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寂静无声的夜色里,霍啸远却没有半点困意。【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他手里端着一杯酒窝坐在沙发上已经很久都没有动一动了,屋里没有点灯,床上有孩子均匀细微的呼吸声。越是在这漫长浓稠的夜里,他的思维越是活跃地可怕,他的心已经反复被自己剖解的惨不忍睹血肉模糊了,可他始终合不上眸子,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反而更加煜煜生辉,冰冷而清绝的光,象个伺机而动的猎豹,带着危险而暴虐的气息。
他在思念一个人。
相思和愤怒已经把他折磨的快要崩溃了。
自己明明在情之一事上根本大度不了,却反而一次次逞强地把她放走。结果,只能是把自己逼入绝境,心里一会发着狠要狠狠惩罚她,一会又心软的恨不能一步跨到她面前。
相思成灾,原来竟是这般味道。
霍啸远自嘲地一叹,站起来转身就下了楼。
楼下的厨房竟透出些微柔和的光,霍啸远站在楼梯上有些神思恍惚,他慢慢踱着步子走过去。门并没有关紧,厨房里一个瘦削的身影正飞快地忙活着,旁边,连城倚在壁橱上正哈气连天。
“连城,交待你的这些你都记住了吗?”胡蝶把手边的煲汤和菜肴一样样摆好用保鲜膜封好后转头问连城。
“胡蝶,咱能不折腾了行吗?都已经午夜十二点了,你有心明天再过来照顾他们还不是一样……”他现在都已经后悔死了,今晚好不容易积聚了勇气向胡蝶坦白身世,没想这丫头竟然心血来潮非拉着他去超市买了一大包的东西深更半夜来‘伴山蓝亭’把明天霍啸远和孩子的吃食都做出来不可。
胡蝶却沉默着转过身,把封好的菜肴一样样放进冰箱里,“连城,茵茵就先拜托你了,待爸爸的案子结束后我会给他们一个交待。”她已经决定了,等爸爸的案子结束后她就会来找他们,然后再也不分开。霍啸远的话她没有忘记,在她还没处理完事情前,在她觉得还不能完全地交出自己前,她不想再来招惹他们,那样对他和孩子的伤害更大。
“连城,不要告诉他我来了这里,这些吃食就说是你自己慢慢参悟着做的,反正你也正在学我们的家乡菜,他不会太敏感……连城,你到底听到我说的话了没有?”胡蝶连碎碎念,突然见连城久没反应,她不觉皱着眉一下子转过身。
可是身后站着的人,哪里还是连城?
霍啸远正手插在口袋里,微低着头,神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地站在那里。明明只是那样闲闲地站着,却让胡蝶刹那心象漏跳一拍,她不觉身子一震,本能地后退着一下子贴靠在灶台上。
胡蝶瞪着他,眼一眨不眨,有丝慌乱,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到来的?时间仿若一下子静止了,霍啸远一丝一毫的变化都落入胡蝶的眼中,这样近距离看着他,竟让她有些不能自禁脸红心跳,原来心头竟是这般想他。
胡蝶深吸一口气慢慢低下头。
仿若知道胡蝶的心思般,霍啸远嘴角不自觉勾了勾,忍了好久才缓缓抬起头,那双犀利的明亮的象坠满日月星辰的眼眸一看向胡蝶,顿时异彩纷呈柔情连连。胡蝶的眼睛刚一触到他就急忙象受惊的小鹿一下子逃开了,她的脸颊立马红了。
这样偷偷地来‘伴山蓝亭’被他逮到,究竟算什么?胡蝶的心有一丝懊恼和羞赧。
“厨房还有吃的吗?饿的有些睡不着……”霍啸远突然这样说。
“有,有一些煲汤……”胡蝶急忙接口。
“那就来一碗吧!太饿了……”霍啸远说着,急忙转身走到客厅里坐好。
胡蝶重重舒出一口气,半晌了才盛了碗汤慢慢地走出去。
不屑片刻,客厅里竟出现了这样的一幕。
胡蝶手抱着煲罐正满脸黑黑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她的对面,霍啸远正吃的狼吞虎咽毫无形象,一整罐煲汤早已见底,而他面前的两个菜也快只剩下菜水,胡蝶眼中顿时起了雾气,心中柔软到极至,“你究竟有多久没吃顿饱饭了?”
霍啸远动作一滞,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之前吃不下……”说着,他放下了筷子,“明天给孩子做的还有吗?”
