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上百人的车队走在通往天盛上京的官道上。有二十多人是为官员打扮,其余的都是重兵。这般威风凛凛的军队,领头的却是一名男生女相的绝美男子。
天空一声清唳,只见天空上一只大雕张着翅膀在天上盘旋一圈,众人只见一物“砰”地一声落到地上,低头一看,却是一条已死的蛇。
水经年大喜:“卧槽,雕兄,你总算有长进了!已经会猎蛇了,越来越有神雕侠侣中那只神雕的风范了!”
一边的平兴都快哭了,这只雕是殿下去年在天盛带回来的,当时还是幼仔,小半年过去,长成了大雕,他家主子爷给起了个十分奇葩的名字——雕兄!
雕兄名字虽然奇怪了点,但还是一只正常的雕来着,时不时地能猎一些兔子回来给他们打牙蔡,谁知道水经年知道后大怒,非要逼着雕兄去学猎蛇,说是为了将来闯荡江湖做好准备!
平兴都快崩溃了!你闯荡江湖就闯荡江湖呗,这关猎蛇什么事儿?还非要逼得人家雕兄去猎蛇!
雕兄清唳一声就停到了水经年肩膀上,水经年轻轻一扇:“去,找你大兄弟!”
雕兄一跳,就跳到一边的小毛驴头上,小毛驴好像已经习惯了,只打了个响鼻。
水经年嘿嘿一笑,拿出一根红萝卜来喂小毛驴:“吃饱饱,马上就能找你家主人了!”
平兴嘴角一抽,更加不忍直视了。
去年与雕兄一同带回来的还有一头小毛驴!当牵回天水时,平兴与众侍卫对着小毛驴磨刀霍霍,就要做一顿驴肉煲了!
谁知道被他们的二货主子知道后,抡着菜刀追了半个皇宫!
居然说这不是一头小毛驴,而是他的未来皇妃的座骑神兽!神兽……兽……
比起他家主子爷越来越诡异的行径,平兴宁愿他家主子爷继续找什么同乡!
“爷,前面有客栈。”永七跑过来。
“嗯,就在那落脚,明天一早递交通关文牒!”
这次他是正正经经以天水八皇子的身份进京,所以步骤不敢马虎。特别是天水与天盛关系不算好,要是他急进赶路,等到天黑,他一个外国皇子带着一大队兵马进京,人家会怎么想?
前面的客栈叫友来客栈,是这段路唯一的客栈。
水经年下了马,发现这家客栈门前也停着十几匹马,还有两辆马车,一辆精致华贵的,似是坐贵族女眷的,一辆简陋的,用来运行李。
水经年走进客栈,有二十多名气势凛然的侍卫在大厅用餐,这时他突然感到一丝冷意。
他抬起头,只见一名绝色男子正从楼梯阔步而下。
那名男子穿着一身窄袖雨花坠华银纹直裰,白玉压衫,行姿飒爽却贵气天成,容颜精致华丽,风华绝代。
水经年怔了一下,这个人他认得,去年在甜味天下门口见过一面,虽然是陌生人,也没说过话,但水经年还是记住了宋濯!因为宋濯长得实在太出色了!
人家也是绝色美男,但人家就是君子如玉,风清绝雅,俊美无双,而他却长得男不男女不女的!
水经年死死盯着宋濯,在心里嫉妒了一百遍!
“爷,”平兴跑过来:“掌柜说这里的客房只三十间,而有位客人把房间都包圆了。”
掌柜正离得近,见到水经年是主子,就说:“是这位公子包的店。”
水经年见是那名绝色男子,立刻跑上去:“嘿,哥们,你这里只有二十几个人,三十间住不完呀!让十间给咱们怎样?”
平兴抹了一额汗,他家主子怎么还是这么没正没形!一看这男子就知是官宦人家的公子,而且瞧他的手下,个个都气势凛然,定是天盛一方权势。
虽然水经年的皇子身份高,但这是人家的地盘,两国关系又紧张,能少招事就少招事儿,否则人家天盛还以为他们挑衅呢!
