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会?这叫什么话?众人齐齐无语。那这话到底算是你说的,还是包拯说的?
“义庄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可以去的地方。”梁朔月很好心地提醒道。
“怎么才可以进去?”柳若然一直停留在包拯查案会有免死金牌的电视剧阴影中,从未想过这些现实的问题。
“拿到提点刑狱的令牌,或者有仵作的身份证明。”梁朔月如数家珍地说。
“这个世界上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吗?”柳若然给梁朔月伸了个大拇指,又有些打趣地问。
“自然是有的。”梁朔月也笑眯眯地说,“比如,你的脑子里为什么装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还有,你为什么总说些我们都没听过的稀奇古怪的词儿?”
他这么一问,苏子沐很有些紧张地看向柳若然,生怕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什么大实话都敢往外说。
“因为我是个人才,创新能力强呗。”柳若然言不惭地自卖自夸起来。
梁朔月撇了撇嘴,但也没再追问。
柳若然还没有什么感觉,苏子沐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父亲能不能弄到提点刑狱的令牌?”柳若然转头问苏子沐。
苏子沐摇头,“恐怕不好办。毕竟父亲的职位是通判,跟提点刑狱不能相互影响。”
“这大宋的冗官、冗兵、冗费,官僚制度臃肿沉重,层层牵制。不但办事效率低下,还让民众负担沉重,真是诸多不便。”柳若然想起高中历史被迫背诵的内容,很是感慨地说。
包拯、苏子沐和梁朔月听了这话却俱是一震。这丫头的话太有见地,倒像是透视了这大宋的官场和军界一般。
他们可谁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梁朔月自认为阅历丰富、目光如炬,可也不敢如此简单粗暴地评价大宋的官场。关键还一针见血、正中要害。
柳若然见因为她的一句话,三个人都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她,忍不住缩了缩肩膀,干笑两声说:“干什么,干什么?不好好想想什么进去义庄,都盯着我干什么?我是长了三只眼睛啊,还是六条眉毛啊?”
“比那更吓人。”梁朔月嘀咕道。
苏子沐一震,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口问:“这也是那老道告诉你的?”
又是老道!苏子沐,你跟老道过不去了?
柳若然虽然腹诽,却也知道自己这一个忍不住的感叹可是用了少年多的时光沉淀下来的历史智慧。不是她这样一个小丫头能说出来的!所以就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什么样的老道?”包拯感兴趣了。他很想前去请教一番,怎么办?
“现在,都给我认真想,怎么去义庄?”柳若然忍无可忍了,为什么总回不到正题上?
“让你大哥的手下去弄块令牌来不就行了?”梁朔月给出一个简单粗暴的办法。
“可大哥现在不在?”柳若然翻了个白眼,要是大哥在,还用你说。
“你随便朝空中喊一嗓子试试。”梁朔月也无语了,这丫头傻起来也真傻。柳清逸那种人,怎么可能放心留他一个人在这里保护这丫头。
“大哥,手下,你在吗?”柳若然果然听话地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