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不知道......”
伯恩开始支支吾吾起来,不敢向面前的斯摩亚蒂交代。
“伯恩,别对任何人说起你的年龄,包括你的叔叔。”
“我已经让你的叔叔忘记你的年龄了。”
......
“别怕......说啊。”
斯摩亚蒂的话虽是这么说,但实际上却隐藏着一丝的杀气。
“我不知道......”
伯恩的话语有一丝犹豫。
“真的不知道吗?”
斯摩亚蒂喃喃地自语道。
伯恩咬着下唇,将头更深地埋进。
“墨夜央,抱歉,我也确定不了我这侄子的年龄,反正只要在18岁之前对吧。”
“......没错。”
她不知道为什么看向那孩子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怜惜。
“即便我摆脱了种子,摆脱了这个星球的控制,但是我逃不掉三位代理人的审判以及即将到来祭司的追杀。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所以,还是请先远离我吧。”
“不是这样。”斯摩亚蒂压低声音开口道。
“现在的祭司,不再是那个疯狂的女人了,而是那个女人所创造出的......新物,他不会随意的杀。而三位代理人,只要她们还能察觉你的种子还在就可以活着,对吧?”
墨夜央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而在门口偷听的祭司,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但又扼住了自己想冲进去质问魔灵王的冲动。
自己到底是什么......
自己到底是谁?
是三位代理人口中的培养出的祭司?还是他口中的新物呢......
此刻的斯摩亚蒂正在用低沉的声音,对她露出了柔软的笑容。
“别忘了,我们可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那么......这孩子该怎么办呢?”
“放在这儿吧。”
斯摩亚蒂叹了口气,将怀里的孩子松开,慢慢地走向那门,与此同时,祭司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别扔下我......叔叔我怕黑。”
“我怕啊......叔叔,你别走啊!”
属于内心中对黑暗的恐怖,属于对黑暗的深深抗拒。
不想在忍受黑暗了。
伯恩想。
回应他的则是重重的关门声。
“......伯恩。”
祭司看着那两人离去,确定没有人再过来后,轻轻地唤了他一声。
“谁......?”
“是我啊.....木木哥哥。”
祭司从喉咙里轻吁出一声,打开了门,又随后关了门,隐现出了自己。
再不是之前那么矮小的身体了,取而代之的则是现在的高大。
“木木哥哥......我害怕,我害怕......我会再次地活着黑暗里.....”
他有点失神地喃喃自语起来。
“不会的,伯恩。不会的,我在。”
祭司将伯恩靠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抚摸着。
“真的不会吗?木木哥哥?”
祭司点点头,对他微笑了一下。
“抱紧我,不要放开。”
停顿了几秒,伯恩坚定地说着,
“恩。”
祭司紧抱着伯恩,往那房间的窗台,双腿一蹬,跃下了窗台。
悄无声息地保持着平衡,祭司在警觉地屏住着呼吸,倾听着周围的声音。
没有什么声音......
祭司四周环顾,见没有什么动静,立马飞快地跑了起来。
速度很快。
祭司要遵守那个诺言。
要带他回去。
那个最温暖的地方。
祭司带着他回来了。
家中已是个凌乱不堪的样子,唯独那盛放着茶具的桌子没有损伤外,其余的家具都遭到了破坏。
祭司本想将伯恩放下,让他自己去自己的房间好休息下,这时突得发现他又睡着了。
“他是呆在那儿太累了吧。”
祭司喃喃自语道。
祭司边抱着他,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查看着那房间的封印是否还在。
一点,一动,
封印还在。
只不过遭到什么人的破坏罢了,但是还能用。
“恢复。”
一道神奇的光芒在祭司的手上展现,却在眼前将暗地里的封印恢复,加强更加厉害了。
“这下,就不用担心那个家伙会拐跑他了。”
祭司浅笑着,走进了房间,眼见伯恩无大碍,便将他放在了床上。祭司顺便将那原来的狗洞也给修复了。
祭司要保证他的安全。
祭司的心里仍旧有疑点,在想那些人对自己的对话。
自己到底会是谁呢?
自己还是有必要地再去一趟光明圣坛,也许伯蕾夫人会告诉点答案吧。
依旧还是老一样的路,依旧还是一样的幽暗,只不过不如初见那般了。
“伯蕾夫人!”
祭司看着头发散乱,脸色惨白的伯蕾,不得不为她担忧了一下。
“……不必替我担忧……木木,不准确来说,是木木大祭司了。”
伯蕾的脸微笑起来,很柔和安详。
“……敢问伯蕾夫人是如何知道……要称我为大祭司了呢?”
光明圣坛里面居住的只有光明守护者家族,她们不能出来,只能等待着沦为祭品的命令或者努力提高自己的天赋,加入祭司家。
黑路封闭着消息。
光明守护者家族根本没法得知外界的消息。
“如果?我说是占卜呢?还有……叫我夫人就行了。”
“占卜?!”
祭司大吃一惊地看着眼前的伯蕾。
“不然……为什么在当时会说那样的话呢……不然,为什么要托你照顾伯恩呢?”
伯蕾唇畔勾起一抹无奈,她一直以为这个祭司很聪明,到头来还是很笨呢。
“……那么,可否请教你,夫人,我……到底是什么?”祭司迷茫地对着伯蕾说道。
“你便是你。何须向我请教?”
“……那么,想问您,为什么要把伯恩交给我,而不交给他的叔叔呢?”
伯蕾眼底掠过一抹复杂,随后立即开了口大骂道,“……他是个疯子,跟那三个代理人没有区别。”
祭司迟疑了片刻,终也是直接,“疯子……?”
“……跟你母亲也无区别。他想要伯恩,就是要从他身上得到……更强大的能量。”
如果让伯恩落到他叔叔的手里,那么,则是会被抽干身体的能量。
如果让伯恩离开,他还是会被抓住。
伯蕾经常有这么个念头,却从未想太多的出处让伯恩走,直到祭司的到来。
她此时的悲恸,此时的愤懑,或者是祭司无法了解的吧。
一个那么想要保护孩子的母亲。
一个只想让孩子健健康康地活下去的母亲。
“……所以我在伯恩身上施了一个法,给与他不会被发现年龄的法。……我是信任你,才给你讲这些话听。”
“是吗?”祭司的警惕性一下子上来,故意托长着音说。
“……若不是你便可以试试……半年后修罗场见……”
长声的叹惋,隐去了那妇人的身姿。
更多的是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