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就会有火在燃烧,火的影子照耀着村子,然后新的树叶会再次萌芽。”
看着老师们微微展露苦笑的模样,似乎这样的,都是很老套的开头,不过该说是引人入胜吗?
对于高年级的学生而言,因为每一次结业考试都会经历一次这样的演讲,所以至今已经很多次了吧!而且内容几乎没有变化过,因此对他们而言更像是老生常谈吧。
相反,对于一年级的新生,依旧还憧憬着成为强大的忍者,成为火影的孩子们而言,这样的演讲无疑让他们期待,不就是那样吗?扇擅自的产生期待,擅自的失望什么的,总会经历这样的过程吧?毕竟这个世界并没有单纯到凭借梦想就能活下去。
但是实际上,有些出乎冬夜的认识,无论是高年级的孩子还是低年级的孩子,无论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此刻的他们都格外认真的倾听着,作为完美的倾听者,没有人会不识趣的发出声音搅乱这样的氛围。
或许,只是或许吧,他们对于所谓的火之意志的认同感过分的高标了吧!
“而只有当想要保护自己最珍惜的人时...忍者真正的力量才会表现出来…”
那个人的话语依旧在继续,但是冬夜却没有继续听下去的想法,如果最珍惜的那个人已经死去,我又算是什么?我现在又算是在做些什么呐?所谓的忍者真正的力量又和我有何关系?
牺牲与奉献吗?对于火之意志,无论周围人做出何等的解释,至少冬夜是这样认为的,这也是最贴切的回答吧。
在这个世界,在任何一个世界,只要有“人”的存在,那么必定就奉行着一个这样的想法。
所谓的“人”是指人与人之间相互扶持,但是有一边不是搭在另一边上面吗?所谓的“人”的概念不过是更容忍一部分的牺牲罢了,这就是“人”。
虽然清楚所谓的火之意志更像是一种思想的洗脑,即便对这样的思想无论是以往的冬夜还是新生的冬夜,或许都有着自己的理解,甚至于产生了抗拒的想法。
但是在这个特殊的场合,冬夜并不会刻意去表现出来,因为这样的他将会是异端,不仅是孩子之中的异端,更将是木叶村的异端,而异端在没有强大的实力之前,唯一的结果就是毁灭!
无论心里是如何的思考着的,冬夜都并不打算将想法表现在外,不如说,他的脸上带着孩童该有的憧憬,眼睛深处更是凝聚着名为“羞愧”的情绪吧。
也许他应该思考,果然像自己这样的家伙,叛忍的儿子,死了还会更好吧,或许这才是真实,或许这也是虚假,可是谁真正清楚?
演讲持续了很久,具体的,一个小时吧!大概足足有过了一个小时,三代目的演讲才最终结束。
或许真的是习惯了这样的演讲,感觉整个过程之中,完全是连绵不绝一发不可收拾。
光是坐在座椅上倾听,对于想要玩乐的孩子们而言,已经是很苦难的事情了吧,由此也不难想象那些站着听演讲的人的痛苦了。
三代火影的演讲结束了,不管是操场上的学生还是老师都爆发了热烈的掌声,甚至于并不是小范围的情况,就冬夜看到的情况,大多数的孩子已经莫名的低声流泪了。
虽然清楚的知道,那不是名为痛苦的泪水,而是更像是激动以及兴奋的热泪盈眶,不过冬夜果然还是表示难以理解。
“终于要解放了?”才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因为其他的孩子和老师们依旧站立在原地,目光依旧聚焦在演讲台之上。
一连中年男女的两位进行着他们各自满意的演讲,唯一的转变,是在最后出现了一个年轻的面孔。
狭长的鼻翼和那双渗人的瞳孔,配上那如同蛇一般柔和的气质,这个男人无疑是令人印象深刻的。
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是冬夜还是瞬间的意识到了,自己和那个男人曾经的一次接触,毕竟那张不健康苍白的脸,果然很少见。
站在演讲台上,沉默不言的气氛让人极为的不舒服,他只是静静的那双极具威慑的目光横扫全场,只是一瞬间,所有人错开了和他的对视,他从始至终一言未发,但就是这样,他也拥有着这般令人咂舌的强大。
令人咂舌的强大之中更让人胆颤的是一种贴近皮肤的死亡气息,冬夜大概能够猜测到的可能性,就是眼前的这个演讲台上的这个男人,他刚从战场上走下来不久。
“活着。”就像是泄气的气球,膨胀到一个极限,然后猛然的炸开了,他似乎说了很久,但是又似乎只说了两个字,当冬夜从他带给自己的震撼之中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三分钟,这是他花费的时间,所以最终的结果,那个男人该说是不善言辞吗?还是刻意如此的性格?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想要去探究,不过果然,他这样简短的只有短短三分钟的演讲,对比之前的任何人,感觉都已经算是到了极点的短小无力了吧。
在场也没有太多人意识到,他此刻那所谓的“活着”两个字,光是表层的意味就已经是他们未来永远的一种奢求。
不过,这是对于其他人而言的想法。
对于冬夜,那个男人,或许是很有意思的家伙,甚至有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就像是莫名的产生了一种认同感。
不过,此刻的冬夜或许也仅仅以为,这样的认同感终究只是一面之缘之后的,又一次一面之缘吧。
总觉得有些虎头蛇尾的形式结束了演讲,但是对比于成年人的不满,已经忍耐到极限的小孩子,却无疑是开心的。
等到三代目火影离开,老师们才开始组织解散,学校还没有可耻到要求一年级的小鬼搬运座椅,因此享受着特权的冬夜很简单的就被放回家了。
走出了忍者学校,冬夜微微抬头看天,确定了时间的同时,脚下离开的步伐却并不是第一时间朝着自己的家走去,他决定了,并不算是临时决定,他要去,去一个有着特殊意义的地方,对于这个村子而言,总是寄托着忧伤和敬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