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伯汉的日子非常地不好过,可谓四面楚歌焦头烂额。【高品质更新】
小锋对他起诉,胡蝶对他起诉,法院接二连三的传票,消息不胫而走。电视媒体大肆报道,当年胡秉林突然破产内幕渐渐浮出水面,之前刘承文的自私贪婪道貌岸然,如今夏伯汉的阴险狡诈卑鄙无耻,都让人们在哗然震惊之余对曾经的那个宽厚仁义的男人起了怀念,胡蝶更是难受的泪水涟涟。
她没敢告诉妈妈实情,只说现在突然有了证据要对夏伯汉起诉为爸爸讨回公道。
胡妈妈已经出了重症监护室,闻言,只微微一叹,什么也没说只把头转向窗外,眼中的泪水和思念交织成伤。
法院已经全面冻结了夏伯汉的资产,包括城西改造项目的运营权,这件事引起了很大的轰动,百姓反应很强烈。就着原先的相关协议,市里的领导有意找‘润通’负责人谈话,话里话外都是希望‘润通’能够接管夏伯扔下的烂摊子独自承担起此项目的全部运营,因为资金所需巨大,所以市里领导也很惴惴。
可是‘润通’一掷千金,几十个亿摆在那里,让市里领导顿时欣然放下了心,立马宣布授权‘润通’全面独自运营城西改造项目,一直隐在幕后的‘润通’被推向前台,百姓闻之竟然欢欣鼓舞拍手叫好。不仅是因为‘润通’资金充盈,更是因为霍啸远的个人魅力,使得那一片城区的价格一涨再涨,最后竟达到了寸土寸金的地步。很多知名企业和投资家闻讯赶来,与市里领导热烈交涉,都希望能在城西进行投资,S市的经济一下子被拉动起来,市里领导笑的合不拢嘴。
就此,夏伯汉被完全抛弃在外。
所谓墙倒众人推,原先与他多少有些业务往来的企业和个人如今都避之唯恐不及,一夜之间,他茕茕孑立臭名远扬。
傍晚的时候,钱钟到医院来找胡蝶,与胡妈妈寒暄后,他目光闪烁欲言又止表情很是怪异,似乎有什么事决定不了甚是为难。胡蝶看出他的犹豫,便轻轻道,“钱钟,我们到外面说话吧!爸爸的案子我想了解更多一些。”
钱钟会意,立马笑着说,“这是自然,程律师也让我捎一些话给你。”说着,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门。胡妈妈虽有疑惑,但她轻轻一叹什么也没说。
到了房外,胡蝶便关切一声,“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对我你尽可直言。”
钱钟一点头,也不再顾虑,“夏菲菲来找我了,说要见你,我本不该答应,可她似有什么把持,表情相当嚣张,我看她不象做假,所以……胡蝶,你可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里?”
胡蝶一听,低下头认真想了想摇摇头,“没有。”
“那就没必要再见面了,我这就回了她。”钱钟说着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等一下。”胡蝶阻止他,“她如今在哪里?”不知为何,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夏菲菲此刻来找她绝非心血来潮,爸爸的案子已进行到关键,他们明显已是穷途末路,这最后的挣扎,必然犀利。
“她现在就在医院后面的永安巷,胡蝶,这个案子我们已十拿九稳必胜,你根本没必要……”随后,钱钟有些担心地说。
“还是去见见,我想知道她究竟还想干什么?”胡蝶说着跨步就走,钱钟跟在后面。
“钱钟,麻烦你,妈妈身边不能离开人,你先帮我照顾一下她。”胡蝶明显不想让钱钟跟着。
钱钟却苦起了脸,“胡蝶,你应该知道夏菲菲的本性,她不是善类……”
“我知道,钱钟,谢谢你,我自己能应付。”胡蝶的眼中闪现着自信和坚强,钱钟终于点点头,“我的手机一直在身上,有事打电话,响一下铃我就会跑下去。”
胡蝶点头,感激地笑笑,坚定地往前走。
