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濯进宫后直接去见了太后。
太后是元德帝、宸王和大长公主的生母,封号是敬仁太后。
敬仁太后孙辈嫡的庶的加起来有二十多个,唯独最疼次子宸王所生嫡子宋濯。
“孙儿参见皇祖母。”宋濯行了个跪礼。
“快起快起。”敬仁太后已经六十多岁,长得略显富态,慈眉善目的,一见到宋濯就笑眯了眼。“今儿个玩得可开心?”
“嗯,尚可。”宋濯与敬仁太后亲近,向来不说客套话。“也就是宴会而已。”
“白天也就那样,哀家已经向皇上请示过了,今晚濯儿就留在宫中过夜。”敬仁太后笑着说。自己最疼爱的孙子开荤,她当然要亲自安排美人侍候。
虽然雪妍莹雅在宋濯身边,但太后始终觉得还是自己再安排些人妥当些。
“进来。”太后身边的秋嬷嬷道。
一名太监领着十名少女走进来。俱是姿容出众,燕瘦环肥,风格不一,任君选择!
宋濯俊脸僵了一下,撇了那些女人一眼,只觉隔应和反感。他本就无意留宿宫中,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感官的反应会这么大。
“孙儿谢皇祖母厚爱。但孙儿并不是十二三岁的孩童,想要自己安排。”宋濯恭敬地说。
敬仁太后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她身边的秋嬷嬷想说话,敬仁太后却摆摆手,阻止了她。笑道:“是祖母多此一举了,既然濯儿有自己的安排,就不必留宫了。”
“谢皇祖母。”宋濯一笑。
宋濯陪敬仁太后聊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告辞离宫。
秋嬷嬷道:“娘娘……”
“你呀,还不知道他。”敬仁太后说到宋濯语气又是无奈又是自豪:“他向来是个有主见的,并不受人唆摆。再说了,让他素了十八年是哀家的主意,当时他多反感呀!可还是孝顺地听从了哀家的话,本就是哀家有愧他在先。现在他能摆脱约束,哀哪里还有脸面强逼他。”
“娘娘别这样说,殿下一定知道娘娘的用心良苦。”秋嬷嬷说。
“正因为他知道,所以哀家才不能寒他的心。他既然不愿,何苦还要做出让他不愉快的事情?”敬仁太后笑着摇了摇头,“哀家让他留宫,不过是给他多一些选择而已。他说自有安排,那就随他去。”
秋嬷嬷连忙应是,又夸赞了敬仁太后一翻,才侍候太后歇下。
……
宋濯出宫后,清风跑过来说接到小墨郡王的邀请,说是去凤舞楼听曲,宋濯摆摆手,推了。
回到宸王府时已经将近子时。
宋濯每次外出回府第一时间就是先到梦竹居,这次也不例外。
走进梦竹居,就见宁卿趴在凉亭的石桌上。桌子上摆了好几瓶酒和一些瓜果。
“姑娘,你快回去睡吧?”慧苹在一边劝着。
“不要不要,人家要等表哥……”宁卿喝了很多酒,醉熏熏的。
慧苹无奈地一叹:“姑娘,世子被太后宣进宫了,今晚不会回来。”
太后这个时候把世子宣进宫,那目的显而易见!自然是关爱世子,亲自安排美人侍候世子。
宁卿在得知宋濯被宣进宫后,整个人都懵了!她防着雪妍,防着莹雅!却怎么也没防着太后会来这么一手!
一时心痛得宛如刀割,趴在桌子上就哭。
在现代,谁也不能保证与你一生一世的人以前就身子干净的。宁卿前生在没这个要求,谁没有往事?谁能保证最后那个就是携手的那个?不求你是第一个,只求你是最后一个……
但现在,宁卿想到宋濯要碰别的女人,伤心难受得都快无法呼吸了。拿起桌上的酒就灌。
一醉,就醉到了这时。
“姑娘,你不要这样,世子今儿个不回来,你——世子!”初蕊说着突然看到宋濯,满满是不敢置信。
宋濯走过去,看到喝成醉猫的宁卿,无奈地苦笑,伸手伸伸她。
“表哥……”宁卿一个激凌,当看到真的是宋濯便眼泪汪汪地扑过去。
宋濯抱着她,心都要化了,一把将她抱起,走回她的卧室。
“表哥!人家头疼……”宁卿只感到头嗡嗡直响,痛得他直往宋濯身上蹭。
她稚嫩的身子已经初具少女的规模,贴在他身上,让他深刻感觉到那初现玲珑的身段线条。
宋濯呼吸微急,手已经滑到了她光滑细腻的后背,但听到她叫头痛,又舍不得她难受:“揣解酒汤来。”
为了让自己不要那么难受,宋濯想把她放回床上。但才推开她,她又扑了上来,死死抱着他就哭:“表哥,你跑哪里去?”
虽然醉得厉害,但她潜意识里可还惦念着宋濯今天要开荤,被太后宣进宫的事情。
“不跑哪里去。”宋濯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卿卿乖,好好躺着。”
“不要不要。”宁卿说着说着就哭了,玉臂环住他的颈脖:“表哥哪里也不准去……表哥的清白是我的!”
宋濯一愕,做梦也想不到他家软萌软萌的卿卿会说出这么劲爆的话!
宋濯惊愕叹笑之下就应了:“好,表哥的清白是卿卿的。”
说完,宋濯狠狠地松了口气。但他却搞不清楚,自己为何要松口气。他只知道,他宋濯一诺千金,从不食言。
“嗯嗯。”宁卿很高兴,狠狠叹出一口气,紧紧抱着他,埋在他的怀里,低低地嘟囔:“表哥……你什么时候娶我?”
宋濯怔住了,脑子一片空白,只抱着宁卿一言不发。
这时瞳儿把解酒汤揣了过来,宋濯拿起,要喂宁卿喝:“来,喝些解酒汤。”
“唔……不要……”宁卿却扭着头,揪着他的衣襟嘟囔:“你什么时候娶我……不娶我,就不要抓住我。我不做妾……”
说着就低低哭了起来,嘟囔着一些不清不楚的话。
瞳儿在一傍听得心惊肉跳,她脸色青白地站在角落连大气都不敢出,抬眼偷瞟宋濯。
宋濯抿着唇不语,那脸色,瞳儿形容不出,反正,她觉得很可怕。
“乖,先喝药好不好?”他的声音仍然低柔,带着些哀求的味道。
他拿起解酒汤就往她的小嘴灌,解酒汤一入口,宁卿便皱着眉扭头:“苦!”
砰地一声,宋濯的解酒汤猛地甩到了瞳儿脚边,冷森森地盯着瞳儿:“难道不知道姑娘怕苦吗?滚下去领三十板子!”
“谢世子赏罚!”瞳儿瑟瑟发抖地磕头,退了出去。
宁卿不知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呼吸清浅。宋濯手臂收紧,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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