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求推荐了,哈哈)这东西所产生的伤害仅限于脚部,目的就是拖延敌人的行动,并不能造成多大的损伤,敌兵们弯下腰,一点点将地上的铁蒺藜捡起来,扔在一旁,清理出一条安全的追击路线。
此时陆谦他们已经接近城墙,陆谦摆摆手,士兵们将身后背着的一个圆圆的铁管卸下来,支在地上,一个士兵拿过一包圆柱形的东西,塞进去,另一个士兵将沉重的铁炮弹塞进去,炮弹内部是空心的,里面装满了火药和铁钉。
“点火!”看着对面城墙上不断走下的敌兵,挤在对面的狭窄过道上,陆谦冷笑一声,下了命令。
“嗵!”一声巨响过后,喷出来的巨大火焰将周围照得一片火红,拳头大小的圆型炮弹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对面的敌军,炮弹在半空炸开,将里面无数细小的铁钉喷射到每一寸空间。
很多士兵被铁钉扎到,有的深可入骨,这些士兵疼得嗷嗷叫,滚下城墙,人群中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陆谦他们趁着这短暂的混乱,从身后的背包中掏出更多的霹雳雷,这些霹雳雷和刚才使用的炮弹颇有些类似,在紧急状况下也可以作为炮弹发射出去。
“扔!”三十个人每人手持一个,向前后两面发动轰炸,霹雳雷威力绝伦,尤其是里面的铁钉更是伤人无数,很多士兵都被这些飞溅的铁钉伤到。不得已停止追击,等待弓弩手的到来。
“马上上城墙!”陆谦做了个手势,手下人急匆匆赶往城头,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三寸短刀,见人便杀,城墙边到处都是鲜血,惨不忍睹。
城头上早有大量的士兵在等候,刺杀小队手中的霹雳雷雨点一般甩出去,将这些人杀得狼哭鬼嚎,只在外面围着不敢冲击来。
“下城墙!”陆谦从背包中掏出绳子,垂下城墙,手写一个接着一个下了城墙,最后只留下陆谦一个人陆谦冲这些兵一笑,从腰间抛出一把亮晶晶的东西,粘在这些士兵的衣服上,把这些人吓了一跳。
“有毒!”一个人喊起来,众人也来不及追击陆谦,急忙将衣服脱下,扔下城墙,此时很多士兵已经回过神来,踩着被炸得一块一块的兄弟们的尸体,在城墙上转动巨大的床弩,准备射杀陆谦。
“将军,天黑,看不清贼人往哪里跑了。”士兵们架起床弩,看了半天,这才发现这个问题。
“不要管他,用床弩雨覆攻之!”这个将军也不是傻子,采用的是覆盖式射击,我就不信干不死你们!
城头上的满清兵正在准备进攻,猛然间一声尖利的呼啸迎面冲来,将刚才说话的那个士兵钉在城墙上,将军骇然,看着被力量巨大的弓弩推出七尺多远的士卒,伸手拔出那支弩箭,发现这是全钢打造的弩箭,全长达到四尺,尾部的雕翎上粘着的胶还有些尚未干燥。
“利器啊!”陆谦手脚麻利的将另一支弩箭扣在机括上,这支弩机是以精钢打造,配以粗粗的牛筋弓弦,整个东山军也只造出了这一张全钢弓弩,堪称宝贝。
城头上火把如林,士兵们来回移动,影影绰绰,陆谦瞄准一个火把,轻轻放手,弩机扳动,箭矢飞出,闪电一般飞向南京城,“啪”的一声钉在刚才那个将军的头盔上,将他的脑袋和头盔穿在一起。鲜血顺着缝隙处缓缓流下,在火把的光芒中显得十分妖艳。
“看你们还敢出城追击!”陆谦看着手下们检查完毕黄昏时埋在门口的东西,摆摆手,示意撤退。正在此时,城门“咣当”一声打开,顿时潮水一般的喧闹声传过来。
满清骑兵大队出现在城门口,这些骑兵们奋力拽住腾跃的战马,在将领的带领下一步步走出南京城,开始分成三队,准备追击。
“点火!”陆谦一声令下,手下人划着了手中的火石,嗤嗤嗤三条火线游龙一般奔向城门口,紧跟着就是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接连不断的火球腾空而起,将南京城的东门变成一片爆炸的世界。
刚刚连同自己的主将出城作战的满清士兵很不小心的陷进了敌人事先安排好的地雷阵之中,随着一团团火光从脚下爆炸,很多士兵都被炸断了手脚,整个城门口成了死尸的地狱,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中,冲出城门进行追击的满清士兵一个都没回来。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站在城头上,已过知天命之年的他双鬓染霜,面带憔悴之色,干瘪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要说出什么,但欲言又止,唯独一双眼睛仍如鹰隼般犀利,放射着阵阵寒冷的光芒。
“这伙贼人是哪里来的?”老者问道。
“回大学士,这些人行动诡秘,来去无踪,不知是何方乱贼。”身边一个老苍头说道,这老头也是跟了洪承畴很多年的,自然有说话的权利。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洪承畴叹了口气,忽然觉得这句话从自己口里说出来好像有些不妥,看看手下人,依旧各行其是,叹了口气,“这个我知道,我想问你是否知道这些贼人是从哪里来的?”
