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列很豪华的火车,李维在国内从来没有坐过。出于安全理由辗转了几次,这列火车将直接把他送到爱沙尼亚的首府塔林,由于爱沙尼亚和俄罗斯接壤,这班列车是由俄罗斯首发的,车上有很多俄罗斯的人,游客五花八门,干什么的都有。李维在包厢里坐烦了,来到餐车,叫了一些食物。餐车大概是最拥挤的地方了,李维来得早,有一个好座位。但是过了不一会儿,吃饭的人多了起来,很多人开始找不到座位,不得不和别人同坐。因为李维是中国人,大部分人因为担心语言不通而失礼,不好意思坐到他的对面。李维乐得清闲,一边吃一边观察风土人情。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两个俄罗斯姑娘一边聊着天一边端着盘子走了过来,让李维介意的是,两个人都穿着军服,而且长得非常漂亮。金发,挺拔但是秀气的鼻梁,白皙的皮肤,高挑的身材,让李维不禁多看了两眼。那身军服才叫不可思议,两个人都是中尉,而且属于俄罗斯陆军。周围已经没有别的位子了,两个姑娘兴高采烈地聊着天很自然的坐在李维对面,然后才发觉对面是个中国人,不知为什么一起捂着嘴笑起来。
“我脸上没脏东西吧?”李维很犹豫,下意识地用餐巾纸擦了擦嘴,不想两个人更觉得他滑稽,忍不住笑得更欢了。李维很不理解,侧着头试图从窗户玻璃的反光中看看自己是不是脸上有什么没擦干净,但最后他还是决定问一问的好,他试图用英文沟通:“对不起小姐们,我是不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一位小姐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对不起,不是有意的,请问您是中国人吗?”
“是啊?”
刚说完两个人又笑起来了,李维莫名其妙,憋了一肚子气,不好再问下去了。“难道她们觉得中国人很滑稽?还是正好说到中国人的可笑之处?”李维越发恼怒,两个姑娘终于不笑了,但是也没有勇气道歉,彼此都各吃各的东西,显得稍有尴尬。这时,列车通过一条廷常的隧道,四周一片漆黑,李维在自己的手背上用力亲了两下,发出很大的声响,随即端端正正地坐好,满脸愉快,高高兴兴吃自己的东西。两个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李维,都露出了非常困惑的神情。
“解气!”李维得意洋洋的吃完了自己的东西,走掉了,两个姑娘仍然各自猜疑着,一时半会儿是聊不起来了。李维回到自己的包厢,捧腹大笑,平静之余躺在床上,又觉得印象很深刻:“总听人说俄罗斯出美女,金丝猫,果然不俗。”
列车开了两天,抵达了目的地。在这期间,李维又碰见她们两次,两个人都有一点尴尬,看来还是不明白。“莫非我们的目的地是相同的?”李维起了疑心,“她们这样笑,难道知道些什么?太糟了!我不懂俄语!”然而他很快把这个想法推翻了,而且有个更可疑的人值得他注意。
这个人,让李维想起克格勃一类的特务,但是似乎又不这么简单。如果不是他跟了太久,李维也一定无法发觉。“他是谁?想干什么?”克格勃不会花这么大心思在我身上,但他也不是普通的游客,因为那双靴子包着钢头,后跟似乎可以弹出匕首,而且那特别的鞋跟声已经在李维身后踏响了足足三天——从俄罗斯直到塔林的出站口。
“如果他是个踢踏舞演员我会更高兴!”李维拎着箱子,不动声色地走进人群中。一个流浪汉带着小孩迎了上来:“发发慈悲吧!先生!”
“你懂英语?”李维很惊讶,流浪汉回答:“先生,为了生活,我们什么都学。”
“这是一百块!如果你能让你的儿子帮我缠住那个戴白礼帽的,我必再给你一百元!”
