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恋恋不舍
“扫黄”统一行动战果辉煌。净化中华第一都的社会环境,清理整顿美容、娱乐、餐饮、服务行业中的“三陪小姐”,打击卖淫嫖娼等丑恶现象,统一行动从晚上九点开始,达到了预期目标。
省公安厅派来的督察员武镇道五十多岁,威武持重,对行动战果很满意,也代表省厅向商源市的干警表示慰问和致敬。
武镇道是享受副厅级待遇的督察员,主要的职责是督办要案、大案和重案。他是科班出身的职业刑警,几十年如一日坚持锻炼,身体健壮,威风凛凛,只是戴上宽边的老花镜。
参战干警恪尽职守都有收获,只有范中河的专案组一无所获。武镇道感到奇怪,专门召集专案组来分析意外。武镇道来商源市不仅仅督察这次行动,主要要督办m4麻醉剂谋杀案。
虞美人美容院偏偏在行动之前关闭了,如此蹊跷!虞美人美容院突然转让,关门闭户,人走店空;即使想以相以买淫嫖娼来侧面敲击,查询线索,专案组这次行动也落空了。
听了范中河的汇报后,武镇道很是惊疑。这次“扫黄”行动布置的很严密,事先知晓的范围仅限于市局的几个领导。即使武镇道这个高级别的督察员,也是提前一天才接厅长的紧急通知,才知道商源市有这样的行动。
按照规定,所有干警接到通知开会、布置行动后就再也不允许离开会场,也不允许任何人私自对外联络。基层所有干警,都是在晚饭后被紧急通知召集而来的,这样严密的布置,能从哪里泄密呢?
武镇道问:“有人泄密吗?”
范中河叹了口气说:“也许赶巧了,总不能怀疑局领导吧。”
武镇道思虑着问:“虞美人美容院的背景你们调查过,有没有与领导相关联的?”
“没有。”范中河肯定的说:“美容院的投资人是安作,日常经营是门驻华。安作本来就是副局级的干部,社交关系很广泛,但与我们公安局的领导没有任何直接关系。”
武镇河也有点无奈,但还是问:“你们调查威赛公司,现在有什么进展吗?”
“我们专案组动用一切手段追寻线索,还没有排除疑点。”范中河说:“威赛公司楼上有个女干警叫林乡宁,也为我们提供了可信的材料,无懈可击。”
“林乡宁?!”武镇道惊疑的问:“郑州调来的吗?”
“是的,您认识她?”
“见过。”武镇道推推滑落下的眼睛,沉下脸说:“她去省厅办手续时我见过她。”
武镇道默默的地点着头,老花镜片后的眼睛也阴郁下来了。
伊博兰去广东既是躲避“扫黄”行动的牵连,也是要履行与南洛山签定的服装形象使者的合同。
安作让门驻华去广东,除了躲避也是为了协助和保护伊傅兰。南洛山到底怎样拍摄模特照片,参加什么样的服装发布、展示活动,安作心里没有什么样的底,担心伊博兰会吃亏上当。
让门驻华与伊傅兰同行,无论南洛山绝顶聪明,老奸巨滑,还是色狼凶残,想同时耍弄门驻华和伊傅兰,他的本事还难以得逞。
正是这样,她俩每天打来的电话都是笑呵呵的,也证实了安作这样的安排是有效的,令人放心的。
南洛山打电话笑着说:“安老总,两个小姐来帮忙我只能出一份钱哟。”
安作也笑着说:“南老板很有眼光,但也不能后悔。中国人的身材模样,并不是混血妮呀。”
“这话有道理。”南洛山嘿嘿笑道:“不过,不花钱的小组过来作陪我先要笑纳的啦。”
玩笑话随便说,南洛山想歪点,有邪欲肯定倒霉,安作对此胸有成竹。
邓清一个月没有回家,伊博兰和门驻华离开后,她却回家了。
家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只是整洁了。伊博兰很勤快,每天总要将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她走后这几天,房间依然洁净。
邓清沉着脸却没有发脾气,只是巡视着自己的家。很多话他在电话里讲不出口,同着安作也同样难以启齿。
坐在茶几前“嗑啪嗑啪‘的嗑着松籽,邓清终天说话了:“咱们的儿子都跟你一般高了,咱俩现在却无话可说了。”
安作无法理解邓清何以这样绝情,不禁发泄着心中的郁闷说:“你过于疑虑了,我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不顾及夫妻感情,不顾及未成年的儿子。分居这么多年本身就是痛苦,相互猜疑更是违背起码的感情基础,更是雪上加霜了。”
“雪霜冰冷,妞妞温馨。”邓清哼声,愤然地问:“你还要让我怎么说,让我倒退20岁嘛?!”