永安巷是一条非常狭长热闹的保留了明清风格的古街,街道两侧的建筑都不约而同延续了明清风格,商店,药楼,饭庄,古玩玉器,丝绸古画比比皆是琳琅满目,川流不息的人流让胡蝶愣怔在大街上一时竟没能找到夏菲菲。
“我在这里。”突然一声冰冷,胡蝶急忙扭过头去,只见夏菲菲穿着普通的牛仔裤T恤衫正抱肩倚在一家药王楼门旁,目光冷漠,甚至带有恨意。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况且,她并不是高贵,如今眉梢虽然依旧傲气,但气势早不复之前的凌厉,甚至带着外强中奸的刻意。
胡蝶毫不迟疑地走过去。
夏菲菲转身就走进了药王楼旁边的深巷里,七拐八拐,两人走到一处无人处。
“有话就直说吧!”胡蝶站定后也冷冷地说。
夏菲菲冷哼一声,抱着肩依旧颐指气使盛气凌人地道,“胡蝶,撤消对我爸爸的控诉,否则,你会身败名裂死的很难看。”
“那绝无可能。”胡蝶此刻心非常冷静,她已经不再是随便什么人说两句话就心神动荡的胡蝶了,她已经被威胁够了。
夏菲菲冷冷笑着,忽然从身上拿出一份文件,“胡蝶,你该识得这份协议吧?”说着,她故意高举着翻了翻让胡蝶大略看清里面的内容。
胡蝶一看,顿时心神巨震,脸上一下子血色全无,这,这竟然是三年前她与霍啸远签署的那份代孕协议……她一下子明白了前儿她家怎会被翻成那样,原来……
“果然是你!你真卑鄙!”胡蝶目眦俱裂地说。
毫无疑问,夏菲菲又戳到了她的痛处。
“哼哼,我本也没想着会有这个意外收获,原本是查到樊鸣给你寄了个包裹,里面的东西无疑是我们想要的,那个贪婪奸佞的小人竟敢不知死活威胁我爸爸……胡蝶,我刚才的要求不算过份吧?若是我把这份协议拿给小锋……或者去要挟霍啸远……或者把它公诸于众……”夏菲菲满意地看着胡蝶的脸随着她的话一点一点地变得更加苍白透明,她心里顿时溢满了无比报复的快感。
胡蝶死盯着她什么也说不出。
夏菲菲更加得意奸滑地笑了,“胡蝶,你真不知廉耻,明明已经和霍啸远苟且,身子早已不干不净,却还厚着脸皮缠着小锋让她娶你……你说小锋会怎么想?他心中一直纯净无暇的胡蝶却原来是个肮脏淫荡的贱妇,早已被别人玩弄的生出了孩子,亏他还一直因为他爸爸的行为对你愧疚的要死……”
“你闭嘴!”胡蝶突然倒退着嘶吼一声,她已经不能再承受夏菲菲的污言脏语,她的心仿若又被撕碎了。
夏菲菲得意地笑着,“胡蝶,只要你肯撤回对我爸爸的控诉,并且在电视上发表声明向我们道歉,就说是你故意搬弄是非污谄我爸爸,那么这份协议便永远石沉大海,小锋也永远不会知道。”
那么你就可以永远地要挟我,我这辈子就会永远在你的挟迫下苟且偷安地生活。
“不,我绝不撤回控诉,那是你们咎由自取。”突然,胡蝶声一粗冷冷地说。
夏菲菲一怔,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胡蝶,你竟敢拒绝?”
“我拒绝!”胡蝶身子一挺更是大声昂扬地一吼,“夏菲菲,我已经这样了,不知在风口浪尖被人们咀嚼了多少次了,也不在乎再被嚼一次,你有本事就公诸于众,看谁损失更大。”
“难道你就不怕小锋恨你?”夏菲菲也是有些疯狂地吼道。
胡蝶的眼中突然崩射出了泪水,“对小锋,我是有愧疚,我是对不起他,可那是我的事,用不着别人去操心。至于霍啸远,你有本事就要挟他试试……”说着,胡蝶突然浑身是胆咬牙切齿地吼道。
夏菲菲也一下子铁青了脸。
胡蝶狠狠地瞪着她,她此刻也明白,夏菲菲若是真敢去威胁霍啸远,也就不会拿着协议先来找她了,至于小锋,她不能想象他知道后会怎样,若不是他爸爸利欲熏心让那些人来逼她还债,她又怎会去做契约妈妈……
胡蝶的心绞痛着,她的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转,可她一眨不眨地瞪着夏菲菲,气势不改凌厉绝然,她身上一股破釜沉舟的犀利让夏菲菲语气蓦地一软,“胡蝶,难道你真想两败俱伤鱼死网破?”夏菲菲明显不死心。
