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胡蝶一大早带着孩子到海边拣完贝壳回到酒店的时候,走过酒店大堂见很多人都在议论纷纷,似乎很兴奋的样子,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胡蝶悄悄走过去,待一听清他们议论的内容,她刹那变了脸。
易天策和方喻竟然要在三天后在‘豪尔’号豪华游艇上举行婚礼。
岛上很多有身份的人都收到了请柬,并且法国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已经坐上飞机正往这里赶。听着大家热切的议论,似乎对这场婚礼很是期待。
可胡蝶明显感到自己的身子在晃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儿陈启和易天策还在方信的面包店里被大家刺的夹着尾巴逃,沈妙和易天策还情热饱满地在偷情,而今天,竟然一切都变了。似乎中间不管出现多少阻碍插曲,依然不能阻止方喻最终被嫁给易天策。并且听大家议论,竟然还是方家主动找的易天策,不仅痛快地答应了此婚事,还迫不及待地把婚礼订在三天后。
胡蝶觉得这一切太诡异了。
她急忙扯着孩子回到房间,霍啸远正站在阳台上面朝着大海,他气度非凡,身姿俊挺,正抄着手静静地沉思。
胡蝶悄悄安顿好孩子便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抱住他,脸贴在他后心,嗅着他极有男人味的气息,胡蝶重重吐出一口气,“在酒店大堂我都听到了,方喻竟然要在三天后嫁给易天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喻怎么会同意嫁给他?那耀东该怎么办?沈妙岂能善罢甘休,昨儿她还和易天策……”胡蝶说着一下子焦灼地扳过霍啸远的身子,“这一切你都知道的对不对?方信为什么会改变主意?即便对易天策有好感他也不可能那么轻率地就把婚礼订在三天后……”
“嗯,胡蝶,这场婚姻之于方喻,若是她无力改变,那么是三天后还是三年后嫁给易天策又有什么区别吗?方信找易天策讲的很明白,如今是方家要把方喻嫁给易天策,而不是陈家!方信不要任何的好处,只要求易天策能真心对方喻……易天策想了想便答应了。”霍啸远把焦灼的胡蝶拥进怀里喃喃地说。
“可易天策爱的是沈妙,他又怎能真心对方喻?他的心早被沈妙挖去了……况且方喻明明已知道易天策对沈妙有情,她竟然还能答应嫁……”胡蝶觉得很荒谬。
霍啸远不说话了。
“我要帮方喻,她肯定是被逼的。”随后胡蝶身子一挺坚定地说。
霍啸远好笑,“如今能帮方喻的不是我们……”
“你什么意思?”胡蝶从他的话语中嗅到了一丝意味,她急忙穷追不舍的盘问。
霍啸远却宠溺地刮了下她的小琼鼻笑着道,“你不是很聪明的吗?那就自己去想……”
原来霍啸远卖起关子来也是非常地毒辣的,一上午,不管胡蝶怎样的软硬兼施,他就是缄口不答,害的胡蝶准备好好惩罚他。
下午,胡蝶再撑不住一下子跑到方信的面包店。
没想店面比之前还要冷清,店门前已经挂出了歇业的牌子,方信的面包店里没有丝毫的喜庆。
胡蝶心沉沉地踏进去,慧娟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桌子,见她进来,未语眼圈就先红了。胡蝶也不知如何安慰好,只轻轻地问,“方喻还好吧?”
慧娟擦擦眼泪点点头,“不哭也不闹,怕是人已经木了……”
“怎么一下子就答应了呢?”胡蝶的语气中有明显地疑惑。
慧娟倒也不瞒她,“艾伦向一位姓钟的朋友打听过了,说易家在法国很富有也很低调,除了易天澜有些胡闹外,易天策还算周正,方喻嫁过去绝不会受委屈。”
“哼,周正个屁!昨天还和沈妙……男人真是虚伪的东西。”胡蝶心里腹议着,但她绝不敢对慧娟说,这一家人的神经已经崩的很紧再受不得任何的刺激,“那我上去看看方喻吧!”说着,胡蝶上了二楼。
方喻正安静地坐在窗边,确实没哭也没闹,只是安静的有些不大正常,眼神很空洞,那虚无飘渺的样子仿若随时都会消失似的。
胡蝶担心至极,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坐在方喻的身边,“打听了,说是易天策还算周正,你嫁过去就是易家大少奶奶,受不了委屈。至于其他的就别多想了,孰是孰非,毕竟你才是易天策的妻……”胡蝶说这些话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肚子里有千句万句都比这句强,可偏偏脱口而出的只有这么一句话。
方喻终于低泣一声深深低下头,“胡蝶,他一直没有来……”
胡蝶眨了眨眼才突然明白方喻说的是谁,“耀东他……方喻,你告诉我实话,你对易天策是不是真的动心了?”
