁衣的铺面,我心里就是一动,这个铺子里会不会有裘皮大衣卖,翻身下马一丢缰绳,呼啦倒是手疾眼快,别看呼啦人小,伸手到蛮麻利,顺势接过缰绳三下五除二就拴好了马匹,跟着就进到店面里,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掌柜堆着笑脸迎了上来,姑娘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我扫了一眼店内的货品,就是没有看到裘皮大衣,就顺嘴问了一句,掌柜的你这里能定做裘皮大衣吗,掌柜的听完就是一愣,接着反问道,什么是裘皮大衣,我经营这么多年的皮货生意,就从来没有听说过裘皮大衣,请姑娘指点一二,我不耐烦的应了一句,就是水耗子皮做的大衣,再看那个掌柜的脸都气绿了,嘴里语无伦次的说,你一大早的和我开什么玩笑,那耗子皮能穿吗,那么小怎么做衣服,你赶紧哪凉快哪呆着去,还没等我发火,我身后的呼啦就窜了出来,我说掌柜的你嘴上再没个把门的,我把你这个店给你拆了,你信不信,掌柜的也不甘示弱,哎呀你个小小年纪胆敢口出狂言,今天你要不把我这个店给拆了,就别想走出这个门,我听到这话,再也忍无可忍了,手里的马鞭子在手里炸响,呼啦我们发飙,给我砸了这个店,平时看呼啦一个弱小的身子,听到我的命令,一脚就踹翻了地上的火炉,火焰一下子就点燃了旁边的一堆皮子,霎时间一股难闻的气味弥漫了整个屋子,掌柜的刚想去救火,呼啦一个凌空飞脚踹翻了身边的八仙桌,掌柜的来不及躲闪,闹了一个人仰马翻,屋里的火势越来越大,呼啦一拽我的手,公主赶紧走吧,别烧着咱俩,出了门上了马,一顿奔驰而去,从后面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叫喊声,你有种给我站住,看我不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