安作激愤的说:“我跟伊傅兰真的没有什么!你有特异功能应该能看的出来,也可以再去验身嘛!”
“我当然能一眼看穿,只是她俩都在广东,我不是千里眼!”邓清吐掉嘴里的松籽壳说:“造世主不公平,只约束女人的生殖器,却不能让男人那玩意上留下耻辱的印证,也象女人一样不可弥补!”
安作气呼呼的,却无法辨解这样的说法。
又是一阵沉闷,安作点燃香烟抽着,客厅里也烟雾弥漫。安作稳定着情绪问:“你这次回家来是口诛笔伐,还是当人不让?”
“分道扬镳。”邓清冷冷地说:“你不堪寂寞痛苦,我也不愿忍辱负重,也没有能力限制你。”
“当真?”
“这是我起草的离婚协议,你看看吧。”邓清掏出一张纸,摆在了安作的面前,沉静的说:“结束婚姻,其它财产我无所谓。”
邓清有字体犹如男性那样潇洒有力,白纸黑字一清二楚。
安作看着、着想,痛楚地说:“你我这样的结局……”
“我觉得怎样比闹得满城风雨要体面,也比让亲朋好友人前人后耻笑要理智。”邓清冷冷地说:“早早了断各奔程,何必要千人指万人骂,里外都不是人呢。”
安作低沉的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落魄了,在濮城另觅知己?”
邓清苦苦一笑说:“你可以这样猜忌也可以这样说,我不能堵住你的嘴。不过,我有一个先决条件,你心须答应。”
“你不是给我套枷锁吧?”
“是枷锁也可以打开。”邓清严肃的说:“你人离婚不离家,还得以夫妻相互称谓。你沾花惹草、寻花问柳,我不管也不问,也无权干涉。但你不能正式结婚,一直要等到儿子考上大学。”
安作震惊地问:“没有余地?”
“我不会作生意!”邓清斩钉截铁的说:“这个家给儿子留着,我回来也有居住的权利。”
“现在就办吗?”
邓清点点头头说:“签字画押之前我还是你妻子,即便今后掩人耳目同床异梦。
安作沉重地说:“我明白了,你怕损坏自己的形象和威信。”
“你还应该明白,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寻花问柳吗?”
“花柳病可以医治,嫌疑事何时了断?!”
安作惊讶地说:“你担忧美容院涉案,怕连累……”
“门驻华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你何必来拖累我和儿子!”邓清嫉恨不已,连连拍着茶几愤怒地说:“门驻华操持那样肮脏的勾当都不愿意当替罪羊,你就没有一点良心,就把我们娘儿俩一直拽入火坑里嘛?”
安作惊心惶恐脑袋瞬间也在嗡嗡作响,也一阵阵发懵。
金蝉脱壳!许信的话立即就在安作的耳边回响着。情势所迫,不论情愿与否,安作都得认同这样的结局。
瞪着沉闷点头的安作,邓清眼泪汪汪,咬牙切齿,忍无可忍!“啪--”邓清挥手狠狠打了安作一个耳光,接着就紧紧抱住安作哭了起来。
令人羡慕的一个家庭就这样分崩离析了嘛?谁是罪魁祸首?是许信和丘济昌?还是门驻华姐妹?还是林乡宁?
安作伤痛抽泣着,也在迅速思索判断着。他接连嫉恨着一个又一个人中,始终没有伊傅兰,也没有那个招惹事非,死于非命的阴宝莲。这不是安作偏袒和糊涂,本来都是欢欢喜喜,本来也互不相识又何以与凶杀相连接呢!