平兴正怕水经年挑事了,谁知道宋濯绝美的唇色一勾,说不出的风清绝雅:“兄台至少有百来人吧,就算让出十间你们又如何住?”
“一个房间挤五个人,总能挤上四五十个是吧?不能住的在厅里长凳子里歇着,再剩二十来人巡夜。”水经年说。
“这是。”宋濯听笑了,修长白晰的手指轻叩木桌:“兄台如此豪爽,本公子让你一半又何妨。”
水经年哈哈大笑:“真是好兄弟呀!掌柜,来,给爷上两坛女儿红,三斤熟牛肉!”
掌柜的嘴角一抽:“这位客官,店里没有这样上的!女儿红好说,这牛肉要煮的?闷的?还是炒的?或是炖的?红烧的?”
水经年大怒,一拍桌子:“卧槽,爷想豪气一把,演下水浒都不行!没牛肉,来几十串烧烤,不,是烤几斤肉来,一碟花生米,再拍两条青瓜!”
“拍青瓜?要怎个拍法?”掌柜要哭了。
“就是把青瓜给拍扁,再用醋一烧,用红油、盐、芝麻、蒜沫、拌了!”
掌柜的见人家领着上百人的兵队而来,不敢反驳,只好哭丧着脸跑进厨房照做了。
平兴都快被水经年抽风给抽哭了。
宋濯笑而不语,等到酒菜上来,宋濯只喝了一杯酒就掷了杯:“本公子有事要忙,兄台慢用。”
“好好,你忙。”水经年正兴起,谁知道新认识的哥们就要走了,很是没趣,想到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就笑道:“咱们上京见!”
“对,上京见。”宋濯唇角勾起一抹绝美到类似于诡异的笑意,转身间,凤眸掠过一抹冰冷杀意,但很快,这抹杀意又被一抹愤恨淹没!
水经年来了,他为什么来了?他带了一头毛驴和一只雕,这两只动物他都认得,毛驴是宁卿骑过的,那只雕好像也是与宁卿一起买的。
水经年来的目的不言而喻,是为了找抢走他的卿卿!
宋濯很后悔,当初一时心高气傲放了水经年一马,可惜机遇已失,时不再来,他已经没了下手的机会!当时有水经东当替死鬼,背黑祸。现在,就算他能杀掉水经年,但水经年死在天盛,就算查不到他身上,两国关系都会崩裂。
他不只是宋濯,他还是宸王世子,他不能因为个人私怨而为祸天下。
但就这让放任水经年吗?这跟本就不可能的!
宋濯叫来清影,吩咐几句,就走向厢房,让雨晴和瞳儿今晚紧盯着宁卿,不让宁卿出房。
宋濯想到了水经年的性格,大开大合,抽风中带着豪爽,长相阴柔,浑身上下却透着一种刚劲,还有一种说不清的味道。
不知为何,宋濯直觉地觉得宁卿会跟水经年合得来,宁卿会喜欢水经年这样的……
一种从没有过的危机感让向来沉稳的宋濯坐立不安,本想稳住,等明天引开水经年离开再走也不迟,但心中的焦虑却让他等不下去。
好像多呆一刻,他的卿卿就会被抢走了一样。
所以,等确认水经年一行人上了房歇息后,才突然下令,所有人立刻出发进京。
瞧现在的天色,只要脚程快,入夜前就能进京。
侍卫们都是大老爷,就算累点快点进京也是好的。宋濯之所以留宿,是怕宁卿累着。现在遇着水经年,宋濯一点险也不敢冒,立刻就离开了。
上了马车,宸王妃不解道:“刚才不是说了留宿?”
“许是突然接到什么密旨也不一定。”静闻说。
宸王妃点了点头,望向宁卿,宁卿正低着头发呆。
马车立刻就起程了,站在窗边的雕兄叫了几声,水经年打开窗:“咦,这不是那哥们的车队么?怎么突然走了?”
“许是人家有事。”平兴说。
水经年大喜:“这样房间都是我们的了!”
