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武功深不可测,之所以你能听得清楚,是因为他在说话时用了内力。”
君慕白在解释之余,心里全是一个疑惑:单论内功,师父和这位墨染国师……谁更胜一筹?
尊儿没想那么远,做了然状点头,忽然兴致勃勃的问:“那你会吗?学这个难不难?!”
回想银发银眸的国师往高处一站,他看着你,又好像没有看你,目空一切,又仿佛望尽世间万物,说话尽量不扯动脸皮,唇启唇闭间,轻飘飘的把话语直接传递进你的脑子里。
——真是装X好技能!
看出她心血来潮的小心思,君慕白扬了俊眉,“本王与九千岁绑一块儿都不一定打得过他,你说难不难?”
直接用内功将话音传递给每个人,同时保证内力不会将人震伤,如此收放自如得心应手,到底是厉害到何种程度?
这样的人,竟是漠狄国师。
听他说后,尊儿想了一想,勉强拒绝道:“我向来对挑战高难度没有兴趣,万一不小心学会了,很容易打击你们这些高手习武的积极性,还是算了罢。”
君芙笑趣,“你可真会为老九着想呀!”
“不然。”君慕白翩翩尔雅的接道:“她关注的是国师的武功而非长相,光此一点,本王倍感宽慰。”
众人齐笑。
云晞随国师走了,君飞澜好歹求得半刻轻松,“你们太小看九嫂了,同样的错,我相信九嫂不会犯第二次。”
“老十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在贬我呢?”尊儿觉认为该找个时候和他好好谈一谈了,总不能老替他和云晞躺枪。
君飞澜觉得九嫂的眼色凉飕飕的,好像洞悉了他内心的……小秘密?
愣了半瞬,没敢接着贫。
君慕白笑道:“你确定她在一件事上不会犯两回错?”依着他看,有人错得执迷不悟,深得他心。
“我和你们聊不下去了。”
尊儿就近逮了个女官带她去寝殿休息,溜之大吉。
君慕白随后跟上,闻得君彧正和君芙说:“近来他夫妇二人感情很是和睦。”
他索性顿了一步,“确实和睦,好事将近了。”
言罢,走远,因来身后视线打量无数。
你们说云王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主殿前逗留片刻,众人各自前往寝殿小憩,晚上又有一场酒宴,漠狄的好些领主也会出席,到底会是把酒言欢,还是像上次在瓮城那样剑拔弩张,谁都说不准。
君芙留待最后,也不知在想什么,始终未动。
秋日的太阳不灼人,柳元鹤便尽职尽责陪她站着。
半响,她忽对身旁的人道:“你说这个墨染,他会打麻将牌吗?”
柳元鹤乐了,“难道羡娆公主不知?漠狄的国师虽然高贵神秘,却有一点与众男人不同之处。”
那一点,是只与他一样的相似之同。
君芙一听就明白,愣得直眼,“原来是这般!难怪我总觉得他和九千岁有些想象,可到底是哪儿像,又说不出来。”
“像么?”柳元鹤眉端微折。
君芙不答,转用窥探的目光看他的脸,再看他的发鬓,凑近他轻声说:“九千岁,你有白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