胡蝶抿着嘴什么也不说,直接收拾了他面前的狼藉就进了厨房。把碗盘都刷干净后,胡蝶转过身,霍啸远毫不意外地正站在她身后。他的气场如此强烈,连他有些粗重的呼吸她都能听到了,胡蝶急忙向旁边闪了闪,掩饰着放下卷起的衣袖,“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嗯。”霍啸远只轻‘嗯’一声没说话,他依旧微低着头,手插在口袋里,挡在胡蝶面前,样子说不出的有魅力。
胡蝶抿着嘴勇敢地从他面前一闪而过。
“胡蝶……”霍啸远急忙唤一声。
胡蝶微停住脚,“太晚了。”他说。
“没关系,夏天,外面还有很多人。”说着,胡蝶又抬起脚。
手腕不期然一下子被抓住,下一刻,霍啸远已拦腰把她抱起,他抬脚就向楼上走去。
胡蝶心一跳,本能地要挣扎,可心却不让她挣扎,她使不得一丝力气推他。最后,胡蝶轻一叹,竟温顺地把头靠在了他胸怀。被温柔地放到床上,胡蝶竟看到蒙蒙和茵茵在床上正睡的香,她微一笑,急忙伸手揽住了孩子。霍啸远在她身后也上了床揽腰抱紧她,“睡吧!”
这一刻,胡蝶心竟一下子踏实下来。
他并没有作怪,慢慢传来的均匀呼吸声让胡蝶自嘲一笑,随后也闭上眼沉沉地睡去。
待胡蝶真正地沉入梦乡,霍啸远却缓缓睁开了眼眸,他轻一叹,更加怜惜地抱紧她。突然,他一下子把胡蝶的身子扳过来,他微欠起身子俯看着她,床头柔和灯光照过来,胡蝶的脸竟是如此的透明了般,“竟然瘦成这样。”霍啸远指腹轻轻地滑过她的脸颊异常心疼地说。
胡蝶睡的很觉,但霍啸远如此熟悉的气息让她依赖,睡梦中,她竟随着他指腹的温度而慢慢移动头螓,似乎非常贪恋那丝温暖,她无意识的动作竟让霍啸远忍不住呵呵低笑起来。
再忍不住了,霍啸远俯下头轻吻住了她。
本来只想做个晚安吻,没想两人气息的一交织,霍啸远的下身突然蹿起一股灼热,他又情难自禁地冲动了。毫无疑问,这样的胡蝶只能任他宰割。
轻轻解开她的衣衫,霍啸远的吻沿着胡蝶天鹅般的美颈一路向下,胡蝶竟没有丝毫的反抗,甚至还异常舒服地轻吟一声。霍啸远咧嘴笑了笑,一路向下再不迟疑,身边因为有孩子,所以霍啸远的动作很轻,当他厮磨着与胡蝶完美结合的时候,他的心魂竟有一丝惊悸的颤动,他的身心立马被胡蝶的潮水所融化。
没有了大海波涛汹涌的潮起潮落,没有了万马奔腾狂野不羁的气势恢弘,霍啸远柔情似水把那份厮磨发挥到了极致,胡蝶象被微波推送,阵阵蚀骨的酥麻让她连连毫无意识的轻吟,更加惑人。霍啸远怕她惊醒了孩子,急忙笑着吻住她,把她口中的吟唱全部吞进肚子里,锦被下,他手托着她的纤腰,更加完美契合,把他的爱一波一波更深地送进她的身体里……
第二天醒来,胡蝶精神饱满,没想这一觉睡的竟如此踏实,先前的疲惫仿若一下子消失不见。她急忙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的衣服完好无缺,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只是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她的腰腿微酸,但她也未多想,毕竟这段时间她情绪低落身体也很差了。
下楼的时候看到连城正斜倚在楼梯口喝咖啡,看到她,连城急忙溢起笑脸,“昨晚睡的好吗?”虽然昨夜他鬼鬼祟祟地贴在房门大半夜并没有听到里面多大的动静,但今儿一早见某人神采奕奕精神气爽的样子,立马就知道昨夜胡蝶肯定在劫难逃了。
他知道一场冷战终于要结束了。
胡蝶并没有理他,一双明亮洁净的眸子不停地向庭堂四处扫视着。
连城咧嘴笑,突然把手往门外一指,“在外面,草坪上,在跑步……”
胡蝶急忙奔到门边,果然,一望青碧的草坪上,霍啸远难得一身运动衣正在跑步,他的后面,两个孩子象小豆芽一般屁颠颠地跟在他身后,这一幕竟让胡蝶会心地笑了。
“连城,我们走吧!该回医院了。”胡蝶没回头只轻轻道,但眼光却难舍收回来。