平兴嘴角一抽,水经年道:“走走,让睡大厅的都迁到房里!”
第二天一早,水经年吃过早饭,就启程进京。
谁知道走到半路,突见一名女子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风尘仆仆地走来,一边走一边道:“快找个地儿租几匹马,许能追上我姐姐。”
水经年看着那名女子一惊:“是你!”
那女子一脸惊惧:“是你……”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姐姐?你姐姐不是死了?”水经年脸色微变地看着那女子。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柳心儿。
“我姐姐没死。”柳心儿说着泪就下来了:“一开始我们都以为她死了,昨儿个我姐姐突然回来,我和爹都开心极了!谁知道……我姐姐回家拿了什么又急急地跑了,我去追,却看见姐姐被几名黑衣人掳走了!我就请了几个人去追,就朝着南边的方向而去……”
“没死!”水经年一阵激动。他认定柳心儿的姐姐就是他的穿越同乡,同乡死了,他伤心绝望,现在得知她还活着,水经年别提多激动了!
“你姐姐为什么会被人掳!”平兴却皱着眉。“你姐姐是什么千金小姐吗?”
“我们……只是平民……”柳心儿怯怯的。
“住嘴!平兴!”水经年冷声道:“你懂什么?就算人家是平民,但人家会的你不一定会!你跟本就不知道她的价值,她有本事,自然会被掳!”
水经年认定柳心儿的姐姐是穿越同乡,又会画图纸,又会做甜点,应该还会更多东西,这价值真的是无价的!被坏人抓了,掳了,真的合情合理!
“公子,你认识我姐姐么?”柳心儿哭求道:“你带着这么多人……求你救救我姐姐吧!”
“好!”水经年激动之下立刻就答应了,一行人调了个头,朝南的方向而去。
柳心儿暗喜,这个二货又被糊弄住了!
宋濯自上次把宁卿水经年手上带回来后,去甜味天下和锦织天下探过,发现虽然水经年与宁卿相遇,却并不知道她就是背后之人。从柳心儿处得知,水经年对甜味天下背后之人好像有着某种执念,所以他才又一次利用了水经年的对穿越同乡的感情。想把水经年引走。
……
水经年让人打探之下,果然发现有人被掳走的踪迹。
一行人一路往南跑了两天,这天夜里刚巧来到一个小镇,正要留宿。
走到街上,万家灯火,水经年突然想起小白镇上,灯火阑珊,华光似舞,那名少女一身华服轻拂,蓦然回首那一抹惊艳。
“宁儿……”水经年猛地心中一清,所有因为什么穿越老乡的事而激动或是担忧的心情一消而散。
“爷,你还要找那个什么宁儿啊?”平兴说:“嘿,爷你说过,找到你什么同乡就娶了。但爷你不是说那个宁儿是你的未来皇子妃?那同乡怎么办?哦,对了,一起娶了!”
水经年大怒:“神经病!”
平兴被吼得要哭,他说错了什么呀?
水经年低头,沉默了一下就叫来永七:“分一半人随柳姑娘去找人,我们……去上京!”
“公子!”柳心儿大急:“你不是说要跟我找姐姐吗?为何……”
“我已经分一半的人去找了啊。我会找到她的!”水经年说。
“可是你不亲自去找吗?”柳心儿哭着道:“你不是说我姐姐对你很重要吗?”
“对,她对我很重要。但上京,有比她更重要的人在等我。”水经年说完就转身离去。
柳心儿整个人都呆在原地,为什么会这样!所有一切应该都在世子殿下的算计之中,为何……
柳心儿不明白,宋濯也不明白,他千算万算,算漏的是人心!
