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莫名的害怕情绪涌出,熊晴只觉胸腔里的那颗心脏都要冲出来了!
“唔——”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抵在了墙上,腰上似乎还有一只手臂挡着。
当她看清楚拽住自己的人是谁时,一张脸顿时就难看了起来。
“容先生!”她气冲冲朝容邺北低吼。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向来神色沉稳的容邺北!
“放开我!”熊晴下意识挣扎,奈何面前人及压根铜墙铁壁似的,她竟动不了丝毫。
片刻后,她索性放弃了挣扎。
心中堵着口气,她傲然扬起下巴怒视着容邺北,唇角扬起的笑意不再阳光,而是充满了冷嘲热讽:“容先生这是做什么?”
容邺北低眸睨她,她的咬牙切齿,她的故作冷漠,他都察觉的一清二楚。
被他深邃幽沉的眸深深的看着,哪怕熊晴平时再大大咧咧不怕,此刻也都恼怒了起来。
“放开!”咬着牙,她抬起脚就狠狠在他脚背上踩了下去!
容邺北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直到她胸膛因为愤怒而开始起伏起来,才淡淡出了声:“踩完了?”
云淡风轻的语气,似乎一点都没把她看在眼里。熊晴甚至有种是自己在无理取闹的感觉,可事实上是,她快要被他逼疯了。
“你……”
温热的手掌覆在了她的额头上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
熊晴整个人僵住。
“你……你干什么?!”这一刻,她突然开始心慌起来,甚至脸蛋上逐渐开始发烫起来。
他在做什么?
容邺北不管不顾,手掌探了一会儿后才松开,看了她一眼,像是在总结:“发烧好了?”
所以……他是在探查她额头上的温度?
熊晴冷不丁怔住,无法用言语言明的感觉在心底滋生,但下一刻,又有一个声音跑了出来:“熊晴,你想什么呢?!”
她猛然惊醒,眼底的情绪褪去,恢复了先前的样子。
容邺北只觉胸口发闷的感觉越来越厉害了,无意识的舔了舔唇,哑着声音,他开腔:“身体怎么样了?好些了么?”
这算什么?
关心么?
熊晴止不住的冷笑,心中有团火就这么冒了出来,但到底,她还是逼着自己把它压了下去。
抬眸,她一眨不眨迎上他深不可测的目光,冷冷淡淡道:“多谢容先生关心,我没事。”
她的冷淡没有刻意收敛,所以容邺北感觉的清清楚楚,没两秒,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熊晴看着他好似失神的样子,咬唇趁机狠狠推开他。
只是她哪里是容邺北的对手?
她一个眼神变化,容邺北就敏锐察觉到了。长腿一迈,他牢牢将她禁锢住。
“容……”
“那时候熊小姐说要给我找护工,我等了一天,都没见到所谓的护工。”容邺北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淡淡的语气里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质问和嘲讽,“原来这就是熊小姐的信誉?为了不想负起责任,张口就能胡说,是么?”
“我……”熊晴下意识就要反驳,但这样的念头只是一瞬间,很快,她就冷静了下来。
她的确,没给他找护工,不是想逃脱责任,只不过是忘记了。
“抱歉,”她深吸口气,“是我的责任,这样吧,容先生,你上次住院的医药费,我可以全部负责,就当是我的赔礼,毕竟,也是我害的容先生伤势加重了,不是么?”
说到最后,她已隐隐有些自嘲起来。
“赔医药费?”容邺北倏地冷笑起来,“熊小姐莫不是觉得,什么都能用钱来赔?”
他的话一下就点燃了熊晴心底的火药桶,气冲冲瞪了他一眼,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那我呢?我被强吻,你又怎么赔我?!”
话音落下,她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话已说出口,她又管不到了。何况,本来就是啊,莫名其妙被吻,这样的委屈,她又找谁赔去?不可避免的,那日的情形就重新在脑海里冒了出来。
越想越气,她重重哼了声,抬手就要推开面前的人。
却不嫌她还来不及有所动作,容邺北那张冷聚的脸倏地在眼前放大。
“唔——”
湿润强势覆了上来,狠狠侵袭着她所有的感官!
没几秒,熊晴就觉得唇上又麻又痛,整个人又像是一叶扁舟一样,在海面上孤立无援的起起伏伏。
原本紧贴着墙面的手倏地握紧,再也忍不住,她张口对着他就是用力一咬。
“嘶——”
容邺北吃痛,不得不放开她。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没有丝毫的犹豫。
熊晴背靠在墙壁上,一个巴掌打下去,她的呼吸已然变得急促起来。
手背狠狠抹了把嘴唇,她没有看面前人一眼,抬脚就走。
眼看着她要走,容邺北额角那的情节跳了又跳,原本没打算这么快说出来的话,没办法只能提前:“两年前那个晚上,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熊晴脚步蓦的顿住!
他……
呼吸一滞,她满眼都是不敢置信,下一秒,她的大脑嗡嗡作响,全身僵硬到不知所措。
他……他知道是自己?
无需看她的表情,容邺北都能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
她想逃避。
这是她给自己唯一的感觉。
胸腔里的那团火不知怎么的就燃烧了起来,勾唇,他冷笑:“怎么?熊小姐打算不承认?还是吃完就翻脸不认人?”
吃饭?
熊晴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烫。
她从没想过,这种话,竟然会从稳重的容邺北嘴里说出来!
心跳越来越快,她觉得她现在整个人都是乱的。可偏偏,男人再一次逼近,逼的她退无可退。
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见缝插针将她紧紧包围,这一刻,有些念头突然就窜入了她的脑海中。
“你早就想起来了,是么?”她强撑着冷静,逼着自己问他。
容邺北抿了抿唇,并没有否认。
事实上,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呵。”熊晴笑了,笑容里有多苦涩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盯着容邺北,只觉浑身都在抖都在冷,“所以,你就是要故意要玩我?就因为当年的事,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