“好的。”连城也是应了一声,放下咖啡就去开车。
车子开出大门的时候,霍啸远才停下来微微侧转头。接下来他不知道又要怎样跟孩子们解释了,每一次胡蝶的离去,孩子都要闪一阵子。
深吸一口气,霍啸远转过身,突然满面笑容地弯下腰把慢慢跑到他面前的两个小家伙一下子抓住抱进了怀里,蒙蒙和茵茵顿时高兴的咯咯大笑起来,“爸爸,我要到楼上去看阿姨。”茵茵笑着依旧不忘这样说,这个早晨,这句话她不知道已经念叨多少遍了。
霍啸远直接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胡蝶爸爸的案子终于在两天后开庭,开庭当日,钱钟和程律师是陪着胡蝶一块出现的。夏伯汉明显对钱钟恨之入骨,“钱钟,没想你如此忘恩负义吃里扒外,我可是待你不薄。”
“我并不欠你,若说吃里扒外,应该是你利用我更多一些吧?至于忘恩负义,你对胡总所做的一切,我更是望尘莫及。”钱钟冷冷的言语让夏伯汉冷哼一声脸一难看转过身。
此次开庭没想竟来了如此多旁听的人,其中不乏媒体记者。胡蝶在人群中并没有找到他的影子,甚至连潘耀东都没来,胡蝶心微微一凉。不过随后她又释然,他如此身份,这样的场合根本没立场前来。胡蝶一哂,不知何时竟这般依赖他了?竟想事事都有他在身边。
正式开庭后,程律师首先陈诉诉状,并把樊鸣提供的材料一应呈递给审判长。胡蝶看到,夏伯汉的律师很是不屑。就连夏伯汉也面目轻松,似乎根本不把樊鸣的材料看在眼里。
果然,所有证据都呈现后,夏伯汉的律师开始反驳,认为樊鸣其人品质有问题,贪得无厌,根本是在诬蔑夏伯汉。并且强烈要求与樊鸣当场对质。他们有恃无恐,似乎认定樊鸣根本就不会出现。
不过事实上,樊鸣也确实失踪了。无论他们打听,都不得他一丝消息。这一场交锋,胡蝶一方微微势弱,程律师也并没表现怎样灰心,他神情淡淡地又递上一份材料,竟是刘承文提供的。
随后法庭传讯刘承文上庭作证。
当刘承文被刘妈妈搀扶着步履蹒跚地走进法庭的时候,胡蝶的鼻子不觉微酸。
鉴于刘承文之前在记者招待会上的诚恳忏悔,人们对他的态度也是唏嘘大于责怨。经此一事后,原本精明强悍神采奕奕的他如今显得老态龙钟神情萎靡,沧海桑田的变化,一下子让他苍老了几十岁。
刘承文的叙诉很简单,证实了胡秉林的签字是别人伪造,在此种情况他受夏伯汉威胁不得不按照原定协议向法国公司继续汇款,同时胡秉林公司出事后,四川的那几个老板,他也是被威胁利诱做出假账。
夏伯汉当庭驳斥,用非常不屑的冷漠口吻怒斥刘承文是在诬陷他,并严重蔑视他利欲熏心道貌岸然假仁假义。刘承文虽未再言语,但那脸上明显又惨白一层。他当庭顶住压力,再次向审判长重申,他所说句句属实。
法庭当场传唤那几个四川老板。
他们一入法庭便放肆地大声嚷嚷开了,“审判长,我们一直被人胁迫在宾馆里,我们是冤枉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肃静!”审判长一声严厉,那几个四川老板顿时闭了嘴。他们心虚的目光掠过夏伯汉和刘承文,算计的眼神在审时度势。刘承文倒也坦然,可夏伯汉却明显有些皱眉,按说他们几个早该离去了,不想……他与律师交换了意见后,锋锐威胁的目光顿时扫过去,那几个四川老板明显缩了缩脖子。
在听到审判长问,他们是否受人指使曾经威胁刘承文做假账逼迫胡蝶时,他们几个顿时把头摇的似拔浪鼓。
程律师二话不说直接呈给审判长一个录音带。
录音带里,立马就传出他们几个回到宾馆后得意地大肆对刘承文讥刺不已,众说纷纭当年事,更是口沫横飞。再有,夏伯汉出现在宾馆里再次对众人许下诸多好处的声音更是尖锐突兀地传出来,夏伯汉当场变了脸。
“我们被录音了,这是违法犯罪……”那几个四川老板明显心虚地又嚷嚷开了。
审判长一声威严,庭下立马把录音带进行核实,真实无误。那几个人立马蔫了,随后对曾经发生的事实供认不违。夏伯汉脸色铁青,刘承文也是仰天长叹。
胡蝶更是坐在下面心潮起伏愤愤难平!