方喻猛地转头对着胡蝶只是哭。
“明白了,我就说嘛,你对耀东情比金坚,怎么可能会喜欢上那混蛋!”胡蝶立马义愤填膺对易天策嗤之以鼻。“不过,方喻,我真不明白了,你怎么一下子又答应嫁给易天策了呢?”胡蝶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他一直没再来……”方喻又哭着重复了这一句。
胡蝶突然品出了味,难不成潘耀东一直对方喻没表明心迹,喜欢或者不喜欢,始终没对方喻亲口说起过,所以,方喻伤心,却无可奈何。原来她一直在等他……
潘耀东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难不成他依旧忘不掉陈媛媛,真把方喻当替身了?
胡蝶突然对方喻感到特别心疼。
“不过,方喻,耀东说,他刚到岛上时知道你在这里就来找过你,可你不肯见他。”胡蝶突然想起潘耀东的话急忙说道。
“当时我怕连累他所以不肯相见,如今……他却始终没再来,他根本就不喜欢我,一直是我自己在暗恋他,他爱的依旧是表姐……所以,嫁给易天策又如何?已经什么都不重要了。”方喻说着,嘤嘤地伤心地哭。
胡蝶突然也心似狂潮,若这一切只是方喻一个人的独角戏,那么,潘耀东也是残忍了。
不知为何,胡蝶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她想没想就拔出一个电话,随后放下电话对方喻坚定地说,“方喻,我觉得还是不要留下遗撼比较好,你和耀东之间一直都不大痛快,陈媛媛始终是你们之间的障碍,我觉得你应该亲自找耀东说清楚,别再逃避,也不再顾忌,就单纯你们俩之间,爱与不爱,给个痛快话,这样你将来也不后悔不是?毕竟嫁人就是一辈子了……”胡蝶说的真切。
方喻慢慢转过头,“胡蝶,你觉得我应该去找他问个清楚?”
“这是必须的!方喻,勇敢点,没什么好羞的,爱就要坦荡荡……记住,你不是陈媛媛,永远不是……你就是你,世上独一无二的,从易家婚礼上勇敢逃脱令人可敬可佩的方喻,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畏惧的!即便对一个男人剖白心思又如何?既然爱了就要大胆地承认,即便有缘无份,至少你不再患得患失地后悔……”
胡蝶看到方喻空洞的眼眸里突然蹿起一抹异彩。
她心慰地笑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意味地道,“耀东住在‘夏日酒店’1208室……”说完,胡蝶抬脚离去。
走出方家,胡蝶突然感到阳光一片明媚。
她相信方喻,爱足以使人坚强,她心有凄凄然,笑了。
回到‘夏日酒店’,胡蝶坐在电梯里突然鬼使神差一下子按了十八楼的号码。
她问过总台了,易天策住在1810房。
屏气凝神,胡蝶敲了敲房门,她给自己打了赌,若是此刻易天策不在房间,她就永远不再找他。毕竟若是方喻真嫁了他,她还是不要给她添堵的好。可是她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这个混蛋,相较易天澜也好不到哪里去,脚踏两只船,他到底能对得起谁?胡蝶这次来就是专门来刺易天策的。
“进来……”里面传来一声男声,似乎很轻快。
胡蝶想没想就推门而入。
片刻,她就瞪大眼一下子怔住了。
随后她的身子象旋风一下子退出房门。
站在房门口,胡蝶竟有丝慌乱,似乎被刺激到了,她竟有些辨不出电梯口在走廊哪个方向了,正要胡乱转身走,不想手却被一只大手抓住了,“嘿,胡蝶,你别走。”
易天澜倚在房门上,光着上身,一块浴巾堪堪遮住腰际,但他的手坚定地扯着胡蝶,竟让胡蝶恼羞成怒也挣不开。
“放开!”胡蝶是真恼了。
易天澜厚颜一笑,“你是来找我哥的?”
胡蝶咬牙,“我再说一句,放开!”
