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张彦成,身高一米六零,体重一百六十斤,性格和身体一样属于老实敦厚型,像郭靖那样儿的人,我发现我们班有很多黄蓉一样的又聪明又漂亮的美眉,希望我真的像郭靖那样受你们的欢迎,呵呵!我喜欢吃零食、喝啤酒、打牌、打赌,俗称‘吃喝牌赌’,咳咳,各位黄蓉美眉请注意,不是‘吃喝嫖赌’,他们之间是有很大滴差别滴……”这个两个插班生中先发言的一个,罗罗嗦嗦地介绍自己。
碧雪纷的同桌粱燕低声说:“这个小胖子好有意思哦!”
碧雪纷不语,但一双美目中闪过一丝不屑。
张彦成那不伦不类的自我介绍终于over,轮到另一个插班生,他走到讲台上,向下望了一眼,嘴角一扬,说:“我叫刘云,希望能和各位成为好朋友!谢谢!”
完了?有没有搞错,在座的同学低咕声四起。
粱燕这回没有跟同桌低语,而是自言自语:“好……好帅……好……好酷哦!”双目盯着已经从讲台上往下走的刘云。
碧雪纷的美目也闪过一道亮光,但瞬间又被不屑的神色所代替,好像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值得自己期待。这就是二附中最骄傲的校花,因为在脸蛋、身材、学习、才艺方面都从来不输给别人,所以她骄傲得比得上一个帝国的公主。
有个明显是不满刘云的女生叫道:“抗议!怎么讲得这么简单啊!”四下一起起哄,一时间教室乱哄哄的。
年轻的班主任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下面哄声更烈,大有将菜市超过的势头。
张彦成认为刘云这个小帅哥不喜欢说话,便出头道:“大家不要吵!人的性格不同,不要勉强我们的小帅哥了!”
刘云看了张彦成一眼,但没有看任何另一个人,脸上亦没有不安,只淡淡道:“张同学说得对。”
有人叫道:“不行,我们有好多事情要从你们两个身上搞清楚哩!这样吧,我们来一个记者提问,好不好?”
下面一齐叫好,又乱成一团。
张彦成道:“好,先问我吧!”他昂然走上讲台,大义凛然地道:“同学们,请向我开炮!”
下面一阵哄笑。
安静了片刻,有人忽然道:“请问张同学,你对同性恋有何看法!”
刚熄灭的笑声又点燃了。
张彦成作苦思状,好半晌才道:“我没有什么看法,因为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因为不知道,不理解,所以没有发言权!”
提问者不愿放过他,道:“什么叫没有发言权?难道只有同性恋才有发言权吗?我问你,如果对是否赞成同性恋人结婚,你投什么票?”
人人都以为张彦成会说弃权票,但他说:“这位同学对别人对同性恋的看法这么在意,是不是因为你自己是一个……咳咳!”
有一个早上没有吃完的面包化作一枚导弹向张彦成飞去,印证了他刚才请同学们向他开炮的谶言。
没有想到张彦成的反击如此厉害,本来想捉弄张彦成的人都小心起来,又是一阵沉默。
又有一人道:“请问张同学有没有减肥的计划?”
此言一出,又是笑声四起,看来高二一班的学生一个比一个抵死阴损,因为这里是重点中学里面的重点班,平时各人学习忙得焦头烂额,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放松一下的机会,班主任又放任自流,所以大家都不会白白放弃这个机会。
张彦成笑嘻嘻地道:“这位同学是不是有什么成功的经验,可以说出来让我们交流交流嘛!”
接下来高二一班的学生又提出了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为难张彦成,都被他一一化解。
又轮到刘云了,他无可奈何地走上讲台,道:“各位大记者,请高抬贵手。”
众人皆笑。
有一个叫唐疏的女生第一个道:“请问刘同学,你有没有女朋友?”
众女生都将目光盯住刘云,期待他的回答。
刘云的回答很简单:“没有。”
立即有人把握到机会,叫道:“请问刘同学,刚才提问的唐疏同学有没有资格作你的女朋友?”
下面又开始起哄了,那个长得清巧可人的唐疏脸红红地低下头去。
刘云的回答依然简单:“有。”
下面有人开始吹口哨了。唐疏已经用书盖住了她的俏脸,伏在桌上,叫人看不见她的脸有多红。
碧雪纷轻推了一下同桌,低声道:“帮我问问他的学习成绩怎样?”
粱燕呆了一呆,然后大声道:“我的同桌,班长兼班花兼学习委员碧雪纷同学,让我问刘同学,你的学习成绩怎么样?”
