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尊儿表示很冤,“我留着筒子没用吖!”
话罢立刻遭到万司瑜毫不留情的点杀,“你听牌了么?”牌都没听的人没有资格做清一色!
今日宰相大人手风不顺,坐下来快两个时辰愣是一把都没糊过,心情奇差。
万尊儿望了望自己缺斤少两的牌型,惆怅着叹息,而后,又该她了,顺手摸出一张四筒,当即那个纠结啊……
万司瑜心叫不妙,“想清楚再打。”
身为兄长那点严厉劲儿全都使出来,大家都姓‘万’,胳膊肘不能往外拐!
“尊儿,摸着什么好牌了?”君芙嫣然巧笑,美目含春冲她撒娇。
好像不打出这张牌,就会负了她一生。
“你们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我。”对面有狡猾的狼公主,下家是脸色难看的虎大哥,万尊儿举步维艰。
坐在上家的柳元鹤等得不耐烦了,蹙着眉头催促,“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儿的人,动作快点好么?”
估算再过半个时辰君赫连就要从猎场回来,他得去跟前伺候着,哪有那么多闲时间陪他们干耗!
玉羡围着桌子给四人添茶水,来到万尊儿的身后,见她就要将四筒往自己的牌阵里硬塞进去,忍不住道:“云王妃,您这一水儿的条子,留着四筒就得拆牌了。”
拆了就更难听了。
柳元鹤嗔了玉羡一眼,“多话!你以为她不拆牌听得起来?”
“谁说我听不起来?”攥着四筒,万尊儿窝火,“凭什么我要牺牲自己的幸福成全你们!”
君芙乐了,“你手里那张四筒成全不了我,我要的牌在万相的手里。”
万司瑜皮笑肉不笑,“承让。”
柳元鹤继续不耐烦,对万尊儿道:“没人要你的四筒,赶紧打!”
九千岁很急!
“你说没人要就真的没人要?”万尊儿看看手里被嫌弃的牌,再看看君芙,最后目光落到宰相大哥的脸上。
万司瑜就给她一个字,“打!”
“我不!”
关键时候,亲大哥都不能信!
四筒被万尊儿硬塞进牌阵里,只听她嘴里碎碎念着什么,从中央抽出一张往桌面上一撂——
“五万!”
万司瑜和君芙同时郁结到死,柳元鹤轻轻松松把牌一倒,“糊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桌上一张五万都没有,他那儿碰的全是万子,你还打五万,你到底再想什么?”万司瑜给小妹的智商跪了。
君芙只顾遗憾,“他糊我糊不都是一样的糊,何以就盯着我了,唉……”
柳元鹤大局在握,赢得通身舒畅,“牌桌如战场,兵道诡诈也,诸位,各显神通吧。”
万尊儿输了一下午,心都快碎了,“看来我这个人就是太正直!”
众人鄙视她,笨就是笨,不要找借口!
正与此时,君慕白来了,倾身入帐篷,和他一起的还有君飞澜。
猎场那边说是在围两头老熊,正热闹着,圣驾至少还需个把时辰才回得来。
又见万尊儿愁眉苦脸,不问都知她被欺负惨了,便道:“让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