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驶来的船看上去和一般中型船差不多,船舱内却舒适无比,普通的造船技术更是不能与巫国的相比。
因为中途得陈煦的乱入,他说什么也要把众人安全送入祈国过境才离开。
“不然小人无法向夫人、少爷,还有其他五家交代,请诸位不要拒绝!”
……登船后,他是这么说的。
当时万尊儿和君慕白对视了一眼,心说你要是回不去,我们好像也不太好跟流琰他们交代啊!
也罢,两日水路,加上原本就在穿上的苏、秋两家六人都会武功,路上有个始料未及,大家在一起好照应。
夜至。
船完全驶离沙漠后,进入昭国,平原地势一览无遗。
夜幕下,景致与塞外的广运河差不多,不时可见沿河而居,住在帐篷里的游牧民族,只入了初冬,河岸两旁的草地早地枯萎,剩下遍野枯黄,一片萧索荒芜。
之初,往来的船只还很多,随着夜色渐渐甚浓,尤其商货大船更加马虎不得,多靠在宽裕的河道岸边过夜,待明日再继续启程上路。
像尊儿他们需要日夜兼程赶路的,就在船首挂三盏红色的灯笼,别的船只见了,就会为之让行。
上船匆匆吃了些东西果腹后,大家都入卧房去补瞌睡,虽是谁也没说,心里却都有意识,深夜怕有场恶战要打,不养足精神哪里应对得来。
尊儿算醒得晚了,一觉起来,亥时刚过。
妙珠在外屋伴她,道是君慕白和苏、秋两家的众人在甲板上,影川影月奉命看顾船尾,至于其他人……
隔壁,灯火大作。
“五条!”
“碰,九万。”
“糊了!给钱哈哈!今天晚上小爷爷手风真是顺!”
外面风平浪静,船内某间客房,四方桌上,硝烟四起。
尊儿刚跨进门就断定今晚玉昭、玉珑和时雨被陈煦一捆三,打得落花流水,面如死灰。
在旁观战的玉魅和时晴频频摇头,为自己的小伙伴默哀。
连小八都惊异,“想不到陈小太子的麻将牌打得如此之好!”他家夫人就正缺一个机灵的牌友!
陈小太子不顾腿伤,牌桌上奋勇杀敌,屡战屡胜,春风得意,玉白的素手熟练的洗牌,安慰对手道:“想开一点,国破山河在,长夜漫漫,有的是你们翻身的机会。”
玉昭颤笑似哭,“底裤都快输没了,翻个爷爷的身!”
玉珑早就形象全无,蹲在凳子上抓牌,浑身都散发着气急败坏的负能量,“这陈国若是以麻将牌决胜负,霍文怡算个屁!”
陈煦很是会抓重点,问他道:“你们那位九千岁牌技如何?”
相处一天两夜,虽各人的对话里不乏讽刺,你来我往间如此熟络了,反而没太多芥蒂。
麻将牌可是增进友谊的利器!
“九千岁的牌技,我等是望尘莫及。”玉珑仔细的理着手里的牌,余光见万尊儿走进,心思一转道:“不过这船上就有位高高手,想是秋猎时,云王殿下打得羡娆公主摔牌,唉……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