“那就鱼死网破!”胡蝶随即反击地嘶吼一声,“反正我本就一无所有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你不仁我不义,当年你们营私舞弊逼死我爸爸可曾手下留情?夏菲菲,别心存幻想,这次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夏菲菲一下子倒吸一口冷气跌靠在墙上,这次她本以为足能够要挟到胡蝶,谁想反而激起她的愤怒和仇恨,夏菲菲觉得很得不偿失。
“哼,胡蝶,那咱们就走着瞧,你就等着后悔吧!”最后夏菲菲外强中奸地道。
“我绝不会后悔,夏菲菲,咱们就走着瞧!”胡蝶毫不示弱地激愤昂扬地回击嘶吼着。
夏菲菲懊恼地一咬牙转身离去。
待夏菲菲都走了很久了,胡蝶才身子一颤,强撑的一口气泄去,她哭声终于滑出来,茫然无助地一下子倒退在墙上。
钱钟无声一叹,轻轻从拐角走出来安慰地抚上她的肩,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绝不会撤诉的。”胡蝶突然昂扬一声猛地抬起头,明明脸上泪水弥漫异常虚弱,却强撑着一股倔劲就是不肯服输。人一旦被逼到了绝处,骨子里本能的反抗就爆发出来了。如今的胡蝶仿若早已把名誉等都已置之度外,为爸爸报仇,是她此刻唯一的信念和支撑。
“夏菲菲投鼠忌器早已穷途末路,胡蝶,我们一定会成功的。你受了太多的苦,以后静下来就好好地生活吧!”今儿虽然听到了一个颇为震惊的秘密,可反复想来,钱钟唯有对胡蝶充满了心疼,竟没有丝毫鄙视。
当年的急风骤雨他也是亲身经历,灾难来袭,稚嫩单纯的胡蝶竟被逼走到那一步,多么令人惋惜心疼!让钱钟的心里顿时对刘承文和夏伯汉充满愤恨和不耻,他义愤填膺,正气浩然,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两个黑心黑肠的罪祸首推上法庭,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他们的行为实则永远不能被原谅!
胡蝶回去的时候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但她红肿的双眼怎能瞒过胡妈妈?胡妈妈顿时担忧焦急地要坐起来,却被胡蝶一下子又按倒在床上,她主动坦白,“妈妈,没什么事了,只是得知茵茵得了肺炎住院了,那小家伙闹腾的厉害,一整天哭个不停,连医生拿她都没有办法。”
胡妈妈一听,顿时注意力被转移,也顾不及胡蝶了急忙推了她一把焦心地说道,“胡蝶,你赶快过去看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那孩子似乎很听你的话,没妈妈的孩子总是可怜……”说着,胡妈妈脸上一片焦急。
“妈,你不要担心了,茵茵住在华侨医院,我一会就过去看看。”胡蝶笑着说道。
“现在就赶紧过去,妈妈这里根本不用你照顾,有护士把我照顾的很好,你在这也帮不上忙。”胡妈妈说的是实情。
“好吧,妈,那我快去快回。”胡蝶也急忙顺势说道,她心里有事,关于那份协议,她觉得有必要先支会他一声,若是夏菲菲真敢拿去威胁他,她希望他不必顾及自己。
当然,霍啸远要怎么做,她心知肚明,他的手段绝对会让夏菲菲得不到任何便宜。但就怕猝不及防,夏菲菲狗急跳墙,止不定做出什么事来。至于小锋,胡蝶觉得她已经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这次进华侨医院竟没有任何人拦她,她直接上了八楼,茵茵的病房就在809。
刚出了电梯就听到步梯拐角处传来霍啸远的声音,胡蝶眉一皱,也不是故意要偷听,只觉有他在,她便想在一旁等着。不想霍啸远的话却让胡蝶大吃一惊。
“莫子,有没有留下活口?”
