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锦逸的点拨下,彤瑶很快看清眼下的形式:因为突然断了消息,锦明关心着彤璃的状态,迟迟没心思下地。所以自己让二十一去探一探彤璃的状态,以安其心。可是万一二十一带回来的消息对自己不利,那自己该怎么班呢?
彤瑶思来想去,觉得届时只有两个办法:
第一个办法,伪造一封彤璃的信,直接发给锦明。打消他的疑虑,让他抛开心思下地。不过这个难度比较大。因为,狐族的信息传递方式多种多样,不同的讯息,不同的对象都会采用不同传递方式。
且不说彤瑶不知道他俩日常往来采用的是哪种方式,而且她也不知道彤璃一般都会跟锦明说些什么。
在彤瑶看来每一个生物都是一个舞厅里的灯光球,不同的人,在不同的角度,看到的是不同的颜色。比如,那个每次在吃饭时遇到的其他部门的同事,在你眼里是一个谦谦君子;但是在每次都是给他加任务的同事眼中,他可能是个不近人情的魔头。
甚至相同的人,在不同的时刻,不同的角度,你看到的也是与上一眼不同的光。当然虽然每一眼都不同,但是每一眼都包含着那光球的整体神韵。因之此,别人眼中你才不会永远是你,也才会永远是你。
第二个办法,伪造一个信息。这个难度就比较小了。不管二十一带回来的是什么消息,只是说彤璃不知道做了什么错事,被族里发现了,现在正在接受惩罚。每天处于生不如死的阶段,希望彤瑶快点完成半狐墓的发掘,赶紧回去帮他求情。毕竟整个彤氏狐族,能做这件事的,也只有她了。
唉,要是能想办法能将彤璃被罚与锦明联系起来,恐怕效果会更好。
就这样,在次日一早二十一回来之后,彤瑶马上带着七分焦急、两分可怜和一份哀求,再次到锦明的帐篷下,将预定的台词说完。果然,锦明不负所望地当即决定立即下地了。
终于能迈出第一步,彤瑶很兴奋。从不亏待自己人的彤瑶,在塞给二十一一包补益精气的丹药后,以最快的速度打包好自己的物品,同时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再中二,要跟在锦明身边好好学习。
可是她却忘记了,中二是一种天性,想要控制住不犯,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这不,刚下去没多久的彤瑶就要求自己的队友去趴墙根找机关。
旁边的锦明听闻此言,呵呵讥笑:“你能不能给你自己的蠢设一个下线?没有法力久了,就真的把自己当成野狐狸了,找个机关还要去趴墙根?”
额,听到“法力”二字,彤瑶明白的确是自己又思维定式了。不过彤瑶觉得这真的情有可原,毕竟自己本来就是个没有发力的人类。
想起自己刚才暗暗立下的豪言壮语。彤瑶乖乖认错:“对不起,锦明教授,我错了,请问面对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呢?”
已经习惯于彤瑶对自己的没大没小,在看到她突然用师生身份拉开关系时,锦明心里一堵,随即暗想:真是不知道彤璃那个家伙怎么受得了这样的一只狐狸呢?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上次彤瑶掉落的地方,据说是整座半狐墓的入口,处在半狐墓的狐狸尾巴的尖端。可是,现在彤瑶所见的,除了自己刚刚从上边下来的那个洞口,其余都是光秃秃的墙壁,不见任何他物。而且从底部地面到四周的墙壁,都打磨光滑,一眼看过去,让彤瑶觉得自己身处一口精装修过的枯井之中。
在这样的一口枯井里找到已经存在的,能向外通行的既定通路。请原谅弱小限制了彤瑶的想象力。她觉得除了机关,实在想不出其他的情况了。
看着锦明脸色阴沉,彤瑶不由将自己的思路向其解释了一遍。
“其实你这思路到是不错,这样的情况下是要寻找机关。只是眼下这里一览无余,你真的觉得趴墙根找就能找到机关?想要找到这个机关,怎么找是关键,你要学会动脑子。”
听着锦明教训自己要带脑子。彤瑶嘴上虽然说是,但是心里是很不服气的。我一个灵长类动物之首的人类,你丫有什么资格说我没脑子?思维也是有路径的好不好,在面对有些事情的时候,你总是要了解一些基础信息,之后才会有自己的想法。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你的思维面对的是一面墙,所以你的思想那里都去不了。要不然为什么说思路呢?思路,思路,就是要有路径。
想来这样的道理,你这种刚刚启蒙不久的狐狸是没办法理解的。姐作为一个思想成熟的成年人,不跟你这个思想幼稚的小孩子一般见识。
“那你说该怎么办?”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马上找到机关,只能一种办法一种办法的尝试。”
“原来你的底牌不过如此。我就不信,我一个有万物之首的千年文明积累做后盾的人,会输给你?”在听到锦明的话后,彤瑶心里冷笑,一双狐狸眼又开始转来转去的想坏主意。
“即使是在墓地这种聚集了很多斧凿痕迹之地,你也要时刻记得狐族是一个崇尚自然的种族。”锦明没有发现彤瑶的异样,还在进一步的讲解他盗墓的心得体会,“所以在遇到难解的疑问的时候,不妨先考虑用自然系的法术破解。”
“风雨雷岩,接下来看你们的了。”锦明终于阐述完自己的长篇大论,对四个隐卫下了命令。
“是。”
看着风雨雷岩的动作,彤瑶心汗。你确定使用群攻法术找机关的思维,比不使用法术的群人找机关思维要高级?
银狐一族虽然不像玄氏狐族那样,一生只能修炼一种功法,但是却各有所长。风雨雷岩四人所擅长的术法与他们的名字是一样的。当风雨雷岩将自己擅长的法术,在墙壁及地面上轮流使用一番之后,众人惊奇的看到:眼前,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