法庭继续审理,可是即便如此夏伯汉还是对自己的行为死不承认,他一口咬定樊鸣,气焰依旧顽固嚣张。法庭认为也确实,刘承文和四川老板提供的事实只能证明他鄙视无耻,但却不能证实他犯罪。
此后,程律师又提供了一份文件,竟然是法国的那家公司发来的声明和一盘视频录像,证实在与胡秉林公司的业务往来当中,夏伯汉暗中操作把资金进行回流从胡秉林公司窃取了巨额款项。此刻,夏伯汉才有些惊慌,他急忙与律师勾通,律师的脸也变得相当难看。
看来这已是不争的事实。
中间休庭,人们对夏伯汉嗤之以鼻。
胡蝶刚走出审判庭又蓦地回过身,见空荡荡的审判庭内唯有刘承文和刘妈妈还在座位上安稳地坐着,刘妈妈早没有了往日的风骚,她紧紧搀着刘承文,两人默默无声地坐在椅子上,显得异常的萧瑟和凄凉。
小锋走了,如今的他们不顾被人唾弃指责的颜面依旧愿出庭为他们作证,胡蝶的心不能不感动。她悄悄掏出了手机。
片刻,胡蝶慢慢地走过来,“刘爸爸,刘妈妈……”
听到胡蝶的声音,刘承文身子明显一震,但他此刻却没有了勇气抬头看胡蝶,只轻轻地道,“胡蝶,刘爸爸早就想当面对你说一声对不起……”说着,他愧疚的深深颔首。
“胡蝶,都是我们的错,你可千万不要恨小锋,他什么都不知道……”说着,刘妈妈又有泪起。
“刘爸爸,妈妈给你的电话。”胡蝶说着把手里手机轻轻递给刘承文。
刘承文竟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后他慌忙接过手机,也不知胡妈妈究竟对他说了什么,他惨白的脸上一阵风云变幻,最后竟然两眼一闭老泪纵横,“书琴……”随后,放下手机,他竟然仰首哈哈大笑起来,“秉林和书琴竟然原谅了我们……”
刘妈妈闻言顿时也抱住他又哭又笑起来,两人似疯似颠的情景,终于真正变得坦然。
胡蝶的眼中终于滑过一滴泪水,她什么也没说轻轻转身走过。
钱钟在门外看着她,也是重重吐出一口气,眼眸中掩不住对胡蝶的赞赏。
程律师却拿着包闪身进了另一个房间,霍啸远听到声音急忙转过身,“情况如何?”
此刻,一直未曾露面的夏菲菲依旧气焰嚣张的走过来,“胡蝶,先别得意,你想要扳倒我爸爸万不能。”
“哼,不是都说了,咱们走着瞧!再说了,这已经不是扳不扳倒的问题,而是你爸爸居心叵测罪有应得!”胡蝶也毫不示弱地冷哼一声走过,根本不想和她太纠缠。
夏菲菲在身后望着胡蝶的眼光中顿时射出阴毒的光,“胡蝶,这次我非得让你身败名裂不可!”