远远的传来水经年的声音:“呐,平兴,我跟你说,我反悔了。我不会娶我的同乡,我要娶的是宁儿。”
初穿越而来时,他是得过且过的,得知有穿越同乡时,他是激动的,当知道同乡已死时,他是绝望的,当遇上宁卿时,他觉得世界并不全是绝望。
当二选一时,他发现,宁卿好像比穿越同乡更重要。
他虽然神经大条,但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婚姻爱情不是儿戏,他不会为了一时承诺戏言而娶,他要娶的应该是他喜欢的人。
……
敬仁太后在十天前就收到消息宋濯从定源府去了越城,特别是从宋玄口中得知宋濯受伤一事,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她明明安排好了的,等那个小商女一嫁,就完事了,谁知道……
是谁通知他的?一定是那个小商女!真是玩得一手好把戏。
“娘娘,郡主和邹夫人求见。”小太监进来禀报。
“让她们进来。”
敬仁太后愁眉不展,直到看到程玉华翩然而来,才眉头一展,笑了起来:“玉华,快过来。”
程玉华笑意盈盈地在敬仁太后身边坐下,邹氏看着太后喜爱程玉华,很是欣慰。但想到宋濯受伤一事,又微微地皱眉。
她们是直到今天才知道宋濯受伤之事,又想到程玉华曾经担过克夫名声,就担心得不行。听说宋濯进了京,就急急地前来瞧。
邹氏刚想问宋濯的事,小太监就来报:“娘娘,世子殿下来了。”
宋濯一身淡紫尊贵华服,风采冉冉地进来,行了个跪礼:“见过皇祖母。”
“快扶起来!”太后急道:“你是带伤之人!”
“没事的,不过是轻伤而已。”宋濯站起来。
“为何突然就受伤了!”
“刀剑无眼,要是出去打仗揖拿贼寇都不会死伤,就没有埋骨黄沙,马革裹尸之悲了。皇祖母莫要多想。”
敬仁太后又想起宋濯一次被狼撕咬,一次差点被焰火桶,现在又一次刀伤……
邹氏看着敬仁太后阴沉的神情,大急,生怕敬仁太后把受伤之事赖到程玉华身上,连忙道:“听说濯儿这次是在越城受伤的,这次顺道还接回了宁姑娘。”
敬仁太后也想到了宁卿,脸黑色直可以滴出墨汁来。
宋濯见邹氏居然把他受伤之事推到宁卿身上,大怒:“舅母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说实话而已,我没说错什么。”邹氏见他神色冷俊,骇了一跳,转念一想,他是自己的小辈,是自己的外甥,居然如此对自己这个长辈,真是大不敬!而且她说的是实话,没说错!说到是了后又有几分底气了。
“难道你不知道皇祖母最信神佛,却如此误导,有何居心!”
“我有何居心!”邹氏恼羞成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冷笑:“上次你被狼咬伤,那位宁姑娘不在?上次差点被焰火桶炸着,你敢说你不是因着她才去的焰火铺子?这次……你又与她才出事儿。”
宋濯怒极反笑:“本世子倒真不知道她这般能克我,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但我家卿卿早就在去年年初进的京,怎么一直不出事儿,偏偏这几个月才出事?难道是因为玉华回京,她又要克夫了吗?”
“你……你怎能如此说!”邹氏脸以一变:“无凭无据的,你不要乱说!”
“你也知道无凭无据的,那就闭上你嘴!”宋濯声音冷到毫无温度:“你也害怕不好的名声上身,也知道这种名声会带来什么后果,那为什么还要往她身上推?”
邹氏脸色一白。
“我只是打个比喻。玉华,你知道我不信那些东西的,你别当真。”说完拂袖而去!
程玉华只感到自己的心好像被撕扯碎了一样,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
敬仁太后闻言整个人都懵了!对啊,那个小商女是去年年初就住到了宸王府的!而玉华,是去年十一月才回的京,濯儿马上就出事了!
“娘娘,你不要乱想。”邹氏已经扑嗵一声跪到了地上。
程玉华也是脑子一白,完了!太后怀疑她了!
但她明明就压住了的,为什么会出事?是意外,还是真的又是她克的?怎会这样!
“玉华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敬仁太后狐疑地看着程玉华。
“娘娘,你要相信玉华啊!”邹氏急道:“玉华早就改了命,是天命贵女!况且当时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难道还能做假!就算我们想要收买冬嬷嬷等人,她们也想拿命来要才行啊!要是不信,可以请远真大师再来算一算!”