“包在我身上!”流浪汉打了个手势,小孩就摇摇晃晃地向那个人走过去,突然一把抱住他的大腿,“爸爸”叫个不停,一大群人围观。
“干得好,归你了!”李维付了钱,飞快地消失在人群中。
“小王八蛋!”好不容易摆脱了小要饭的,对方已经完全失去了李维的踪影。正恼怒的时候,一个老流浪汉走了过来:“先生,想不想知道那个人朝哪里去了?”
“朝哪里?”
“两百元!……谢谢,第五出站口。向东去了。”
那个人匆匆跑了几步,又回到跟前:“还有几块零钱,请你吃个汉堡包!”
“谢谢!”流浪汉觉得今天真是福星高照,全然没注意到手掌心麻了一下。外国人都消失了,钱就在手里,他大声喊他的儿子:“汉斯!今天我们吃汉堡包!哈哈!”然后他缓缓倒在人群中,脸上还挂着笑容,似乎还未感到死亡的来临,只有黑色的血液不断从七窍流出。
“呀——!”
在柱子后面望着骚动的人群,李维只能叹息。他没有时间感慨,不紧不慢地向跑到前面的神秘人追去。神秘人急急忙忙的追赶着,四下找不到李维,便出了站。李维在人群中见到他上了一辆计程车,刚想追赶,突然有人大喊:“就是那个人和死者交谈!”李维正好把手伸进检票口,检票的一把拉住李维不放。“我怎么总是这么倒霉!那宝贵的线索不可放过……”李维一把将检票的胳膊拉出来,咔嚓一下扭断了,向外跑去。立刻警笛大作,人群尖叫着四散奔逃,几个警察从外边迎过来,人群太密集了,他们不敢开枪,李维根本没有停留,依靠冲劲儿一肘将为首的撞翻,又一腿将后面的踹出一丈开外,转眼间已到了大门外。
“站住!”两个人拦在眼前,李维的拳头挥不下去了,正是在车上遇到的那两个俄罗斯姑娘,此刻拉出了一副自由格斗的架势挡在那里。李维一跃而起,手掌在两个人肩头一按,已经翻出一丈开外。“再见了,可爱的金丝猫!”李维就要落地,一支强劲有力的腿踢在他的后腰上,一股巨力让李维腾空而起,摔在地上。后腰一阵麻痹,如果换个普通人,腰椎早就断了!李维挣扎着站起,眼前的巨汉足有两米高,魁梧无比,满脸的横肉耸动着,一只大手正向他抓来。“嗷——!”李维发出狂叫,一记回旋踢,脚跟已经碰到壮汉的胯骨,横里又有人插进来,一脚踹在他的腿弯上,让他再次软倒在地,随即有一只脚踏在他的头上,让他的脸不能翻转。天昏地暗中,李维看清了袭击他的人:“俄罗斯红场特种部队!该死!我早该想到,我们坐的是一班车!”踩在脸上的脚好像有一点儿纤细,李维知道八成是那两个姑娘之一,眼珠想向上瞟,立刻被踩得更狠了。“不许抬头!混蛋!”
话音刚落,李维已经扳住她的膝盖将她翻倒,站起来的时候还倒拎着她的双腿掰了一下:“粉色很好!”姑娘一声惨叫,韧带受到重创,站不起来了。本来以为胜券在手,周围的人都放松了警惕,这一下过于突然,正在炫耀的俄罗斯特种部队和几个拿着手铐跑过来的警察都傻了,随即纷纷掏出枪来。
“坐火车最大的好处就是携带枪支方便啊!”李维的枪更快,顶在倒地的姑娘头上,让所有的人不得不安静下来。“我没有杀人,你们不该干涉我的私事!”爱沙尼亚人想必是喜欢凑热闹,在这种危险的状况下也有人围观。李维很想进一步解释,但是一来不想在广场上发表长篇大论,二来,他发现自己并不是主角,人群的视线开始转移到他的侧面——本能使李维的头在瞬间一偏,一发子弹擦过,鼻子里传来头发的焦糊味道,差一点儿就没命了。“是谁?”李维大喊了一声,拎起人质作为威胁,换了个更加有利的姿势,小心地望去。
俄罗斯人怕李维杀人质,连声大叫,开枪者不得不放弃了狙击,缓缓走了过来。李维的反应速度让他们震惊,但是李维所受的震惊何止十倍!尤其是他们报出名号的时候:
“尼泊尔皇家卫队!”