下午开庭,刘承文已经走了。
夏伯汉明显还在狡辩,他极力要求与樊鸣当庭对质,否则,便要告他诽谤。他果真还在冥顽不灵。
“我在这里……”突然,法庭门口一声硬朗,众人不觉诧异回头,竟然看着樊鸣正被两个警察用轮椅推着走进来。全场顿时一片哗然,夏伯汉的脸一下子白了。他惊恐地瞪着樊鸣的眼眸,活象看到了鬼。
那两个警官对着审判长一点头,顿时走到夏伯汉面前,“夏伯汉,这是逮捕证,樊鸣指控你杀人未遂……”
一语惊人,夏伯汉更是惊惧一下子贴靠在椅子上。他身边的律师明显也慌了神,急忙站起来向审判长诉求,“审判长,这不合规矩,我要求……”
“诉求驳回,樊鸣你可愿当庭作证,证实你曾经提供给胡蝶的材料一切属实。”随后,审判长严肃地问。
“我能证实,我提供的材料,包括我后面所说的绝对属实……”随后,樊鸣相当郑重地说。
原来那日夏伯汉把他打晕后竟把他活埋在南部山坡上,是莫子及早察觉到夏伯汉的企图并尾随其后亲自目睹了夏伯汉迫害樊鸣的全部过程,夏伯汉走后,他就把樊鸣救了出来。所幸樊鸣并没有死绝,只是他身体被毒品侵蚀的太过虚弱,一直昏迷不醒。后来是连城想法子把他救了过来,醒来后,他直接就要去公安局报案,却被霍啸远压下,就等着这一天,夏伯汉插翅难飞时。
也就是在那一天,莫子没有去保护胡蝶,让梅青把她掠走了。
冥冥之中,这一切似乎早已注定。
接下来樊鸣的话已经足以把夏伯汉置于死地,胡蝶毫不疑问地完胜。随后法庭宣布,把夏伯汉曾经窃取胡秉林公司的全部资产归还胡蝶。那一刻,胡蝶泪流满面。她的爸爸,终于清白于天下。
当夏伯汉在被警察带走的时候,他突然在法庭门口疯了一般一下子挣脱掉警察的手对着外面的记者猛地大吼大叫,“我要上诉,这一切都是阴谋,霍啸远是幕后黑手,他为了争得城西开发项目不惜如此陷害我,他与胡蝶早已苟且,他们串通好了要害我……”
他一语即出,一下子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霍啸远是何需人也?可谓家喻户晓,夏伯汉竟敢这般诬蔑他,顿时让敏锐的记者嗅到了别样的意味,一下子不顾警察阻拦突然把他转转围住,“夏先生,请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能不能再详细地说明一点……”
“你们看,这就是霍啸远与胡蝶曾经签署的契约协议,胡蝶就是他两个孩子的妈妈……霍啸远阴险狡诈鄙视无耻,他就是想借助胡蝶来打压我爸爸,进而争得城西开发项目的所有权……”突然,夏菲菲站出来手里高举着那份契约协议,所有记者一下子蜂拥围住她,闪光灯疯一般地对着那份协议就是一通乱拍。
“你胡说!夏菲菲,你血口喷人!明明就是你们鄙视无耻害死我爸爸,如今又来胡乱污陷别人,你们可恶至极,死不足惜!”突然,胡蝶也是疯了般一下子扑过去猛地夺下了夏菲菲手中的协议撕个粉碎,“夏菲菲,你们颠倒黑白,昧了良心,要遭天打雷劈……”胡蝶已经被突如其来的事件气懵了,她浑身颤抖地怒斥着夏菲菲,甚至不惜挥手要打她。她的心如今很痛很痛,她不容任何人往他身上泼脏水。
“胡蝶,你敢说那份协议不是真的吗?你敢说蒙蒙和茵茵不是你所生的吗?你敢说你与霍啸远没有一点关系吗……”突然,另一个阴柔至极冰寒至极的声音又飘过来,众人一下子回头,只见不知何时众人身后竟然站了一个妖媚至极的女人,她高傲的气质,富贵的神态一下子又让记者兴奋地围上去。
“小姐,请问你是……”
“我是霍啸远的前妻……这是胡蝶和那两个孩子的亲子鉴定……还有一些照片,大家可以随便拿去看看……”朱美琴勾着阴毒的唇角故意风姿卓著地说道,随后手一扬,那些照片便被记者一哄抢到手。
而胡蝶在看到朱美琴的刹那,她的身子就被定在了原地,她瞪着眼死死盯着朱美琴,眼里空洞一片,象是一下子被抽去了灵魂。
旁边夏菲菲异常得意地翘起嘴角,随后她声一扬,“大家怎么不亲自问问胡蝶,看她是否还否认与那两个孩子的关系……”
众记者随风倒立马又围上胡蝶。
胡蝶突然身子一佝,她的嘴角竟然慢慢流下一缕血,紧接着她眼睛一闭,身子顿时萎顿下去。众人一阵惊嘘。
“胡蝶……”此刻钱钟才硬挤进来一下子惊慌地抱住了胡蝶。
“你们都是混蛋,滚开!”钱钟焦急地对着依旧还围住胡蝶不放的记者就是一阵嘶吼,随后他抱着胡蝶疯狂地跑出去。
身后一扇门,霍啸远明显已经怒极,他竟然扭曲了脸,猛地一脚踢开门就要闯出去,不想莫子却猛地抱住了他,“这个时候,你若出去,更让胡蝶百口莫辩……”
可霍啸远一双冷酷至极的眸子里杀机已突现。
契约妈妈,艰难的爱99_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