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水清然反应过来,那个浑身湿漉漉的黑色身影便捂住了她的嘴巴。同时一把锋利的匕首抵上水清然的喉咙。
低沉而又极具危险的声音萦绕在水清然的耳边,“不准出声,否则,杀了你!”
用力的眨着眼睛,水清然努力的表示着同意。
匕首缓缓落下,身后嘭的一声响起。水清然犹豫着转过身,却见刚才还威胁着自己的男人此时竟晕倒在身后,黑色袍子上却有多处暗色的痕迹,血腥味渐渐弥散开来。
嘁~水清然满脸的鄙视,纸老虎!
楼下传来了叮叮咣咣的声响,很明显,是地上男人的仇敌来了。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水清然将男人丢进了空间,并嘱咐腓腓将其保持在昏睡状态。
手上扬起一团火苗,将地面的积水不留痕迹的去除掉,同时再次打开窗户散去血腥味,并拿出空间里的夜澜花,使房间萦满淡淡的芳香。
去除掉一切痕迹后,水清然坐在坐在桌子前素手执一盏清茶,轻轻品茗。
短暂的敲门声后,地字号的房门被打开。
“打扰了,方才有一贼人侵入,故此这几位少来叨扰检查,不知姑娘刚才是否见到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店小二甚是有礼貌的询问,而外面却是站着几个身着斗篷的灰衣男子,而站于中间的则是身着黑衣,嗯?竟然看不出品阶?
水清然心中微微一凉,却又瞬时恢复自然。
“方才一直在屋内休息,并未见过什么贼人。”
“好的,打扰了。”店小二微笑关门,而在门关上之前,一直保持沉默的黑衣男子却是上前阻止。“等一下,刚才贼人进入的便是附近,不知可否容在下进屋查探?”
虽是询问的话,可语气却是不可拒绝。
水清然放下茶杯,淡漠而又充满讽刺的勾了下唇角,“这是怀疑我包庇么?请自便吧~”起身靠在桌边,就这样的看着黑衣男子。
明显感觉到了他的不悦,水清然依旧保持原有的姿态。灰衣男子们进入房间仔细检查,甚至于床下都翻了一遍。
“报告大人,没有!”
“呵~这下不知可否将门给我关上了?”黑衣男子的手猛地一紧,“走!去下一间!”
终于回归安静了。
不过水清然却陷入了沉思,刚才一行人虽然是挨个房间进行检查,却独独在自己这里花费了大量时间,可见他们进来这家客栈的目的便是进入自己的房间。也就是说,他们确定了那个男人在自己这里!
眉头紧皱,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再者,既然明显的知道目标,却不在这直接动手抓自己进行逼问,反而是走了这么个形式,他不是相信了自己没有藏那个男人,就是害怕得罪这间客栈背后的人,很明显,一定是这第二种可能,而自己看不出他们的武阶,那么,他们一定是在武皇之上。能让一群武皇之上的人害怕的,呵呵,这个客栈看起来要比她想象的有趣的多。
不过嘛,那个黑袍男人虽然自己并没有看清,但仅凭刚才的短暂接触,这贼人一说却也是不可信的,水清然脑中那根缺了的弦突然出现,糟了!自己这不是摊上**烦了吗?!!!
心中无限懊悔,从她确定要帮助那个黑袍男人开始,自己就卷入了这件事中。扶额咬唇,水清然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灰暗了。
自己现在还处于历练期间便摊上了这么个**烦,那接下来的旅程怎么办??这个身体的哥哥还未找到,自己也没有修成剑神,不可以陨灭的啊!更何况自己的品阶无论是武道还是剑道都这般的低,那些人杀死自己就像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刚才自己还那副表情挑衅,简直哎,真是简直了,水清然不断地捶胸叹气。
算了,一切都是那该死的男人的错,目光一凛,闪身进空间。
“主人。”腓腓翩翩而来。
微微点头,“那个人呢?”
“房内一层。”说罢,便领着水清然走进小楼。
简洁而清幽的屋内,黑袍男子褪去了长袍,平身躺在了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黑白相间却也不失风采,只不过……
“这是怎么回事?”
水清然指着男子脸上的银色面具。
“他进来时便戴着这个面具,并且此面具拿不下来,仿若长在了上面。”
水清然听罢,凝视了一会儿,“罢了,有点神秘感也挺好的。他还有多长时间可以醒过来?”
“大概两三个时辰。”
恩,水清然点头,时间够用了。
操控着神识观察着外面,操控着空间便要离开房间。
咦?怎么不动?又一次尝试后水清然迷茫了?难道打开方式不对?上次明明成功了啊?
这时腓腓说话了,“主人,你忘了,当你的境界达到武师之后是不可以控制空间运动的。空间对你的弱小保护机制已经失效。”
雷!此时水清然的心中只有这一个字,这乌龙怎一个雷字了得!!
看来想偷偷带他出去是不可能了,那就只好……不过若没有……
摇摇头转身走向藏书室。
果真,随着这些年品阶的提高,书架上又开放了一层。
仔细的翻找,终于在某个书阁内找到了一个小瓶,还好还好,没想到只是碰碰运气而已,却真的是被她发现了,只见小瓶下方清晰的写着易容丹。
淡定的出了空间,深呼吸,水清然施施然走出了房门。明显的感觉到了有人在窥视自己。
装作不知道,水清然撑起伞,走到了街上。四处闲逛,期待发现某一个店铺。也许是运气真的好吧,离客栈大概有一百米的地方出现了一家舒心铺(其实就是澡堂子),水清然转身进去,开了一个一个时辰的舒心票,便进去泡水了。
门外几个灰衣人顿了脚步,隐藏好便紧密的注视着店门。
不一会一个容貌清丽,身着黄色衣裙的姑娘走了出来,几人只是简单看了一眼,便将注意力继续放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