也不知莫子说了什么,只听得霍啸远冷哼一声阴寒地说,“莫子,不惜一切代价,绝不能让他们轻易逃脱,我要他们血债血偿……他们都是被国际刑警通缉的亡命分子,不必在乎手段,要做的干脆利落,不要让警方发现了。”霍啸远说这话时简直就是个恶魔,让胡蝶的心猛地又象是被重锤击中,她曾经预想过他的可怕,可没想……
视人命如草芥,胡蝶备受折磨的心突然闪现了这个念头,她突然虚弱至极,听到霍啸远似乎正踏着台阶走上来,胡蝶急忙一闪身装着刚从电梯里出来慢腾腾地向茵茵的病房走去。
“胡蝶……”果然,霍啸远看到胡蝶有些欣喜地轻轻一唤。
胡蝶身子一震,忍了忍还是慢慢转过身,她根本不会掩饰的小脸已经苍白的很难看了,霍啸远一看顿时变了脸,他一下子深了眼若有所思,难道刚才……他琢磨着要怎样向胡蝶解释。
却不想胡蝶抽噎一声突地向他跑来一下子抱住了他,力量之大,竟然让霍啸远揽着她后退了好几步一下子靠在墙上,他突然呵呵笑了,“告诉我,又出了什么让你担惊受怕的事?小脸都吓白了……”他故意说的轻松带着促狭,明知她可能听到了他的电话,可他还是显得云淡风轻浑不在乎。
“夏菲菲拿到了那份协议……”胡蝶苦着脸缓缓地说。
霍啸远一怔,“什么协议?”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原来胡蝶说的不是那件事,他心稍宽。什么事都由他承担吧,这个小女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就是三年前我生蒙蒙和茵茵的那份协议……她把我家翻了个底朝天,我怕她拿来威胁你。”胡蝶幽幽地说。
霍啸远听后竟半晌没说话。
胡蝶担忧地抬起头,霍啸远脸上的表情真是耐人寻味很不可琢磨。
“你怎么了?你到是说句话呀……那份协议我本来是掖在床底下的老鼠洞里,没想夏菲菲竟然还能找得到……”胡蝶懊恼至极,她以为他肯定是觉得难办了才会久不出声。
“哈哈哈哈……”没想霍啸远听完胡蝶的碎碎念后突然爆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声。
“我都担心死了,你还有心思笑……”胡蝶皱着眉心在捶他。
霍啸远突然把她揽紧,眉眼愉悦至极地望着她,“你家没有保险柜吗?竟然藏在了老鼠洞里……”他竟在促狭她。
胡蝶立马恼了,霍啸远急忙又抱紧她笑着安慰,“不要担心了,她绝不敢来威胁我……倒是我很担心刘小锋,夏菲菲若是拿着那份协议去找他,他看后会作何感想?他的父亲当初利欲熏心把你逼成那样,不知他看后是会心疼还是会羞愧?”这男人真是一针见血,心思犀利的果然够可怕。
胡蝶猛地把他一推,黑着脸,喘着粗气,好象对他怒极。
霍啸远摸摸鼻子,心里酸溜溜的,胡蝶对刘小锋的这份呵护真是让他嫉妒的不行,他懦懦地伸出手想揽住她,不想胡蝶愤恨地把他的手一打转身就走。
霍啸远呵呵笑着从背后抱住她,胡蝶挣扎,直接被他抱进旁边的休息室。
“你怎么就不担心呢!”胡蝶跺着脚恨道。
霍啸远终于收敛了嘻笑,“别担心,这事交给我。但我不能保证夏菲菲在找你之前有没有去找过刘小锋?若是他早就已经知道了……胡蝶,坦然吧!我和孩子如此爱你,那份协议已经不重要了,它已经不能成为攻击我们的利器。是时候让小锋知道我们的关系了,胡蝶,你爱的一直是我们……如今再没有人可以威胁到我们了……”霍啸远说的意味深长。
胡蝶突然想到了梅青,她张了张嘴想说出来,但话到嘴边终咽下。
霍啸远在休息室没一丝安稳,大手又要作怪,被胡蝶羞恼地打掉,她现在可没什么心思与他耳鬓厮磨,胡蝶心事重重地出了华侨医院。
回到中心医院的时候,却看到医院门口警笛长鸣,似乎出了什么事,医院的救护车是被警车鸣笛开道送回来的。刚到医院门口,救护车里就跳出两个救护人员直接抬着一个担架就往医院里面跑,担架上的人血肉模糊鲜血直流甚是狰狞恐怖,医院门口吸引了很多的人驻足观看,人们议论纷纷,都拧着眉头被那触目惊心的惨状所惊悸。
胡蝶本不是好奇之人,只淡淡扫了一眼就冷漠地转身跨进医院,可是下一刻,她的脚步就倏地顿住了,猛地扭过头,不能置信地瞪大眼盯着那个被医护人员抬着跑血肉模糊的人,绝对不会错了,那一双尖长夸张的鲜红色高跟鞋她还在不久前亲眼看到过。只是……
她急忙追随着那双红色高跟鞋逐步看过去,突然惊呼一声捂住了嘴,“梅青……”
胡蝶一下子象被惊破了魂,站在原地抖动了老一会才疯了似地向急诊室跑去,毫无疑问,急诊室门外挤满了人观看的人,有警察在维持秩序。梅青正躺在一张能活动的病床上,她身体在抽动着,有血水不停地从她的嘴里流下来,瞬间染红了她身下雪白的床单。
有个男医生在为她做检查,尽管已看惯了生死,但那医生还是皱着眉心惊悚地道,“李队,怕是没救了,手段太残忍了,肚子上被捅了六刀,其中有两刀是致命的,一刀在心脏,一刀直插肺叶……这到底是什么人呢?象是被人寻仇似地砍成这样,你们也算尽心了,赶快通知她家属吧!没希望了。”说着,医生摘下手套已放弃了治疗。
他旁边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也就是李队眉心皱的死死的,“目前她的身份还没确定,我们接到报警赶到柳平小区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周围有搏斗的痕迹,目前还不能判定是不是寻仇……不过据邻居们反应,这家的主人是个单身女人,听说是个富婆,生活相当放荡,整天有男人在她家里花天酒地的鬼混。出事前,邻居们就听到男人的吼叫声,但因早已司空见惯所以并没放在心上,有好几条狗围着她家门口狂叫不止,才引起了邻居的注意报了警。”
胡蝶听到这里心怦怦跳个不平,“这样的身份应该不是梅青吧?”她突然心存了侥幸,尽管那可能性很小。
此时走廊里人群一阵骚动,胡蝶扭头,见连城正大阔步向这里走来。看到他,胡蝶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连城竟然出面了……
那她必是梅青无疑!
