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君慕白以兄长之名为君若颜选驸马,里面的学问可大了!
君芙嫁了五次,驸马的品质参差不齐,可但凡她嫁了,驸马的一家子就尽归端木一派,君彧对皇位可否上心都是后话,大家同坐一条船,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目标方向一致。
此道理用在君若颜身上,效果一样。
君芙问君慕白的意思,好比问他:你想要个怎样的帮手?
太露骨了。
不过,君芙本就是个露骨的人,越说不得的,她越要开成公布的说!谁的心里有鬼,大可藏着掖着。
单凭此,万尊儿由衷佩服。
只在君若颜选驸马这件事上,她自知没有发言权,只有听的份。
她的婚事都参杂着不可避免的政治因素,整个万家本就是君慕白的助力,君若颜的驸马选得再好一些,他的皇位志在必得,老实说……真纠结呢。
他的心愿,是她的心结。
君慕白貌似在端详眼前的牌,余光却将万尊儿那一闪而过的落寞尽收眼底。
默了半瞬,他道:“还是先问若颜自己的意思吧。”
他细微的举动亦被君芙捕捉,同样看了看埋头不言的万尊儿,君芙诡谪道:“别啊,早晚皇贵妃也会问你,我就不信你心里没数!眼下大家还能商量着办,没得我将人选告了父皇,到时候再多不满意都晚了。”
“可以商量么?”君飞澜心直口快,“若颜喜欢谁,莫非皇姐不知?真要有心成全,劳您为她在父皇面前多多美言。”
既是她要问,那好,狮子大开口么,谁不会?
“你说秦破?”君芙扑的一笑,手里进张再出张,端的是怡然自若,“人我倒是舍得,父皇从猎场回来我就去!成与不成——”
她睨了君慕白一眼,笑颜如花,“全看十三妹的造化。”
万司瑜被她说得汗颜,桌面上的牌都差点忘记看。
说起秦破,单凭个喜欢哪儿能成?
君赫连都不让儿子们上朝了,君慕白在这时候把妹妹往碧沙海塞,无异于找死!
亦是用着轻松口吻,他道:“异邦太远,怕是皇贵妃舍不得端宁公主,不如就近寻良人,京城里多的是年轻俊杰,九千岁,您说是吗?”
柳元鹤这把牌打得很安静,彼时他是君赫连的代言人,不便多言,故而只道:“万里挑一,总能挑个皆大欢喜的。”
“行的呀!”君芙爽快应了。
不选秦破更好,你当他真那么舍得?她就愿意和秦大公子不清不楚的腻歪着!
当即,先从今年殿试前三甲说起。
探花就算了,个子太矮,模样更是不忍直视。
素来以貌取人的君芙说起他就直摇头,接着品鉴状元郎和榜眼。
秦子初那是一表人才,连君赫连都赞不绝口,可惜出身低了些,不如书香名门的榜眼沈墨涵。
还有御史台的宋之文采风流,又是夏州望族的独子,前途无量,这点,君慕白应该最清楚。
最后说起一匹隐藏的黑马,刑部侍郎王曦萍,家道中落的世家公子,皮相有,文采有,武功有,远略亦有,给他一个发达的机会,他定用毕生回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