“城市一号地带!韩国特战司!”
“东地中海水鬼,塞浦路斯海军猎杀队!”
“目标已被消灭,一切都已安全。印度黑猫卫队!”
“祝你们好运,德意志海外之矛ksk!”
“犯我者,虽远必诛!南亚水虎,斯里兰卡海军第九特勤队!”
“时刻准备着为正义而战!荷兰BBe突击队!”
“暹罗湾水鬼,泰国两析部队!”
“突破巴列夫防线,喋血塞浦路斯,激战卢卡,埃及闪电特种部队!”
“斯巴达人不问敌人有多少,只问他们在哪里!三角洲特种部队!”
……
太过分了,李维曾经盼望过一下子,但最后瑞士三析海豹部队还是出现了,在那一瞬间,李维很不情愿地发现自己被全世界的军队包围了。车站广场上的特种部队士兵超过了上千人,想要逃走已不可能,就算有人质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这里多的是一枪毙命的高手,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求求你,不要伤害她!”另一个俄罗斯姑娘眼泪横流,“至少你们在隧道里接过吻!”
李维举起手背,嘬了一下,发出“啧啧”的声音,那个姑娘满脸通红,全都明白了。一边的俄罗斯大壮稀里糊涂:“塔佳,怎么回事?”
“关你什么事!”塔佳面子上挂不住,发起火来,“快把娜塔莎救出来!”大块头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李维扔下枪,将娜塔莎轻轻推了过来,举起了双手。
“单打独斗你们不是对手。”李维的话多少有一点蔑视,让他们很不舒服,但是一时无法反驳。不过事情总算解决了,至少警察很高兴。塔佳扶住无法站立的娜塔莎,默默看着警察给李维戴上手铐,带进了一辆警车,疾驰而去,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也许是因为被蔑视了,也许是因为危险的感觉曾经离的太近,至今还在回味。
“你真不幸,今天有十几支A级特种部队给俄罗斯人接风,挑这个时候犯事太不明智了。”坐在旁边押运的警官试图让李维沮丧,一面讽刺他一面哈哈大笑。
“但是认识你是我的幸运!”李维抬起手,当着他的面把左手大拇指向里掰脱臼,脱掉了手铐,又把大拇指掰了回去。警官立刻冷汗直冒,想把枪拔出来,但是拔了两次都拔不出,李维笑吟吟地看着他,然后当他终于举起枪的时候一肘撞在他的太阳穴上。
“各位!今天真是盛会!”俄罗斯人正在向周围前来相会的各国特种部队致谢,刚开出两百米的警车一声急煞撞上了消防栓,至少有十几辆车因为这辆失控的警车撞成一串,李维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在混乱的人群中冷酷地向这边眺望了一下,然后混入人群消失了。近千名特种部队站在那里嗔目结舌,说不出话来。还是韩国特战司反应快,几十人立刻拔枪追去,作为韩国的最后一道防线,他们的特长是巷战,作战区域被称为城市一号地带,但是这一次城市一号地带里一无所获,李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到底是什么人?杀手吗?”俄罗斯大块头喃喃自语,突然想起了什么,“塔佳,你们认识他?”
“我们不认识他!只是在火车上碰过面!”
“可是你说过,娜塔莎和他接过吻!叛国罪是很重的!”
“谁也没和他接过吻!那是误会!信不信由你!我们只知道他是中国人!”塔佳又羞又怕,被怀疑叛国的话,不但她一个人,全家都遭殃。娜塔莎在她怀里微微颤抖着,显然一样害怕。
“中国人?中国特种部队报名了吗?是什么人?”
