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行先安排李宾周仁回去,捎信给吴汉,让他一面运人,一面抓紧编练精兵。小≥说≧网w≤ww.
其次,派人给马援送信,讲出自己的设想,新朝在王莽这样的治下,再有五到十年,必然天下大乱。现在部队一面要打仗,一面要培养年轻军官,以备将来大变之用,最好能培养成军政两用之人。
还有,江河行跟徐朗商量,让徐朗开始招人,准备一批人才,将来能建迅按照平州模式理政,不至于出现大的权力真空。
张猛也不例外,江河行命他开始收心,秘密派人收集地图,侦查各种路线,对各地情况有个初步了解。
张猛十分兴奋,转身出去,先叫一些手下,秘密做些安排。
江河行和徐朗谈的很晚,一直到半夜,两人才筹划清楚,方才各自歇息。
第二天,李宾周仁,在张猛挑选两个精兵护卫下,乘车向巨野泽赶去。
张猛手下也有一批人,纷纷化妆,穿着平民的衣服,纷纷出去,再也不见踪影。
眼看到午时,江河行坐在核桃树下,这时,徐朗走过来,轻轻地走近江河行,低声的问道:“和王,扬雄该怎么办呢?留在长安,到时候,大乱一起,玉石俱焚,我怕……”
江河行道:“你有能力说服他和我们一起去平州吗?”
徐朗道:“现在他就一个人在长安,在这里,他还开心一些,前段时间,他过的十分郁闷,最近才缓过来。他也是什么事都不顺,家里还遭,哎,反正现在留他在长安,我不忍心啊。”
江河行道:“扬雄,虽说前段时间沾了官司,不过从那方面来说,他都是清白的。再说,他是当代文坛领袖,若是能带到平州,只要他愿意,我给他建个宫殿,我都乐意。就怕他不同意啊?你可有把握说服他?”
徐朗道:“我有把握让他到平州游玩一番,留住留不住他,就要看和王你了。前几天,我们聊天,我听他话意,总想告老还乡。怕是想落叶归根。”
江河行道:“你告诉扬雄,我平州希望他去游玩一番,他若走,我派人送回,回老家也好,回长安也罢,我全部负责。若是王莽有意见,一切由我交涉,你尽管跟他说去就行。不过,我们要乘马车而行,现在也走不了。你可以陪他先走,我派人护送你们。”
徐朗道:“我也愿意跟和王一起走,不过,我去问问扬雄先生何意。”
江河行点点头,徐朗快步走开,去找扬雄。
不一会,扬雄高兴地跑回来,告诉江河行,扬雄答应去平州看看,另外,他也要和江河行一起走。
江河行大喜,请来扬雄,叫上徐朗,张猛,在院子里摆上酒席,庆祝扬雄打算到平州游玩。
扬雄看酒宴十分丰盛,十分好奇地问道:“和顺候,可有什么喜事啊?”
江河行看看扬雄身边的徐朗道:“当然是大喜事,扬先生到我平州,是值得大书特书之事,为何不是大喜事?”
扬雄脸一红,一抱拳道:“哎,惭愧,惭愧,老朽老病之身,既不能为平州效劳,又不愿飞黄腾达,怕是和顺候多心了,我只是去游玩一番。”
江河行道:“扬先生,您也想多了,我就是为你到我平州游玩而庆祝。古有千金买骨,今天我却希望给一个思考者一个适合的空间,让你平静的生活,不受人打扰,多大的花销由我负担。”
扬雄道:“千金买骨,人才才能纷至沓来,这也算一项投资。可和顺候,我呢,老病之身不说,又一肚子的不合时宜,你就不怕,这是赔本的买卖吗?”
江河行拉着扬雄坐到酒席上,众人坐下。
江河行拍怕扬雄的肩膀,说道:“扬先生,我从几万里之外地而来。来此地,我独服一人,你猜猜是谁?”
扬雄摇摇头道:“我不好猜,不过我可以说几个人。当今陛下,也是一个奇才,读书也是极好,道德操行不必说,堪称儒家之楷模。
现在我朝人才济济,国师刘歆,整理古籍,开创古文经学,在诗学上,天文学上造诣也是很深,算是一个奇才。
另外,军中还有一个严尤,跟你也是很熟,也算一人才,写有《三将》一书,可堪比《孙子兵法》。
我之家乡,我有一老师,也算是奇才,恐怕你没听说过,庄君平。哎,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这么样了?他写有《老子注》和《道德真经指归》,知天文,识星象,也可谓当时之奇才。”
江河行点点头道:“你所说,陛下和严尤我比较熟悉一些。刘歆也好,庄君平也罢,都算是一代人杰。而我佩服之人,却是你。”
扬雄立刻站起来,连连摆手道:“和顺候,你怎么拿我开心呢?你就是说我说的再高,我怕是在平州也呆不长久,我去只是游玩一番,也看看和顺候如何治理平州。”
江河行道:“扬先生,你以为我是抬举你,然后哄你开心,让你留在平州吗?”
说到这里,江河行摇摇头道:“扬先生,你小看我了,呵呵”江河行一边说,一边指着扬雄道,“我来说说佩服你的理由,跟去平州无关。我是心底里的佩服。
庄君平老师也好,刘歆也罢,都是靠古籍吃饭,虽说说出自己的新意,但终究在古人所划定圈子里打转。
扬先生,你却不同,您是开创者。扬先生,您以前的文章,固是一代之杰作。但最令人佩服的是仿《论语》作《法言》,仿《易经》而作《太玄》。
我最佩服你的就是勇敢,敢于讲出自己所想,敢于跟古代圣贤比肩,要有出古代圣贤之心。”
扬雄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虽是我所想所做,却也是向圣贤学习啊。”
江河行呵呵一笑,手端起酒杯,斟上酒道:“假如古人所研究就是这杯酒,他们替古人做解释说明,顶多还是在这小小的酒杯里面打转而已。”
江河行随手又倒了一杯酒道:“您不同在于,您的酒与古之圣贤之酒不同,虽有学习,但毕竟是自己所酿造之酒。”
徐朗哈哈一笑道:“来,为扬雄所酿之新酒干一杯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