碧雪纷心中暗骂粱燕,这时刘云清澈如泉的目光扫了过来,碧雪纷没来由的心一跳。
刘云回答:“还不错。”
粱燕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能进二附中来,谁都“不错”,这相当于没有回答。她嚷道:“请回答具体一点儿!”
刘云说:“我在原来的学校有一个不太合适的外号,叫‘标准答案’。”
“靠!这么狂!”
“标准傻B!”
“什么东西?!”
刘云没有想到一班的人对这个外号这么感冒,一时无法可想。重点班的学生就是不一样,把学习看成最重要的东西,你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学习比他们好。
虽然众怒已犯,但刘云仍然没有没一点在乎的样子,神情自若,淡淡道:“请大家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以后再评论我的这个回答,现在还有没有要问的呢?”
气氛不太对了,班主任任老师出来打圆场,说:“好了,今天的记者招待会就到此结束,有意犹未尽地可以以后找刘同学做独家采访,现在你们两个去坐位上去吧。”他向张彦成和刘云一指。
两个插班生一齐回到座位上,他们坐在一块儿。张彦成露出一个极其友好善意的笑容:“多多指教!”
刘云轻轻点了点头。
张彦成在上课时不断地开小差,不时打扰刘云听课。
这不张彦成又在刘云耳边说:“告诉你一个秘密,班花在看你哦!”
刘云忍无可忍,轻声道:“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再打扰我就要求换座位。”
张彦成吓了一跳,果然老实了一阵子,但后来又老毛病发作,势不可挡。
下课后,刘云找到任老师说:“我想换一个座位。”
任老师一副不理朝政的样子,淡然道:“去找生活委员唐疏吧。”
刘云一直走到唐疏桌前,道:“唐同学。”
唐疏没想到他会来找自己,心如鹿撞,道:“什么事儿?”
刘云道:“我想换一个座位,和一个安静一点的人坐。”
唐疏往张彦成那座位看去,他已经与他四周的同学打成一片,聊得不亦乐乎了。唐疏嫣然一笑,道:“好,我帮你问问其他同学。”
刘云道:“拜托。”说毕便走掉。
唐疏媚眼如丝,对她的同桌说:“好不好吗?”
同桌叹气道:“怕了你了!555,半年的同桌情谊,就这样被你抛弃了!”
唐疏立即神彩飞扬,向右后方的刘云瞟了一眼,那家伙正在像木头一样听老师讲课。
放学了,唐疏找到刘云,有点扭捏地说:“刘同学,你介意跟我做同桌吗?”
刘云看了看她,有点惊讶地摇了摇头。
唐疏有点搞不懂他摇头是什么意思,便道:“不介意?”
刘云微笑道:“为了表达我的感激,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真的?”唐疏惊喜地道。
刘云说:“这一带地形我可不熟悉,有劳你带路咯。”
粱燕望着刘云和唐疏相伴离去,叹道:“唐疏出手好快啊,看来小帅哥已经名花有主了!”
碧雪纷面无表情,继续看书。
不愧是二附中,足球场很不错。刘云赞叹着,一面慢慢地换球鞋。不过他不是来踢球的,是来跑步的。
某日,刘云在跑,见一庞然矮物向他追来,竟是张彦成。
“哥……哥们,等等!”张彦成气喘喘地。
刘云放慢了脚步,等张彦成跟上。
张彦成道:“我们一起跑吧!”
刘云啼笑皆非,想起了龟兔赛跑的故事,但不忍拒绝,便道:“好。”
张彦成跑了一圈就累趴下了,刘云道:“我再跑跑。”
张彦成在一旁找人聊天了,聊了大半天,发现刘云还在跑。他开始感兴趣地数着刘云的圈数。
刘云像永不知倦般跑了一圈又一圈,张彦成数着数着,原本干燥了的额头又冒出了汗,冷汗,“好……好厉害!”
班上的体育委员铁成刚注意到了刘云,这天刘云刚穿好球鞋,铁成刚走了过来,叫了一声“刘云”。
刘云笑了笑,以示友好。
铁成刚道:“怎么一直不见你踢球啊?”
刘云道:“我不会。”
铁成刚道:“你体力这么好,踢球一定行的!”
刘云道:“有人教我就好了。”
铁成刚:“你看我们怎样踢吧!”
于是刘云有机会加入踢球一族。不过由于太菜,经常被安排当守门员。
闲聊中。
铁成刚:“刘云,你原来为什么从来不踢球啊?”
刘云:“我那时练空手道,教练说不能三心二意,从来不让我参加其它运动。”
铁成刚:“空手道?”
