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
偏厅内,众人入座后,陆浅便道明来意——正是为了君慕白所承袭的苏家武功。
和玉昭推断的一样,君慕白会失聪失明,果真与苏兴奎的内力有关。
数日前他们一行人从流沙城一起回到沧都,逢月初时,苏兴奎习惯所致,想起自从习武以来,双月的月初和月末都要用蛊虫调息。
由此,他又想到得了自己一身内力的君慕白,若不得调息之法,恐会引来大患。
他将此事告知秋南子等人,几番商议下来,决定来祈国一趟。
本来此行中没有陆浅,流琰放心不下,愣是将秋岚换下,为此,出发的时候还闹得有些不太愉快。
只刚才的场面,尊儿深感流琰国主此举英明!
看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几位,即便他们都换了祈国的装束,感觉上总让人觉得画风不对。
也好吧……
至少不用再去巫国,事情能解决一件,情况就会好一些。
略作沉息,尊儿说道:“不瞒诸位,我们还没回到京城,王爷确实就听不到看不见了。”
“无妨,是我苏家的内力在作祟。”苏兴奎暗自庆幸来得及时。
他将自己带来的长形木盒放在桌上,道:“里面是我养了许多年的蛊虫,王爷并未主动修炼苏家武功和无暇决,故而我为他调理过后,不日便能恢复如常,更胜从前。”
“那就太好了。”尊儿松了口气,微有展颜。
听上去,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诚然,只要在此月赶上,及时用蛊虫为君慕白调息,确实算没有多紧要,可若错过了这个月,每拖延一天,都有生命之忧。
这些话,苏兴奎藏在心里,当众说出来,怕是会被揍……
“白夫人,玉魅在哪里?”间隙,百里铭忍不住问。
言罢,祁叙不耐的啧了声,“你这人怎么那么不懂事?玉魅是太监,太监你知不知道?就是要在宫里的那种,跑到云王府来问是几个意思?”诚心叫板么?
苏兴奎大有转移话题之嫌,附和道:“我们在来的路上听闻了不少华都的消息,既然身在此处,百里先生何不稍安勿躁?”
“没事的。”尊儿知道在巫国的时候,百里铭就喜欢和玉魅一起研究精奇巧术,“玉魅确实在宫里,若换做别的日子,我都能差人去宫里寻他出来,今天……”
秋南子不想为难她,摆手打住,“君家那些事你管不过来,不用多想。”
可是说起宫里,苏兴奎不禁又问:“那个叫做柳元鹤的人如何了?可练了无暇决第十层?”
来祈国的日子虽不长,只在路上的道听途说都让他得知九千岁的种种恶行。
怂恿皇子造反,暗中对太后的个人恩怨煽风点火,还有碧沙海和漠狄……手伸得这样长,不斩他一只下来,如何让他晓得好歹?
“苏兴奎!”陆浅低声恼了他一句,“祈国的事,你管这么多作甚?”
先前进城时听闻云王侧妃,也就是漠狄的明珠郡主自尽了,眼下的形势还需要问么?
是谁在兴风作浪,更不做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