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坚的母亲在警方赶去之前,已经消失无踪。
犹如暗处潜伏的危险。
随时都可能爆发。
两人离开警局回家,夜风森冷,陆辞尧不动声色睨着姜浅,她穿的很薄,外面也只套了一件他的黑色外套。
并排走着走着,姜浅正想着李坚母亲的事,忽而手背覆上温热的掌心,侧头去瞧,陆辞尧面无表情,反而泰然地将她的手揣进他的兜里。
姜浅想说自己不冷,但陆辞尧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也就没有开口。
“李坚母亲逃走,必定还会伺机报复,明天我让郭特助安排几个保镖过来。”
“也许她只是害怕,所以躲起来了。”
“一个敢放火烧你全家的人,会害怕警察?”陆辞尧低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神严肃冷凝,带着一丝咄咄逼人。
姜浅被他瞪着,登时哑口无言……
许是看出她的疑虑,陆辞尧又道:“放心,他们会藏在暗处,不会影响你和伯母正常生活。”
……
柳蔓芸在家里担心了一整晚,见陆辞尧刚好站在门口,见到陆辞尧跟在姜浅身后回来,明显楞了一下。
隔了一会,她才往旁边让开一段距离。
“趣÷阁录都做完了?”
“嗯,做完了。”姜浅点点头。
“小陆,你怎么会……半夜在我们楼下?”柳蔓芸看了眼姜浅,欲言又止。
陆辞尧和柳蔓芸微微颔首,表示打招呼,又解释道:“李坚是我公司的员工,偶然听说他好像买凶想要对付你们,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看一眼,伯母,夜深了,你先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
“那……好吧。”柳蔓芸又看了眼姜浅,往房间走了两步,忽然顿住,补了一句:“家里房间挺多的,小浅,你就让小陆睡原来的房间吧。”
“……”
姜浅听出了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他肯定是单独睡一间房,难道还要跟她挤她的单人床么?
咬着嘴,她瞪了一眼陆辞尧。
她刚才应该给他在附近开间宾馆的。
陆辞尧薄唇愉悦地勾起,在柳蔓芸进了房间以后,口吻无比自然道:“给我拿条浴巾,我要洗澡。”
“没有。”姜浅掉头就走。
陆辞尧眯了眯眸,大掌擒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往他怀中一拽,低下头,他扣着她的后脑勺便落下一吻,火热的、猛烈的、来势汹汹,让她难以抵挡。
姜浅惊讶地望着眼前放大版的俊彦,隔着衣领,小手落在他的胸膛。
他霸道干爽的气息,铺天盖地被渡入她的鼻息,不知不觉间,她反抗的力度越来越弱,在他强势的攻势中,变得乖顺和迷离……
从头到脚,好像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在唤醒她和他那一夜的身体记忆。
渐渐地,他细密的吻不在满足于她的唇……
落在她的额头、鼻尖、下颌,乌黑澄澈的双眸。
一阵微风从窗口灌进来。
“小陆啊,我想了想要不然你……”柳蔓芸突然推门出来了。
话音戛然而止。
视线落在灯下静静拥吻的两人身上,表情讶异。
姜浅听到柳蔓芸的声音,一下子清醒过来,小脸瞬间涨红如煮熟的虾,攥着陆辞尧衣摆的手也猝然用力,讪讪地盯着柳蔓芸:“妈……”
“我有点渴,倒杯水喝,没事,没事了……”柳蔓芸手脚僵硬地去厨房拿了个空杯子,然后捧着空杯子喝了一口空气,淡定地回了房间。
“……”姜浅抓狂地望着这一幕。
她妈妈被她惊傻了。
她又羞又恼地推了一把陆辞尧,失去他的桎梏,身体微微颤抖着:“陆辞尧,你这个臭流氓!全都怪你,被我妈妈撞见了!”
陆辞尧纤长的睫毛轻闪,似笑非笑:“刚才我吻你的时候,你不也很投入么?”
“……”
姜浅抿了抿嘴。
那晚在酒店,她可以理解成是被李坚下了合欢药,被迫迎合他的索求,可刚才呢?刚才他吻她的时候,她甚至一点都不觉得反感,不自然地还想去回应他。
明明,她和李坚才结束没几天……
捂着狂乱的心跳,姜浅觉得自己着了魔。
陆辞尧见她时而蹙眉时而舒展时而自我怀疑,心头一热,低头又想去吻她,堪堪吻落下的那一瞬,吻上的却是她的手心,姜浅动作迅速地将他推开。
“我要睡了你请自便,对了,浴室里挂着的那条黑色浴巾是我爸的,你可以拿去用。”
砰!
说完,她退回了房间,将门摔得震天响,像是在发泄什么情绪。
陆辞尧单手揣兜里,恣意地勾唇。
——
次日,姜浅起床后发现自己的毛巾、牙刷、浴巾全都是湿的,而且是那种明显刚被用过的湿润。
透过浴室的门缝往外看了一眼。
陆辞尧在厨房陪柳蔓芸聊天,视线余出一丝与她对上。
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姜浅就是看出了他的戏谑。
姜浅恼羞成怒,心想着回头把这些洗漱用品全都扔了。
吃早饭的时候,柳蔓芸已经恢复了一贯的神色,偶尔看向姜浅时,却多了一分探究。
餐后,柳蔓芸拉着姜浅偷偷去了厨房角落,像每一个护犊子的母亲,没了以往的软弱,绷着脸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小陆好上多久了?”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什么叫好上多久了。
他们压根就还没……
好吧,他们只是先上了车而已。
柳蔓芸绷着脸:“我是年纪大了,但我还没瞎,你都把人带回家里来,还接吻了,我就问你小陆是不是喜欢你?”
昨晚她一夜没睡,翻来覆去地想这件事。
虽然她希望姜浅能投入到新一段感情中,但陆辞尧毕竟不是普通人,而且还有两个儿子……
姜浅头疼,看向柳蔓芸:“妈,真的,我们关系挺复杂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是担心他有两个孩子吧?”柳蔓芸长长地叹了口气:“后妈是不好当,不过嘟嘟我看着挺可爱的,只要他对你好,别像李坚那样就行。”
姜浅暴躁地抓了把头发,牛头不对马嘴的回了句:“……我想起来我有点事,出去一趟。”
她有一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错觉。
全都怪陆辞尧。
为什么要在她家里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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