“听说是一支拼凑的部队,叫红色大队。”
“临时拼凑的?”
“就是说没有更多资料了。”
“他们来了吗?”
“听说要临赛才来,但是运送物资的舰队已经度过苏伊士运河了。”
“舰队?”
“渤海舰队!”
没有人再说话了,大家纷纷岔开话题,一面走向饭店的集会场,一面谈起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来。
李维不敢逗留,这次意外失去了宝贵的线索,还差一点丢了性命。“哼,期待着再次相遇呢,你们不要吓破胆才好。”李维知道一旦被包围再次脱逃的可能性就是零,而进了监狱一定什么也说不清,就算说清了,想干的事也一定干不成。本以为老天送来一个领路人,想不到在眼前跟丢了,这下子人海茫茫,不得不费些脑筋了。幸运的是护照和信用卡都在身上,箱子里只有几件便服而已。去使馆也得不到什么帮助,只会使事情变得更糟,李维叹了口气,“还是按原定计划进行吧。”
丁山走下飞机,迎面而来的是欢呼的人群。与李维的遭遇不同,他只需要穿着他惯穿的军服从悬梯上走下来,自然有热烈的群众围观,小国旗飘扬着,不知道多少华侨歇斯底里地呐喊。“全看你们的了!”武官显得有些激动,“今年与往不同,一定小心,主席通知我以保护你们的生命为前提,不要把胜负看得太重。”
“但是军长没这么说,我们非赢不可。”丁山不想跟不了解内情的人多说,“请送我们到旗舰北京号。”
“行,船已经准备好了。”
排开层层波涛,巡洋舰北京号就象山一样出现在地平线上了。完全国产的优化曲线,使它看起来格外狭长,世界上能拥有这种身材比例的舰只不多,能开那么快的也不多。但是北京号的秘密远不止如此而已,宏伟的上层建筑前面,是一门口径380毫米的主炮,完全可以和航空母舰对轰,而且开出的洞足以让对方在半小时内沉下去。全方面攻击,全方面防守,就是北京号的真实写照,如果它还有需要,那就是它离不开紧跟在后面的丰舱号运输船。
与巨大的海上霸王巡洋舰相比,丰舱号的体积一点也不逊色,超大的排水量使它的舱内装得下大量陆上兵器和足够整支舰队一年的辎重。特殊设计的配套登陆艇可以随时分离,从装载到下水是一套非常完美的设计。此刻,丁山打开了舱顶板,十辆轮式装甲战车和两架z9g直升机就出现在眼前了。从地形车到导弹车一应俱全,还配了两辆最新式国产122毫米轮式自行榴弹炮,一架美国进口的大银河直升机停在甲板上,可以方便地空投车辆。堆积如山的枪支和弹药占据了大量的空间,导弹连同发射架一起摆得整整齐齐,打开甲板不用移动就能发射。
“欢迎!”离门最近的装甲车里传出了李维的声音,“想不想尝一尝飞上天的感觉?”
“唔,看来军长不是想参加什么比赛,是想我们把这里夷平。蒋中华!方正道!出列!”
“有!”
“擅长驾驶这种直升机吗?”
“报告!只要是飞机,我们都擅长!”
“口说无凭!试给我看!”
“是!”两个人跑步前进,很有次序地解除固定装置,合作把导弹一枚枚装上,检查仪表和油量,完全不需要别人帮忙。半个小时后,两架z9g冲天而起,如同一股旋风般掠向海面,开始低空飞行。由于离海面过近,飞机尾部带起一层薄薄的水雾向上弥漫,十分壮观。李维站到甲板上,欣赏着z9g的穿插表演:“轻功不错。”丁山捡起一个篮球,一脚踢飞,两架z9g的引擎在瞬间发出巨大的轰鸣,机身在瞬间爬升几十米,重机枪雨点一般扫落,篮球还没落水就被打成了碎片。
“铁砂掌一样了得。”
完成了一套试机规范动作,两架z9g稳稳降落回舱里。将机轮固定好,两个飞行员回到了甲板上:“报告!状况良好,随时可以出击!”