刘云:“空手道。”
班花太高傲,文艺委员林飘儿那一头飘逸的长发倒是很让刘云遐想连翩。当上一些无所谓的课的时候,刘云的目光总不由自主地飘到林飘儿那里去,不过唐疏这时总是目光迥迥,看得刘云浑身不舒服。这次林飘儿换了一个崭新的亮绿色蝴蝶结,吸引了刘云目光去,竟被唐疏掐了一下。
“what?”刘云生气得不想说中国话。
唐疏心一慌,随口道:“对不起,不小心掐到你的!”
差点晕倒的刘云连忙深呼吸。
“刘云!”历史老师叫到他的名字。
刘云抬起头来。
历史老师道:“请回答一下,为什么太平天国运动会失败?”
刘云,起立,答:“农民,只适合收集金子、石头、木头等资源或打渔、打猎,不适合打仗,更不适合当领袖。”
爱玩某些即时战略的同学深有同感,但历史老师很生气。
“太邪门了,刘云,你不能当守门员,阿彪,你去替刘云!”
铁成刚很生气地宣布了这个决定,因为刘云守的大门总是踢不进去,弄得他们都很郁闷。
刘云乐得屁颠颠地去做自由人了。
书法比赛书法展。
碧雪纷刚刚踏足其间便成了众人注意的焦点,众人的目光都很奇怪,让她也莫名其妙。
虽然她是学生会副主席,但由于她没有参与组织这次比赛,所以她也是不知道自己的作品是第几名,她的目光搜索着,看到一处围的人最多,她向那处走去,隐约间看到那副竟不是自己的作品,心中一跳,难道她不是这次的第一名?
没有错,这次比赛的冠军属于一副狂草,写的是庄子的《逍遥游》,扬扬洒洒,占了很宽的面积。她的目光向右下角瞟去,作者是刘云。
与此相比,她写的行楷,柳永的一首词,也被不少人欣赏。
“咦?刘云,又是我们班的人呐!”一个高二一班的男生说。
他的一个同伴说:“是吗?上次是你们班的碧雪纷吧?你们班这次可占了头两位哩!”
有人嚷道:“这刘云写的是什么鸟东西,根本看不懂!怎么排在碧雪纷前面哩?”
有人答:“白痴!这是狂草,书法中的书法,当然要胜过女生的东西了!”他明显没有看到碧雪纷来临,要不不会说得那么大声。
先前那人:“靠!你说谁是白痴?这种看都看不懂的东西,也叫艺术?”
后来那人:“你自己看不懂而已!要不要我念给你听?”
先前那人:“好啊!”
后来那人吟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先前那人:“继续啊!”
后来那人:“靠!我也不认识了!”
“切!”
刘云刚踏足其间,也有人认出了他,大叫道:“刘云来了呐!”
大家忙把目光移到门口。
刘云和张彦成一道来的,张彦成见到大家目光把他们围住,得意地挥挥手,大声道:“同学们好!”
没人理他。
有人低声道:“第一名和第二名都来了,有热闹看了!”
刘云在各副作品前均停留片刻,不过在碧雪纷那副作品前驻足了好一会儿。
校广播的记者岳九州跑到刘云面前,道:“我是校广播的记者岳九州,请问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刘云:“可以。”
岳:“你此次获得书法比赛第一名有什么感想啊?”
刘云:“我很高兴。”
岳:“还有呢?”
刘云:“开心。”
岳:“高兴和开心难道不是同义词吗?”
刘云:“是。”
岳:“会不会觉得很自豪?”
刘云:“会。”
岳对刘云过于简洁的回答,大为不满,决定整一整他,便道:“有人觉得碧雪纷同学的作品更有资格得第一名,你怎样看?”
刘云:“可惜那些个人没有资格当评委。”
岳:“这么说,你对你的作品胜过碧雪纷的作品感到理所当然罗?”
刘云:“靠,我什么地方得罪你啦?”
众人哄笑。
岳跑到碧雪纷面前:“你好,碧主席,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碧雪纷点点头。
岳:“你对此次比赛‘仅’得第二名有何感想?”
众人没想到他对校花兼学生会副主席也这么阴损,皆称奇。
碧雪纷:“艺术从本质上来说不分胜负。”
大家为她这句话喝彩,张彦成捅了一下刘云:“老大,人家回答得比你有水准多了!”
岳:“说得好!依碧主席之见,这次比赛根本就是不必要的多此一举了,因为胜负在艺术上来说是不必要的嘛!”
碧:“也不能这样说,因为人对于美的认识毕竟是有相同的地方。”
岳:“你这样说不是前后矛盾吗?”
碧:“只有到了一定的境界,艺术才会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岳:“说得好!碧主席,你看这次比赛中有几幅作品是到了这种境界的?”
