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男性清新气息席卷而来,见缝插针进入简黎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中。
他的吻似乎有魔力,能带着人一起沉沦。
身体渐渐软下来,简黎唇角却是止不住地上扬。
“容慕衍,别闹……”
软软糯糯的嗓音,娇媚若隐若现。
吻够了,容慕衍稍稍离开她的肌肤,眸光幽深中带着忽视不了的璀璨笑意,一个翻身,他将她面对自己。
鼻尖相抵,彼此呼吸交缠。
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容慕衍轻笑,笑容勾魂摄魄:“嗯,我不闹,专心把小野猫吃掉就好。”
丝丝暧昧流转,简黎嗔怪瞪他一眼。
媚眼如丝。
喉结微微上下滑动,容慕衍不再犹豫,再次吻了下去。
两人彻底分开的时候,鸡丝粥差点烧糊。
“都怪你!差点都不能吃了,我煮了那么久!”简黎气呼呼推开还要贴上来的男人。
手掌搂在她腰际处,容慕衍笑的邪魅,一脸的满足:“老婆,难道你不知道有个词叫,秀色可餐?”
“不!知!道!”简黎白他一眼,故意沉下声音命令他,“还愣着干什么?把早饭都端出去!”
“遵命!老婆!”
简黎瞧着他不正经的样子就无可奈何。
香味四溢的鸡丝粥,热腾腾的小笼包,还有新鲜的豆浆,金灿灿的心形荷包蛋,每一样,都让人食欲大增。
“谢谢老婆。”容慕衍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甜蜜和幸福涌上心头,简黎挑眉,摆出傲娇的模样:“那就把桌上的都吃光了,别辜负了我的心意。”
容慕衍笑,眸子里像是打了碎钻进去,格外的深邃迷人:“是,吃光是必须的。”
他的嗓音低缓而又性感,好听的不得了。
简黎想着想着,情不自禁抿唇笑了笑,之后才拿起放在餐桌中央的豆浆喝了起来。
不想对面那个男人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
“看什么啊?”简黎再次送他白眼一枚。
就见容慕衍舔了舔唇,眸光炙热,嗓音暗哑:“老婆,豆浆汁沾你嘴巴上,我帮你……吸掉?”
简黎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爆红:“……”
还能不能好好地吃早饭聊天了?!
吃完早饭,容慕衍负责收拾厨房。
简黎趁着这个时间回房换了身衣服,想了想,还是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
等会儿,她就要和容慕衍米雅一起去宁城拜祭妈妈和岳叔,她想让妈妈看到她最好的样子。
上午九点半,两人开车去接了米雅,随后车子驶向宁城。
一晚过去,米雅的脸色比之昨天好了很多,甚至如果注意看的话,便能看到她眼角梢若隐若现的淡淡笑意,想来昨晚她和萧誉的心结也解开了。
“阿衍,小黎。”两人对视的目光才移开,米雅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比起以前的冷淡,现在多了丝明显的暖意,“我有时想跟你们商量。”
“妈,你说吧。”容慕衍在后视镜看了眼。
米雅没来由的有点儿紧张,交握在一块的手紧了紧,隔了好一会儿,她才失笑开口:“是这样的,昨晚,我……我和萧誉聊了很久,我想顺着自己的心意往前走,现在公司很稳定,宇暄也回来了,接下来我会慢慢把公司交给他,等一切都交接完成后,我想和萧誉出去走走。”
曾经,她和萧誉有个约定,他们要一起走过这世界上所有他们想去的地方。她昨晚才知道,这么多年来,萧誉一个人已经走了不少,那么剩下的,她想跟他一起。
想到从前,她眉眼间又柔和了不少:“我想过了,人这一辈子,遗憾和后悔会有很多次,但既然近在眼前,为什么还要让后悔发生或是继续呢?”
萧誉等了她那么多年,现在,她单身,他未娶,公司什么的,该放下的都能放下了,她也不想再让他浪费时间继续等下去了。
话说完,她心中竟有些隐隐激动和感慨。
容慕衍和简黎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意和支持。
“妈,忘了昨晚我们说的了么?”简黎转身,眼含笑意望着米雅,“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会永远在你身边支持你的。”
顿了顿,她扬眉又说道:“出去走走很好啊,妈你不用担心我们。”
“嗯。”米雅跟着笑了起来。
一路聊着天,车子很快就到了墓园。
三人下车。
容慕衍从米雅怀中接过了早就准备好的两束鲜花。
离墓碑越近,不知怎么的,米雅就越紧张,止都止不住。
没多久,三人脚步停下。
简黎在墓碑前蹲下,笑容满满:“妈,岳叔,我来看你们了。妈,我已经结婚了,站在我左手边的就是我老公啦,他叫容慕衍,他对我很好,很爱我。还有,我婆婆也来了,她也很疼我,你们放心吧,我现在过得很好。”
“妈,岳叔。”容慕衍深深鞠了个躬,眸中满是坚定,“我会替你们照顾好简黎,请放心。”
米雅站在一边,整个人却像是定住了似的,眼睛落在简黎母亲的照片上久久没有移动。
不,确切的说,是落在那双和简黎几乎一模一样的桃花眼上。
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她不自觉就想走近再看看清楚。
像,太像了。
而她的五官,也……
嘴唇动了动,一时之间,米雅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紧张,害怕,这两种情绪不停地交织。
她心里蓦地就乱了起来,乱的她根本就没有再去注意简黎后面讲了什么。
简黎一直蹲着在说话,所以也没有察觉到米雅的不对劲。
容慕衍却是发现了。
他忽的就想起了先前有一次她也是这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三人在墓园呆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开车回景城。
回程途中,米雅到底没有忍住,装作无意的样子问道:“对了,小黎,你的外公外婆……好像没听你提起过,如果方便的话,妈也去见一见。”
简黎唇边原本的笑意倏地一僵,很快又恢复过来,但声音却立时冷了下去:“他们断绝了和我妈妈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