易天澜丝毫不受威胁,依旧笑着,眼睛亮晶晶的,无比澄澈纯净,此刻看着胡蝶竟有丝贪恋。他放不开手。
胡蝶正要爆怒,不想此刻易天澜的身子被人恶意一推,他一个趔趄向前扑,随后抓着胡蝶的手两人一下子贴靠在旁边的墙上。此刻,房里依次走出来五个妖冶美艳至极的女子,身上的吊带松松垮垮,说不出的性感魅惑,她们望着胡蝶的眼光分明充满愤懑和敌意,好象胡蝶搅了她们多大的好事似的,而易天澜只摸着鼻子嘿嘿笑着,“不好意思,下次再来……”
胡蝶的脸已经呈现铁青色了。
她僵着身子站着不动,其实周身气势早已雷霆万钧。
方才,她闯进屋的时候就看到易天澜和这五个赤身**的女人正滚在床上……
待那五个女人消失在走廊,胡蝶终于爆发了小宇宙,她挣脱掉易天澜的手猛地脱掉脚上的‘人字拖’就怒气冲冲地挥过去,“易天澜,你这个混蛋……”
易天澜抱着头就往房间里钻,他雪嫩的后背上顿时一片红艳艳。
胡蝶追到屋里爆打,直到易天澜蹲在衣橱旁边象死猪一般任她爆打,胡蝶才不觉住了手。突然看到地毯上血迹斑斑,而易天澜似乎正用手不停地摸着鼻子。
“你怎么了?”胡蝶突然一惊,放下‘人字拖’就急忙抓住了易天澜的头发把他的脸往后一仰,胡蝶顿时惊惧地看到易天澜惊艳绝绝的脸上鼻子里正呼呼往外飞快流着血……
她惊的大叫一声急忙放开他,突然想起家乡老人治流鼻血的办法,突然就抓着易天澜钻进了洗浴室,打开冰凉的水笼头,胡蝶把易天澜的头发往后一抓,仰起他的脸,就用手沾着凉水不停地啪啪地往他脑门上拍。
可她越是拍,易天澜鼻子里的血越是流的急,到最后,胡蝶被吓哭了,“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易天澜侧头望着她眼中喷薄汹涌的泪珠,突然孩子气地伸手接了一颗,笑了,“你是为我哭的?”
胡蝶一下子放开他,爆跳,“你不要再吓我了……”胡蝶望着他奔涌的鼻血哇哇大哭。
“澜,你怎么了?”突然,易天策从外面奔进来,看到易天澜的情况突然就变了脸。
也不知易天策是怎样做到的,不停地在易天澜的身上拍拍打打,他鼻子里的血就止住了,而不是用的胡蝶的老办法往脑门拍凉水。易天策的脸明显不好看,叉着腰在房间里不停地走来走去,易天澜却浑不在乎,四脚朝天毫无形象地瘫坐在椅子上,只望着胡蝶笑。
胡蝶明显已经忘了来时的初衷,她小脸苍白地望着易天澜蹲在旁边说不出一句话。她在自责,她知道她不该那么凶狠地用‘人字拖’打他,她明明只往他后背上打,怎么会把鼻子打出血了呢?胡蝶心里怕怕,若是易天澜有个三长两短赖上她……胡蝶已经不敢往下想了。
“喂,你来这里做什么?”随后,易天策没好气地问,他能猜到,肯定是胡蝶搅了易天澜的‘好事’,才会致使他这般气血逆流,澜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易天策心事重重。
胡蝶懦懦站起来,“那我可以走了吗?”
易天策只深叹一口气没说话。
“嘻,我送你。”易天澜倒是欢快地从椅子上蹿起来就要准备送胡蝶。
“你,赶快给我坐下!”胡蝶突然把手一指对着易天澜就板着脸训道,这小子总是能让她上火。
“今天吓着你了?”易天澜笑着,语气很温柔。
易天策一叹,“你休息吧!我去送她。”说着,易天策拉开了门。
门外,易天策淡淡地问,“你是来劝我不要娶方喻的?”
“既然你爱的是沈妙,为什么还要娶方喻?你这样做不是害了三个人吗?”胡蝶实话实说。
易天策却挠了挠额头,“你不要再费心了,娶方喻,已经不可回转。”
“你这究竟是为了什么?”胡蝶气的狠狠跺了下脚,“你即便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沈妙和方喻考虑,她们何其无辜……沈妙伤心,方喻也肯定不会幸福,婚姻对你到底算什么?你若只是需要个女人,天底下到处都是,何必非要选方喻?沈妙是沈家大小姐,出身高贵家势不薄不是都比方喻要好?你到底在执著什么……”胡蝶真是越说越气。
“快回去吧!不要担心这些,我哥不会娶方喻……”此刻易天澜捂着鼻子又走出来。
“小澜……”易天策皱眉看着易天澜的情况,突然扭身就把他推进屋,随后关上门。
胡蝶在门外站许久,才轻声一叹,走向电梯。
就在胡蝶转身踏入电梯的刹那,另一个电梯里有个灰袍老人飞快地奔出来向着易天策的房间里掠去。
晚上,方喻果然敲响了1208室的房门。
潘耀东开门看竟是方喻,眼睛一亮,突然有些无措地怔在当地,“方喻……”
“我能进去吗?”方喻抬眸轻轻问,她的眼睛很明净,充满了温婉和娴静。
潘耀东急忙让开路,方喻闪身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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