程玉华脸色一白,邹氏不知道她改命灯灭过一次!
“谁不知道远真大师闭关!”敬仁太后沉怒。
“要不,找远真大师的师弟,远明大师看!”邹氏说:“远明大师也是得道高僧,就算与远真大师的道行差些,也没有把克夫命看错的道理。”
“好,就去请远明大师来看一看。”敬仁太后锐利的眼睛扫向程玉华,只见程玉华脸色发白,双眼无眼,心下一沉,难道,真的没改命成功吗?但冬嬷嬷不可能骗她的!
不过,以前她觉得程玉华怎么看怎么好,但现在因着怀疑,觉得怎么看怎么不好起来,见她脸色不好,就觉得程玉华是心虚。
“都下去吧。”敬仁太后阴沉着脸说。
程玉华和邹氏只得退下去。邹氏又是悔又是恨,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程玉华还没从刚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是的,她是被打击到了,而不是因为被太后怀疑一事而焦心。
她万万没想到,她娘只是说了宁卿一句不好,就会遭到他如此残酷的反击,甚至一点也不顾她的体面,不顾她会不会被伤害到。
他的心……早就被那个女人吞噬了,而他自己却不自知。
为何会这样?明明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为他做了那么多!难道就不敌那个小商女的一张脸?
……
邹氏拉着程玉华回靖国公府,靖国公夫人听到宫里发生的事,眼前一黑,直接就晕死了过去!
“老夫人,为什么会这样的?”可心呜咽道:“不是明明压住了吗?”
“先别吵,我去普慧寺看看。”靖国公夫人说:“玉华现在怎样?”
“郡主蔫蔫地歪在床上歇呢。”可心说:“郡主伤心的不是太后那里,而是世子……”
靖国公夫人脸色一亮:“你好好照顾她。”
靖国公夫人也不停歇,马上就跑到了普慧寺。小沙弥把她引到无人的禅室。
见到普慧方丈,靖国公夫人有些气:“方丈,不是说压住了吗?”
普慧方丈老脸僵了一下,“让老衲算算。”
说着开始掐指,一脸为难道:“令孙女的命格与那公子的命格合起来太过诡异了点,一年一个男童,龟壳八字只泡七七四十九天,不够呀!”
靖国公夫人老脸一抽:“那要怎样才够?”
“用血一直泡着,七七四十九天换一次!”
靖国公夫人脸色一变,那岂不是差不多一个月一个男童吗?这么频繁,就算是他们靖国公府势大也吃不消呀!
谁知道普慧方丈还加了一句:“想要效果更好,最好童男童女各一个哦!”
靖国公夫人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没晕死过去,擅抖着手指着普慧方丈,这该死的妖和尚!
“老夫人,老衲出家人从不强逼人的。这是令孙女的婚事,你自己决定吧。”普慧方丈说:“至于上次那名男童,贵府做得隐蔽,老衲也算犯了罪孽,自不会说出去。要是老夫人不做了,可自行离去。”
靖国公夫人青着脸在天人交战中,她自然不想冒险,把靖国公府推到危险的境地,但现在不仅仅是程玉华婚事的问题,还有欺骗太后的罪名!这些,靖国公府都承担不起!
况且玉华对宋濯情根深种,程玉致也需要宋濯的扶持才能继位,否则一旦失去了宋濯的扶持,靖国公的位置就会落到那个庶子手里!叫她如何甘心!
靖国公夫人一咬牙:“好!一个月,一双童男童女!一定要压住!”
普慧方丈立刻眉开眼笑:“老夫人对孙女真是慈爱有加。对了,要压住贵孙女的命格,最好是有金佛加持,您瞧……”
靖国公夫人气得直喘粗气儿,这是在变相向她要钱!好吧,既然要钱,那就更干脆了,毕竟这才更有质量不是?
“方丈只要保证能压住,本老人愿意出资给贵寺十八罗汉镀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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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对宋辞的病还有一种定义,叫:阮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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