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后南宫晚特地寻了背人之地私下问秦轩烬宴席之上和宇寒是怎么回事,秦轩烬却只是一笑,“这要问你的皇上才知道。”
“你的”两字一出,南宫晚立刻领会,当下心中不快,宇寒的占有欲又来了。
秦轩烬也不想南宫晚不快,掏出一物扔给南宫晚,“送你。”
“什么?”有礼物收总是开心的,而且秦轩烬出手的绝对都是精品!可是这次个头好像有点小,打开一看却是一个白色莹亮的玉扳指,成色极佳,细看之下还有浅浅浮雕镂刻于上,再仔细看却是一副完整的阁院之图,院门之上“桑林院”几个字都能清晰可见,可见雕刻之精细,工艺之精美,技艺之高超。莫说是玉中,只怕是所有工艺里都是绝世佳品。再一抚触,又是极上好的暖玉,往左手拇指一戴大小正是合适,当下又喜又叹,“正好呢,可我素来不喜手上戴东西。”
秦轩烬不理她,将扳指取下戴在她的右手拇指之上,“别的也就罢了,这个一定要戴。这暖玉最是养生疗气活筋止痛,我好不容易得来的,还用了上好的药材泡了,对你右手好,省的以后总拿着扇子,扇子虽好也总有丢和不方便的时候。有这玉指护身,右手便不会再痛了。”
南宫晚有些呆愣,更多的是感动。她的右手筋断,每逢潮雨总是疼痛,偏她不认命,几番治疗和反复习练,硬是将一只废手练到与常人无异。但代价也是极大,一直疼痛难忍,所以才不得不一直拿暖玉护手,若没有暖玉和特殊药物护理,她的右手不消一月便会彻底废掉,回天无力。她那日只是醉后一说,他居然一直记着,还变着花样的送来东西,皆是暖玉,不过是方便她护手罢了。又知她行事,特地做了合手方便的玉扳指,怕她不戴还做的精细如此,此番更是语明劝解,苦心如此让她如何不感动?
“为什么送我?”她忍不住问。
“生日礼物。二十岁的。”秦轩烬竟她的感动看在眼里,笑得很是和煦。他不会告诉她他专程前来只为说这句话,别的一切与他都不放在眼里。
南宫晚当下一笑,又打量一下扳指,笑道,“这礼物虽小却也不比皇上的差了,谢谢。”看着看着又道,“秦王爷,圣风那么多玉,你送我一座玉矿得了。”
“南宫大公子,别太贪心了。”秦轩烬点着她的头笑道,“你这十万两银子,我已经赚的够亏了。”
南宫晚仰头笑起来。
却不想这一笑正好落入宇寒眼中,呆了一呆,面色如霜,再也听不得旁人说些什么,转身回营,下令,“传南宫晚。”
南宫晚在浩典的传召下匆匆别了秦轩烬,一进宇寒营帐却是令她搬来与他同住一营,南宫晚自然不愿意,宇寒却说求亲即将成行,有许多事他还要和她细商,同住一营方便。说的冠冕堂皇,理由充分的,其实原因两人心知肚明,偏偏有南宫府和其他人在,她又不好发作,只能咬牙领旨。
回到傅庄人营帐收拾东西,却是徘徊磨蹭良久也不愿动的。最后还是傅庄人将一应物件收拾齐整,无不担忧的问,“现在都这么晚了还没过去,不好吧?”
南宫晚却是将一腔怒火全发他身上,夺了东西便甩脸道,“要你管?我现在就走又不会赖着你。”
傅庄人连忙帮她拎东西,一边急忙解释,“我不是赶你走的意思,我是怕……”
“我需要听你的意思吗?”南宫晚却是将东西一丢,冷冷道,“反正不会连累你就是。”说着便自个人先空手走了。
东西太多太重,她提不起。反正有人愿意当仆人就让他当!傅庄人自然将所有东西乖乖扛上跟着。到了主营,南宫晚却不愿他进去了,在门口一等自然有宫人前来帮忙,也不管傅庄人自己进了帐。看宇寒还在那儿妆模作样的看书,心下斐然,自己默默的收拾了。其实虽然同营,但宇寒的营帐与别营不同,虽是营帐却也于一般民居无二,有卧室书房和大厅。她是臣,自然不可能睡卧室,更不可能和宇寒同睡,便在书房右侧临时做了个小隔间,条件也已经比在傅庄人营内好太多了,可尽管如此,仍让她心里非常不舒服。婚夜谈话之后,他明明都好了,怎么今日又突然反复?