碧雪纷:“岳大记者,我是不是也有地方得罪你了?”
众人又哄笑。碧雪纷有意无意间向刘云看去,刚好和他目光相触,双方均神色不变。
今天发现一个秘密,原来林飘儿已经名花有主了,那个主儿便是跟他一起踢球的二班的莫逸。这个发现让他一蹶不振,唉声叹气。
又是历史课,刘云接到唐疏小纸条一张,写着:“据不完全统计,你叹气共三十另七下,敢问何故?”
刘云写了一首歌儿:“我想偷偷望一望她,假装欣赏欣赏一瓶花,只能偷偷看呀看一看她,就像真要浏览一幅画,只怕给她知道笑我傻,我的眼光只好回避她,虽然也想和她说一说话,怎奈她的身旁有个他?”
唐疏写:“天涯何处无芳草。”
刘云写:“有何心水推荐?”
唐疏写:“我的表妹的表舅的女儿好像喜欢你,你觉得怎么样?”
刘云写:“我见过她吗?”
唐疏写:“傻瓜。”
刘云抓头。
唐疏和林飘儿正在聊着。
刘云走过来,问:“唐疏,你表妹的表舅的女儿我倒底见过没有?”
唐疏脸一红,嗔道:“笨蛋!”走掉。
林飘儿想了想,掩嘴一笑。
刘云雾水一头,问:“你笑什么?”
林飘儿:“她……她表妹的表舅的女儿怎么了?”
刘云道:“你认识她吗?”
林飘儿嫣然笑道:“认识。”
刘云又问张彦成:“唐疏的表妹的表舅的女儿你认识吗?”
张彦成:“什么?”苦思状,悟,道:“认识。”
刘云又抓头,怎么好像人人都认识唐疏的这个亲戚?
刘云正准备进球场,横里出来一道倩影,刘云脱口而出:“飘儿?”
林飘儿秀丽的脸蛋略带粉红,可爱极了,她纤手里攒着一封信,说:“刘云,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刘云:“可以。”
林飘儿:“帮我把这封信交给跟你一起踢球的莫逸同学,好不好?”
刘云:“没……问题。”
林飘儿一溜烟跑掉。
踢球毕,刘云走近莫逸,莫逸见到他后极友好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道:“踢得不错,大有进步!”
刘云拿出那封雪白无痕的信封,递过去。
莫逸愕然:“什么?”
刘云唱起苍凉的歌声:“不要问,不要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又在球场入口处,横里出来一壮男,是莫逸,他用奇怪而愉悦的眼神看着刘云,道:“我们到那边去走走。”
走得已远离人群,莫逸用含情脉脉的眼光看着刘云,轻声道:“我也一直喜欢你,没想到你也是……上天待我真不薄,不过我们只能暗中来往,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要知道这种事情说出去是会被人看不起的……”
刘云终于被林飘儿追到,只好停顿,林飘儿垂首道:“他……他怎么说?”
刘云暗叹,道:“说来话长,等放了学,我们到‘花啦啦’那家饭店去一起吃饭,我慢慢跟你说。”
两人慢慢地嚼着饭菜,皆无语。
刘云低着头,沉思着:“莫逸千叮万嘱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他的秘密,我可该不该告诉她呢?”
林飘儿拿手轻碰了一下刘云的胳膊,道:“你到底说不说嘛!”
刘云叹道:“你在信里面写了什么?”
林飘儿小嘴一扬,道:“这是秘密!”随即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俏脸微红,忙低头吃饭。
刘云下了决心,认为林飘儿性格内敛,比他自己还要藏得住秘密,便道:“飘儿,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要不我可就惨了!”
林飘儿看了他一眼,道:“说吧。”
刘云道:“你是不是给莫逸写了一封情书?”
林飘儿又脸红,但肯定地点了点头。
刘云继续:“你是不是没有署名?”
林飘儿一呆,道:“你怎么知道?”
刘云油然道:“莫逸他以为那封信情书是我写给他的!”
林飘儿张开小嘴,道:“怎……么会?”
刘云道:“莫逸他说他也喜欢我!”
林飘儿一呆。
刘云道:“你还不明白吗?”
林飘儿茫然:“不……不明白!”
刘云:“他是一个同性恋,后来我跟他说清楚之后,他一脸尴尬,马上说是开个玩笑,但他怎么能骗得了我,我敢肯定他是一个同性恋,飘儿,我看,你对他……死心吧!”
林飘儿一时承受不了,脸色惨白,她明白,高傲而自负的刘云是决不会以这种话来骗她的。
刘云心痛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他心道:“眼前就有一根绿油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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