安作没有嫉恨,邓清却在嫉恨,这辈子也难以消除。门驻华密安作告偷情欢娱,伊傅兰羞忿地拒绝验身也是佐证,就远远不是她打这一巴掌就能消愁解恨的。
电话响着,一遍一遍响着,听起来格外刺耳和惊心。
北京k校的方沁校长来了。神秘莫测的凯多公司的真正老板,就是这样神秘的方沁校长。
又是一种怪事,伊傅兰去广东了,方沁却来到中华第一古都。
方沁很自信,自己开着一辆崭新的银灰色“奔驰”面包车,从北京行驶上京珠高速公路,疾驰5个小时就来到了商源市。
方沁悄然拉来了10箱营养金口服液,也带来了相关的营销手续。中原市场之大人人皆知,但人人占领市场,人人赚钱,却未必敢于闯荡就有收获。销售神奇的营养金,更得有一套巧妙的方法。
伊傅兰东北从老家回来顺路返校,兴高彩烈的汇报了在威赛公司的直销成效。威赛公司的公费礼品网络,很让方沁动心。电话上方沁和安作已经熟悉,也商谈了具体的营销事谊。她过来就是相互面对面认识一下,履行必要的手续。
方沁文气高雅,一看就是典型的女校长气质。她的身材、模样清秀可人,如同三十来岁的女人。让安作惊喜的是,方沁的身材、模样、肤色、就是戴的眼睛,都犹如十年前的邓清那样高贵,也更显得温文而雅。
仔细看起来,方沁似乎比邓清还要苗条,言谈举止中也带着少女般的矜持。
“她是个老处女!”邓清一眼就能看清方沁的底细。也消然告诉了安作。
匆匆从东乡夏村赶回来了商新开,证实了邓清的眼光,方沁确实未婚。
与安作相识,方沁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她现在也理解伊傅兰何以那样赞许安作,引以为豪了。作为一校之长的方沁看起来很文秀,办事很严谨,也很留意安作的言行举止。
安作只是多打了一些是电话,10箱营养金就销售一空,货款也如数转进了北京k校的账户里。这不是几万元,是80万元之巨款!
这只是开始,安作的手机总在响着,与安作熟悉的客户纷纷咨询,也在等着现货现款。
看着惊喜地方沁,安作笑着说:“方校长如果带来百十箱营养金,如果能多住三天,咱俩开着面包车在附近兜一圈,您的账户就得爆满,就要重新更换存折。”
方沁由忠的说:“完全有可能。不虚此行,我认识了一个营销专家,比伊傅兰的夸耀还要高超。”
“过奖了,我们有现成的渠道而已。”安作坦城的说:“你的学生去广东了,我也算替伊傅兰接待方校长,为方校长增光添彩吧。”
“安总这话很有情意,是中华第一都的特色吧。”方沁赞赏也真诚的说:“这辆面包车留给您,也算一点酬谢吧。”
安作惊喜地说:“您这一点就是几十万啊!”
“如果每月销售几百营养金,这一点就微不足道了。”
方沁优雅的笑着,无边的水晶镜片也亮闪闪的。k校的校长就是这样奇妙,也难怪凯多公司那样高深莫测。
商新开似乎畏惧什么,竟然提出辞职。
安作知道,夏村的服装厂需要商新开这样的人。在乡下,象他这样从京城闯荡出来,有所作为的年轻人不多,也大有作为。
安作还知道,商新开也是精明的躲避潜在的威胁。那天晚上,阴宝莲和汤滨是怎样离开虞美人美容院又是怎样命归黄泉,商新开伙同许信、丘济昌都干了些什么事,一直是个迷。
难以破解之迷,当事人都守口如瓶,又都销声匿迹了。
方沁显然早就有所准备,接受了商新开的辞职,来商源市也要务色接替人选。
方沁最先想到自己的学生伊傅兰,随即就否定了。刚刚20岁的伊傅兰,刚刚走出校门有闯荡的胆魄和能力,带领学生实习无关紧要,但巧妙销售营养金就非同儿戏,还远远不能适应瞬息万变的人情世故。
方沁思索着人选,也在用心权衡着利弊。
安作开着面包车也当着导游,带着方沁游览第一都的名胜古迹。领略了中华第一都的千古神奇,方沁也有了新的感觉。
在凯多公司的办公室里,方沁与安作面对面坐在写字台前。方沁欣赏地看着安作,也掩饰不住欢欣微微笑着。
安作不解其意的,问:“你笑什么?”
“商新开说咱俩同岁,也可能同月同日生,有可能吗?”
安作掏出驾驶证递给方沁,笑着说:“你验证一下就是了。”
千真万确,蹊跷的事就这么蹊跷!安作和方沁就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而且是同时辰出生的人!
方沁脸色绯红,如同伊傅兰那样女孩般激动不已。她惊喜地问:“我是天快黑时出生的,你是傍晚出生,谁大一点呢?”
安作欣喜的说:“傍晚时天还不黑,你就叫我哥哥吧!”