南宫晚也懒怠和他理论,营帐不隔音,说什么都不好。和宇寒大致汇报了一下求亲准备的情况,又听他提了些意见便已经很晚了,兀自闷闷的埋头睡了。期间宇寒屡次看她手上的扳指便面露不爽,南宫晚也不在意,甚是刻意为之的故意显晃让他看,虽然言及公事,两人都无任何分歧,气氛却比任何时候都低落,各自心有闷气,只是谁也没说。
一夜总是睡不安稳,她睡眠本就极浅,又于宇寒之侧,怎么也不敢入睡,他稍稍一动她便神经紧绷凝神细听半响,虽然不担心他会半夜对她做什么,可能是做贼心虚,她不想发生任何她掌控以外的事。所以第二天顶着几乎一夜未睡的黑眼圈起的极早。
出门散步走了不远便见秦轩烬在晨光之中对着她笑,南宫晚拖着脚步走过去,闷闷的招呼,“早。”
秦轩烬一笑,分外神清气爽的样子,“南宫大公子盛宠优容,怎地如此憔悴?”
这件事她一不好向他解释,二事关国面她也难以启齿。当下道,“只是睡的有些晚罢了,再过两天就出发了,皇上对此次求亲很重视,要交代的事还有很多。”
“一会儿狩猎你就不去了,回去睡会儿吧。我昨晚睡的好,今日定要好好射几弓练练。”秦轩烬也不在意,笑着交代一句便率先走了。
“你去哪?”南宫晚追问。
“早宴应该准备好了,吃饭。”秦轩烬头也不回的道。
“一起。”南宫晚连忙去追,秦轩烬却是理也不理,步子又大很快便将她甩的老远,等她到席,他早已入座安好了,又弄的她好一通郁闷。一起走怎么了?就饿成那样么?
早宴后便是入林射猎,南宫晚不去便清闲许多,自个儿偷偷睡了。醒来便见围圈之内多了许多猎物,一问才知分别是宇寒和秦轩烬打的,南宫晚大概数了一数,不由咂舌,这两人是要将整片林子的动物都打尽么?再一问人,却道两人又已入林,比赛谁能射的白鹿归来。南宫晚摇头,这两人是疯了吧?
等了又等,都不见两人踪影,皇帝不归,谁也不敢私自用膳。一直等到太阳偏西,南宫府来去将围场巡了近十遍,两人才终于归来。只见宇寒马上驮着一头见血的白鹿,率先归来,引得众官员好一顿赞贺,更让宇寒心情大好,令御厨准备,开一桌鹿宴。
秦轩烬紧随其后,却是空空如也,连箭矢都用光了,只剩空空如也的箭筒,空手而归,他也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在赴宴的空挡他还有心情对她玩笑,“饿坏了吧?谁让你早上不多吃点,活该。”
“跑了半天空手而归的人,有什么资格笑我?”南宫晚不客气的回道。
“谁说我空手而归了?”秦轩烬得意的笑道。见南宫晚一脸诧异,也不给她解释自己走开入席了。
南宫晚也自己入席,看着秦轩烬思索他什么意思,他带什么了,明明是空手而回啊?不经意转移视线,却见宇寒又面色黑沉的看着她,当下又是不悦,收回视线,只做未知。只要宇寒不刻意寻话,连个正面也不给。
夜宴持续良久终于散席,宇寒回营梳洗,南宫晚估摸着时间一直在外面闲逛到半夜才终于回营。见宇寒已经睡了,放下心来,想他累了一天,也没心情和精力管她了。静静躺在床上听了半会儿,确定他真的睡了,偷偷拿了衣物便起身出营了。避开众人一直行到后林深处,这儿有一小湖是她白天寻了一天才发现的,昨晚就没洗澡她浑身不舒服,今日又流了一身汗,她再不洗澡都要疯了。
早春水凉,又是半夜,南宫晚也管不得许多了,躲在湖边石后看了半响,确定无人才入水褪衣,冷的瑟瑟发抖,匆匆洗了。正要起身去拿放在岸边石上的衣物,突听一阵声音,似是谁不小心踢到石子。当下一声冷喝,“谁?”
半响无声,南宫晚却是确定有人,往湖里退了退,冷喝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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