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无情突然打断他的话,冷冷地道:“你们说你们的,干嘛非得把我扯进来?”
如花看着他,柔声道:“冷大侠,你就听他说说吧!”
几乎是哀求的的语气。
冷无情沉默着。
通常他沉默就表示他已经同意了。
似玉先给她姐竖起大拇指,然后示意崔司路继续。
崔司路也突然意识到这是冷无情的忌讳,本不想再说下来,今见冷无情似乎已同意,而毫不知情的似玉又鼓动他继续,他不忍拂其意,只得继续说道:”我们的冷无情冷大侠长身挺立于淡淡的月光下,习习的夜风中,长发飘飘,那把充满了杀气,象征着人间正义的无情剑只那么唰唰唰几下,眨眼功夫就放倒了二十几个贼人了。”他讲得兴起,口、手、脚并用,表情、动作、气质俱备。
“哇!太帅了!简直是小鱼见大鱼!”
似玉叫道。
“什么?”如花把正喝到嘴里的碧螺春茶水喷了出来,所幸没喷到人。
“小鱼见大鱼?我的天哪!”崔司路夸张地说道,“应该是小巫见大巫吧?”
如花摇头苦笑道:“大小姐,看来你真应该多念点书了。”
似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意思还不都是一个样吗?只不过说法不一样而已。”
崔司路奇道:“什么意思一样?”
似玉道:“那意思不是说你是小鱼,冷无情是大鱼吗?”
“啊!?”
众人皆晕。
夜,已深了;人,还未睡。
如花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为什么冷无情眉宇间好象总凝聚着一种很深很深的愁郁?
为什么他总是落落寡欢?
他又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呢?
反才吃晚饭的时候,也只有他一个人当哑巴。
特别当崔司路说到他剑挑贼人的时候,他似乎显得很激动,而且目露凶光,脸带杀气。
为什么会这样子呢?
如果不把这件事弄个一清二楚,今晚她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的。
看着睡得正香的似玉,她轻轻地下了床,来到崔司路的房门外。
轻轻地扣了几下门。
“崔公子,你休息了吗?”
崔司路显然还未休息,因为里面的灯还亮着。
门很快就开了。
“范姑娘?”
进屋坐定后,崔司路首先开口道:“范姑娘,深夜造访,有何指教?”他还是那副笑嘻嘻,玩世不恭的样子。
如花道:“没什么。我只不过想跟你问点事。”
崔司路闻言站了起来,暗自寻思道:“问点事,明天问不行吗?干嘛非得这时候问?莫非是为了冷无情?嗯!我且听听他她说些什么,然后再作道理。”当下便微微一笑,道:“请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花道:“你跟冷无情是朋友,对吧?”
崔司路在心里偷笑道:“果然是打听情郎的消息来了。”
“对。”
崔司路不动声色地答道。
如花:“那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崔司路:“我……呃!你问这个干嘛?”
如花沉吟片刻,道:“我们是不是朋友?”
崔司路:“当然是啊!”
如花:“你我既是朋友,那么冷公子也算是我的朋友了。”崔司路心说:“哦!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是这么回事。”
“就算是吧!”
如花:“我看他整天眉宇紧锁,郁郁寡欢,你可知他为什么会这样?”
司路:“知道。”
如花:“那你想不想帮朋友消忧解愁?”
司路:“当然想啊!”
如花:“想你就得先告诉我他为什么会这样。”
崔司路差点笑了出来:你想帮他就说一句,何必这么麻烦?
“为什么我想帮他就得先告诉你?”
踱了几步,崔司路定定地看着她,微笑着问道。
如花避开他的目光,心虚虚地道“因为只有这样,咱们……咱们才能对症下药啊!不是吗?”
“谁说不是呢?”崔司路道,“行!我可以告诉你。”
如花大喜,道:“那你快说吧。”
崔司路故意吊她胃口,佯装为难地道:“只不过……”
如花急道:“只不过什么?”
崔司路不慌不忙地道:“要我帮你可以,只不过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如花又急道:“什么忙?”
崔司路看着她,小心地、小声地、慢慢地说道:“就是帮我追到你妹妹!”
他以为这一次如花一定非翻脸不可,谁知她“噗嗤”一笑,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崔司路不解:“看出来什么?”
如花道:“那小妮子对你印象不错啊。”
“印象不错?”崔司路道,“什么意思?”
如花不禁莞尔,道:“就是对你有意思呗!”
崔司路先是高兴了一会,然后又垂头丧气地道:“但她……”
如花笑着摇摇头,道:“看来你并不了解女人。”
司路苦笑:“我要是了解女人就用不着请你帮忙了,大小姐。”
如花:“你说她老是跟你斗嘴吵架是不是?我说你不了解女孩子的心思没错吧?她那是嘴硬!其实,她心里呀,顶喜欢你的!”
崔司路可不相信,问道:“真的?”
“假的!”如花笑道,“我骗你干嘛?”她站起来,走到正在托着下巴思考的崔司路身旁,很男性化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哎,崔大侠,我已经帮过你了,现在你该帮我了吧?”
崔司路忽然一击手,站起来,道:“行!你那边好好儿坐着,容吾与小姐细细道来!”
如花不禁莞尔:“说书还是唱戏呢你?”
崔司路:“我和冷无情第一次见面,是在塞外。那时,他身负重伤,倒在地上,气息奄奄。”
如花急道:“那后来怎么样?他不会有事吧?”
司路:“别着急,也不用担心。幸亏我刚好路过,救了他。”
如花呼出一口大气。
司路接着道:“我们也就是在那时候成为朋友的。但他也有一个毛病。”
如花:“什么毛病?”
司路:“嘴硬!明明心里已经把我当朋友了,可嘴上却不承认。”
如花:“你可知他为何会受伤?”
司路:“江湖中人,导致死伤的,不外乎恩怨情仇,他亦不例外。因为他要报仇!”
如花喃喃道:“为什么江湖上会有那么多的恩恩怨怨?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仇杀?”
崔司路道:“据他所说,在他十岁那年,他全家惨遭杀害,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如花动情地道:“原来他的身世这么可怜!现在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那样子了。因为他的身世,他的遭遇改变了他,使他变得孤僻、冷漠。”
司路:“后来,他得高人指点,艺有所成,就去找那个仇家报仇。怎奈他在武林中名望极高,侠名远播,而且武功之高,实属罕见。他三次找那人报仇,三次都被打成重伤。”
如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对了,他的仇家是谁?”
司路:“他不肯告诉我。”
如花:“连你都不说?难道他不把你当朋友?”
司路:“就因为他把我当朋友,所以才不肯告诉我。”
如花:“因为他怕连累你?”
崔司路叹了口气,道:“他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把感情都深藏在心里,无论什么痛苦都一个人承受。这么样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活得快乐呢?”
“他这次回来,极有可能又是来报仇的。”
如花缓缓说道。
崔司路会意地与她对望一眼,也缓缓道:“极有可能!”
庐山,在江西省的九江郡。
庐山剑派当然是在庐山上。
抓了梦飞的人,也就是那些黑衣人的首领,名叫于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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