“依据不充分,我还想当姐姐呢。”方沁咯咯地笑起来,轻盈欢快的模样真像伊傅兰那样妩媚动人。
不住欢笑着,方沁感叹万分地说:“我真高兴,终于找到一个心目中的人了。”
方沁摘下眼镜,抹着捅出眼泪,也禁不住抽泣了两声。安作也为样的奇妙感叹不已,却不知方沁为何这样激动。
方沁叫来商新开。她直接了当地问:“小商,让安总接替这里的工作,比另外派一个人过来是不是好一点?”
商新开实话实说:“安总是威赛公司的老总,不可能来当带队老师。”
“门口挂的牌子不是学校,是凯多公司嘛。”看着商新开和安作不解的神态,方沁解释道:“学校要加强实习营销力度,首先就得强化各个公司的领导。”
“担任凯多公司的老总,安总是一流的。”商新开笑着说:“您这样安排,我可以立即回老家,专心致志搞合资服装厂了。”
安作惊奇地说:“就这样定了?”
商新开说:“方校长同意的,我绝对赞同。”
方沁笑着说:“你也别推辞了。来到商源市你的底盘,你就帮姐姐吧。”
安作不由笑着说:“谁认你是姐姐了?咱们让小商来评断,傍晚和天快黑了哪个时间更早一点?”
商新开惊奇地看着他俩,连连摆着手说:“我的眼睛散光看不清光线,也看不出领导的真实面目。”
商新开笑着,急忙退了出去。他那知趣和慌张的模样,逗的方沁和安作都大笑了起来。
“中华第一都真是无奇不有,竟然奇妙到俩身上了。”收住笑声,方沁扶正了眼睛,也流露着向往说:“能相识你这样的同龄人,相互视为知己朋友,我就知足了。”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安作感叹到:“伊傅兰的祖辈从俄国混血来到中国,她又从东北边陲而来中原,你又从北京来相逢,知己难得呀。”
“事过境迁,我可不能和伊傅兰那样的小女该相提并论了。”
“你时时处处依然流露着着年轻的心态。”
方沁坦诚的说:“你时不时却有点忧郁。我是校长,也是教师,职业习惯能看出人的心态。”
安作点点头说:“一言难尽,今后再慢慢告诉你。”
方沁也点点头说:“天大的事告诉我一声,总有办法解决。”
安作有点疑虑,却很快就默认了。北京k校和凯多公司非同一般,方沁敢说也就敢做。
方沁留下了在第一都与安作合影的十几张照片,也留下了一部具有红外线夜光拍摄功能的数码照相机,喜出望外地返回北京了。
送走恋恋不舍的方沁,商新开欣喜地看着一张张合影照片。
商新开感慨的说:“方校长从二十几岁就在苦苦寻觅,要找一个同年同月同日出生,也有一定才华的人做夫君,结果把自己找老了。”
安作惊奇地问:“她现在还在找吗?”
“痴心不改。”
“这可比登天还要难了。”安作感叹到:“也许能找个离婚头,当个续弦了。”
方沁在殷虚博物苑门前,与安作身贴身欢欣笑的合影很清晰,三千多年前古朴的背景与现代社会的人影对比很鲜明。
商新开指着照片,笑嘻嘻地说:“你如果跟邓局长离婚,方校长有可能续过来。你俩的欢笑就是优美的序曲,就可能白头偕老。”
安作看着那张照片,沉下脸来说:“别胡说八道。你还是多操点合资的心,快点办好事吧。”
商新开笑嘻嘻的拿起他的东西,去夏村的合资服装厂了。
安作依然沉浸在方沁带来的稀奇中。他惊讶也迷惑不解,方沁这样高学识、高职位的女性,怎么能有怪异的择夫意念?!
安作现在明白了,方沁为何那样激动,为何说出那样的话。蹊跷、奇妙,使安作不能理智地判断面临的是祸还是福。
跟邓清默默协议离婚了,没有人知道内情。但方沁一来,商新开又这样说笑,让安作惊疑,也更为心烦意乱。
范中河和专案组的干警们惊疑不定,也难以判断。
威赛公司兜了一圈,从安作家里又搬回洹河商务中心;但不能轮回到原位,而是到了隔壁更宽敞、更气派的凯多公司里。安作也不仅仅只是威赛公司的总经理,还是北京k校设立的凯多公司的老总。
莫名其妙!故弄玄乎往往真的玄乎,范中河坚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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