连城也一眼看到了她,可能是胡蝶脸上的惊惧太过吓人,连城竟然皱起了眉一声吼,“你在这里做什么?赶快回去。”
胡蝶瞪着眼木木地望着他无动于衷。
连城一咬牙跨进急救室。
“连医生……”急救室的医生看到连城进来急忙迎上来恭敬地喊了一声,随后又对着李队说了声,李队立马也是一副很恭谨的神态。
连城只朝他们略略点点头,便直接看向梅青,他二话不说直接给梅青注射了一针,不知是强心剂还是什么起死还魂的药,梅青竟然缓缓醒了过来。那个医生和李队急忙围上去,连城也急忙俯下身。
胡蝶鬼使神差地拔开众人也硬硬地挤进去。
不一会,连城就直起了腰,他叹息一声定定地看着梅青,“看来是真的不行了。”
“连医生,不知她刚才说了什么?”身旁的那个李队异常警惕地问。
“她说要警察把她的骨灰洒到英雄山上……”连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
“嘁……”那李队顿时轻嗤一声转过身非常不屑。
那个急救室的医生也是好脾气地望着连城温厚地笑笑。
可梅青此时还没有死,瞪着眼,浑身抽搐着似乎很痛苦。胡蝶悄悄移到连城的身后,梅青有些涣散的眼光竟然看到了她,她眼中顿时爆出一抹异彩,嘴角咧了咧似乎对着胡蝶笑了笑,最后手臂一垂她慢慢合上了眼。
胡蝶顿时捂住了嘴,眼泪竟然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哎呀,谁叫你进来的?赶快出去!”此时,急救室的护士似乎才发现胡蝶,急忙凶狠地推搡着把她推出门,连城回头看着她,竟然重重舒出一口气。
当连城找到胡蝶的时候,她正倚在步梯的无人处浑身抖动着哭,“喂,胡蝶,你干什么?梅青好象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告诉我,是不是他干的?是不是他干的……梅青在这里人生地不熟,除了跟他相熟,她根本不认识其他的人,更没有仇家!虽然她曾经威胁过我,但也绝不致死,他怎么能够这么狠心?人再有错,可也是一条生命啊!若是死了,就在这个世上完全地消失了……”此刻胡蝶的脑子已经被梅青突如其来的凄惨死亡惊的很不冷静了,她脑子里只回荡着上午听到的霍啸远说过的那些话,她浮想联翩,异常钻牛角尖地认为铁定是霍啸远干的,所以她一连两声凶狠地置问,简直是有些狂乱地声嘶力竭。
“胡蝶,你在胡说些什么呀?你冷静下来好不好?你再这样不辨是非胡搅蛮缠,到最后伤了他的心,吃苦头的还不是你自己?”连城直接敲着她的脑袋恨恨地说。
胡蝶却猛地打掉他的手转身就跑。
“胡蝶,你不要再去惹祸了……你非要折腾死他不可吗?”连城一准就知道她跑了会去干什么,他直接替霍啸远捏了把汗。他急忙打开手机,可霍啸远一直不接电话,连城气的又咬了牙,“真是见鬼,竟然不接我电话,活该被她折腾!”
连城愤狠地一咬牙,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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