“辛苦了。二排留一半人待命,清点一下物资,协助防守。其他人的人穿上防弹衣,我们准备登陆!”
汽笛长鸣中,舰队向东北推进,开始接近指定岛屿。所有的人都忙碌着,有的把装甲车开上登陆船,有的在挑选机关枪。与先前的糟糕武器不同,丁山特别准备了压库底的枪支精品,虽然是同一批次的枪支,精度却是天差地别。大批量的生产枪支,总会出现某些特别的精品,这些武器秉承了易于配备弹药的优点,却又格外精确。
“情况怎么样?”丁山终于有空私下里和李维谈话,而李维正拿着一盒油彩往自己的脸上涂抹:“叫所有的人都涂上油彩。”
“现在?”
“对!掩护我!”
“你一定干了很有意思的事!”
“等扎好营地告诉你!”
正说着,一艘新西兰海军的“安扎克”级护卫舰交错开过,拉响了汽笛致意,一个海军士兵在了望台上大打旗语。“他们说什么?”“这些王八蛋来真的,请小心!”
离岸三公里,巡洋舰不能再靠近了,登陆艇带着几辆装甲车和登陆部队开始从丰舱号分离。当开始靠岸的时候,岸上突然炮声大作,炮弹不时落在登陆艇四周,溅起几米高的水柱。大家知道这是给他们的见面礼,但是从爆炸力来看,被打上绝对是船毁人亡。“每年不都是这一套吗?没什么新意!叫后面把他们轰掉!”
“是!”有人使用一种很原始的发报机,几十秒钟后,两枚导弹从三公里外出现,带着火光从头顶飞过,轰的一声,岸上就安静了。
一分钟之内,全岛的特种部队都知道是中国代表团来了。
“发生了什么?”
“中国人用导弹轰掉了岸边的炮台。”
“不会吧?轰的好……我们也应该带导弹!”
“你们这些畜牲——!”联合国假设敌军司令像一头公鹿一样跑了过来——他的头上还插着两根小树枝,大概是炮台被炸时正好站在边上,“竟然使用导弹!”
“喔,不行吗?”丁山似乎觉得一些都很正常,“我听说今年规矩改了,再说你们难道用的是橡皮炮弹?”
“那是演习!为了气氛!”司令快疯了,“我的人好几个进了医院!”
“你干什么吃的!”丁山拿起步话机大吼,“用了两发导弹!一个人都没炸死!”
“你……”气得说不出话来,司令刚刚决定暗中打击报复的时候,两辆装甲车开了过来,几乎从他的脚面上轧过,再一次考验了司令的涵养,“你们他妈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看来你是个能主事的,可不可以告诉我那个营区是怎么回事?”李维的手指着远处几座营房,“他们的住所是你安排的?”
“他们……”司令还没想到怎么解释,李维已经下令:“阿里山的姑娘们在东面,阿里山的小伙儿随你们打。”几座营房立刻开始冒烟,装甲车直接从营房里碾过,不断有人喊叫着,枪声大作。
“住手!这里不是你们国内!”
