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儿!”他深瞳里层层叠叠,暗云涌动,却是再说不出其它……
“王爷,请回。”她转身,银月如霜,洒在她白衣之上。
他凝视着她的背影,紧蹙了眉,“逐儿,我还是云卿。”
她没有转身,宽阔的长袖里,握紧拳头,破损指甲掐进皮肉,痛不勘言,眼中,泪光闪动,云卿,云卿,呵……
“逐儿!有人回过王府吗?”他忽然提高了声音问。
及笄之年的她,脸上犹显稚嫩,此时却透出极不相称的嘲讽冷笑,同时,眼中的泪悄然滑落……
到底,是为了蟾远而来……
没有得到她的回答,他站在春夜的风里,望着她的背影,许久,许久……
风过,芙蓉叶落,侯府这一年的芙蓉花,他终是没有机会再赏了……
七日后,侯府结满写有奠字的白灯笼,灵堂上供奉着上官正和上官北鸿的灵位,没有男嗣,上官夫人和花逐在厅内守灵。
花逐乃未出阁的少女,上官夫人本不允她抛头露面,但这几日上官夫人自己过于悲痛,抑郁成疾,已不能主持大事,而大女儿贵为太子妃,自不能在臣子府中主事,所以,花逐不得以一身缟素,陪在母亲身边。
“夫人,小姐,文公公来了。”管事的上来回。
花逐和上官夫人赶紧迎接,文公公却已进来,宣道,“圣旨到。”
花逐和母亲跪下接旨,文公公便展开圣旨开始宣读,不外乎是称赞定国公忠心报国之类的赞词,又给了许多的赏赐。
上官夫人跪接了,以为圣旨内容就这许多,却不曾想文公公又宣道,“定国侯之女上官花逐接旨。”
花逐没想到有给自己的圣旨,赶紧跪接。
只听文公公宣道,“今逢三小姐及笄,赏玉簪一支。”
圣旨极简单,再无其它华丽辞藻,花逐接了,心中疑惑万千,皇上这么会知道今日她及笄?
文公公给了圣旨又道,“皇上有口谕,女孩儿及笄乃人生大事,定国侯乃为国家而殇,虽死犹荣,万不可委屈了三小姐。”
“谢皇上隆恩。”花逐只能再次跪谢。
文公公宣完旨便离开,至府外,却有一马车停留,他上前,鞠了一躬,轻言,“皇上。”
里面传出低沉浑厚的声音,“走吧。”
而侯府内,母女俩却捧着圣旨,各有心思。
“逐儿,这不是普通的玉簪,乃番邦进贡的暖玉,通透纯彻,当年番邦就进贡了一块原玉,先皇打造了一套玉饰赐给当今太后,太后极为珍视,后来赏给了你姑姑一支玉簪,便是它了……你可知,就连皇后也不曾得到过其中之一。”上官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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