“老奴不知。”老苍头实话实说,洪承畴摇摇头,走回江南行衙。
在顺治二年,满清封洪承畴为“招抚江南各省总督军务大学士”,后因为父丧,洪承畴回家居丧,待到李辉等人在江南兴兵之时,满清急忙“夺情”,将正在居丧的洪承畴从福建老家急忙调至南京,仍以原职总督江南军务,便宜行事。
洪承畴的确老了,想当年和孙传庭、卢象升等人镇压流贼,挥斥方遒的日子再也不能重现了,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辅佐新朝奠定根基,也好在青史上重重留名。
“天色快亮了,老爷还是先小憩一下吧!”老苍头走进来,“明天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
“我知道,昨天我听祖泽远说现在有很多风言风语,不知是真是假?”洪承畴问道。
“现在,现在是有很多风言风语,老也不必挂在心上,都是那些无知的村妇愚民瞎嚼舌根子,当不得真的。”老苍头急忙宽慰道。
“你不说,我也有耳闻。”洪承畴斜靠在椅子上,满脸倦容,一双眼睛似睁非睁,眯成一条缝,烛光打在眼睛里,映出橘红的颜色,“现在外面风传我是江南义军的后台,他们的一切行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下,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立刻提兵百万,北伐中原,匡扶大明朝廷。可有此语?”
“这,是的。”老苍头不好说谎,只能点头,洪承畴看到老苍头也有耳闻,张嘴干笑了一声,“这帮人造谣中伤的水平还真够狠,要不是有先皇庇佑,洪某还真要着了他们的道。”
“是啊,奴才就说么,这都是那些下三滥想出来的无耻勾当,这些谣言过阵子就没了。”老苍头宽慰道,“还请老爷不要放在心上”
“我不放在心上,就怕朝廷有人放在心上。”洪承畴长长地喘了口气,“那些八旗的老爷们看咱们汉人掌握兵权,可是眼热的很,万一他们……”洪承畴继续靠在椅子上,微微睁开的双目上下眼皮直打架,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老苍头小心翼翼凑到跟前,发现洪承畴已经睡着了。
“老爷真的累了。”老苍头叹道。
陆谦他们接连杀退了好几股追兵,一路东行,终于来到镇江附近,江面上风轻云淡,靠近主航道不远处有一个江汊,水源封闭,里面生长着茂密的芦苇,清风拂过,芦苇丛随风晃动,倒有一番景致。
远远地传来三声哨响,过了一会,江汊中开出一只小船,船上坐着一名身披蓑衣的老者,抬头环视四周,没有发现什么,这才放下手中的船橹,回应了三声哨子。
陆谦他们听到信号,认定已经没了危险,这才从芦苇荡中走出来,每个人的身上都被浓密的晨雾打得湿透,冷风吹来,冻得身上直哆嗦。
“将军,事情办成了?”摇船的人轻声问道。
“不该问的不要问,快送我们到靖江,我们有要事向侯爷禀报。”陆谦白了他一眼,“我说老王,你这人哪都好就是话太多,须知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的道理。”
“将军教导的是。”被唤作老王的观察营士兵摘下斗笠,咧嘴笑起来,样貌倒是很憨厚的一个人,肥肥的脸上,肉膘随着笑声不停的抽搐,看上去很有动感。
三十几人,挤在一艘船上,船行驶的速度委实慢了许多,好在顺流而下,倒也不费什么力气,就这样一船人都闭着嘴,死气沉沉的坐在船上,有人肚子饿了,在船上找到干粮,就着凉水啃起来。
下午的时候,他们到了靖江,此时贾敏正率领炮队士兵拦截江面,攻击一艘满清的巡江船,只见万炮齐发,声若雷霆,那艘巡江船被铺天盖地的炮弹打得无处藏身,最后不得不挑起白旗投降了。
我朝自开国以来,精兵如林,猛将如云。最为精锐者,乃京畿玄衣军,号“帝国之刃”。尝以三十人独抗敌兵上万,杀伤无算。永历中,以三千人远征泰西,灭西班牙,毁普鲁士,屠哥萨克,扬威万里之外,名动四海之内,太祖亲嘉之,为我朝国之利器。
——《华夏新录》武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