“所以你还能活着!”丁山一把将他拽过来,用手指戳他的胸口,“别干涉我国内政!还是我国其实有两个名额?我把那支不成器的队伍换掉好了,免得丢人现眼!”说罢将司令官的领子放开,还给他平了平。
“别碰我!”司令官青筋上头,恼怒异常,但是不知不觉中,他的气势落在了下风,仿佛事事都是丁山主动。丁山不再理他,大踏步向台湾山地部队的营区走去,才过了几十秒,李维已经在清点俘虏,爬不起来的人满地都是,有的被打穿了腿,有的被缴械双手抱头跪在地上。阿里山的姑娘们花容失色,小伙们已经壮不起来了。各国的特种部队都采取隔岸观火的态度,兴致勃勃地观看着。“我就知道会这样!”“哪个白痴让台湾来的!”“好像还不到三十秒!”“我还想听听他们在开幕式上能说点什么呢!真是不堪一击!”“中国人不会让他们发言的,我看他们的下巴要保不住了。”
“让我看看……”丁山踱了几步,李维小声跟他说:“还缺两个男的。”说完瞟了一下那栋女子营房,丁山一挥手,立刻有人跑过去,把两枚手雷从窗户扔了进去。一声巨响营房塌了,两个人没命地跑了出来,衣衫不整,一头扎在地上。四周烟尘弥漫,很多人习惯性地扑倒在地上,离得最近的红色大队却没有人卧倒,似乎觉得一切都很正常,就像小孩子在玩家家酒。
“哎呀呀,你们是来干什么?”丁山继续刚才的发言,“以为自己挺棒?连三十秒都撑不了!如果是来见识一下,现在已经见识过了,回家去吧!”
“你们用重武器偷袭!”一个似乎是军官的大个子抬起头不甘地说道,看在同胞的份上,身后的解放军没有给他一枪托子,而是温柔地一脚把他踹趴下。
“放他起来。”丁山挥了挥手,“你是不是想说单打独斗?不如这里的人随你挑?”
那个大个子站起来,犹犹豫豫的,突然相中了李维:“我就挑他!”话音未落,李维一把拉住他伸出的那只手,往过一带,右拳雨点一样落在他的肋条上。“啊——!”杀猪一般的惨叫让人觉得不看为好。终于还是丁山觉得有一点儿过意不去:“停手吧!好歹也是同胞。”李维一脚踹在对方肚子上,大个子口鼻鲜血狂喷,在地上滚了又滚,仿佛矮了半截,再也站不起来了。
“还有谁想单挑?”丁山环顾了一下,“没人的话半小时内离开这里!”
“至少让他们治伤……”有个外国人嘟囔了一句,立刻觉得很不妙,丁山瞪了他一眼,缓缓的对俘虏说:“如果你们的医疗队也是纸糊的,就全死在海上吧!我们走!”
所有的开始向预留给中国的营区挺进,一个红色队员犹豫了一下,大声说:“报告!这里还有一个旗杆,上面挂着青天白日旗!”
“知道了。走吧!”随着丁山的命令,最后一个红色大队的特种兵也离开了,所有的人才松了一口气。联军司令连忙带人把地上的人都扶了起来:“你们怎么样?还是先去我们的医院吧!他们不敢怎么样!”刚说完,远处传来一声炮响,旗杆应声而断,青天白日旗破破烂烂地在烈火中燃烧,司令和所有的人都是灰头土脸。
带着一身伤痛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有人回答说:“谢谢您的好意,我们还是走吧!其实我们不想来,这样也算可以交差了。”
“打得好!”丁山正在夸奖122毫米轮式自行榴弹炮车的炮手方勇,“我是觉得拿别的东西打掉那面旗子不过瘾!”
“我们不会惹其众怒吗?”李维有一点担心。这岛上毕竟云集着三十一个国家的特种部队高手,惹起众怒实在不明智,也许明年就会被从参赛名单上刨除。
“别那么小心!我们早就是大众目标了,你还看不出?”丁山似乎早就考虑过,“无论如何不能让台湾在开幕式上出现,这是军长的交待,至于是否会影响参赛权……”
在组织委员会的会议室里,“到这边来谈一谈吧!”山姆大叔亲密地搂着司令的肩膀,把他拖到门口,“你这个白痴!来这里的所有国家都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如果没有中国参加,大家打个你死我活还有什么意思!”
“难道就让他们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不要紧张嘛,今年的新规则不是还没有宣布?这样……所有的人就都会满意了。”
“哈哈哈——!”
然而,笑得最美的往往是那些不出声的人,如果李维此刻在这里,他就会发现,给山姆大叔拎公文包的秘书正是他在火车站的老相识,也是此刻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却无疑笑到心窝里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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