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墨园脏吗?
凌潇潇想了半天才反映过来,所谓的‘脏’,可能是指有别的女人进出吧……
本着‘你作孽,我买单’的原则,她硬着头皮解释,“从前是我不懂事,说话不过脑子,王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好不好。”
“本王可不敢以‘大人’自居,在你心里,本王一直个伪君子真小人,娶你,无非坦图你万家在朝中的势力。”
“……”
万尊儿还说过这样的话?
转念一想,貌似没错。
昨天见了君慕白本尊,俊美高贵,仪表堂堂,同时也是生人勿近,高不可攀。
凌潇潇能从他看自己的眼神深处读出对万尊儿的不耐,他娶她,多半因先帝赐婚在先,还有她的家世!
漫天乱飞的宫斗剧谁还没看过几部?
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
相较万尊儿,纵然性格恶劣脾气坏,吃醋善妒,不愿意和王府里其他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方法用错了,可她对君慕白的感情是真的!
凌潇潇站在紧闭的房门外,忽然正义感爆棚,结果就是——
“那些话确实不该说出来,因为真话向来都是不好听的,只怪我从前太直接,伤害了王爷易碎的玻璃心,但是你给我听好了——我!没!有!说!错!”
君慕白架子还没摆足,忽听作对的宣告,差点胸闷致死。
“万尊儿!!!”
一声怒喝,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人抖三抖。
“还……还有什么事?”
凌潇潇缩着脑袋转身到一半,准备开溜的标准姿势。
书房内飘出低气压预警,君慕白杀气腾腾的沉声:“你明天最好不要来。”
她颤。
覆水难收,不该说的话都说了,这时候什么最重要?
当然是气势!
“不来就不来!”
……
五日后,年关倒计时中。
还是书房。
静得能够听见王府外大街上传来的爆竹声。
“正月间所需的物资已经采办齐全,这是载册,请王爷过目。”德平站在屏风外,双手高举小册子,递送向前。
屏风后,君慕白侧坐于廓椅上,手中握着本闲书,早上就是这样耗的,桌上的茶都凉透了,也不知到底看进几页。
“放下吧,本王呆会儿再看。”
自从不日前被德平说动,没有把府务交给桑烟后,他快悔死了。
德平等了会儿,看出某人对另一个某人采取的是回避态度,摇了摇头,老姜出马。
“这几日大雪落得凶猛,尤其北苑不当阳,最为阴冷,早些时候负责给静阁送膳食的婢女来告,说是王妃有些咳嗽,许是着了寒气。”
君慕白头不抬,冷冷道:“病了就去请大夫。”
“王爷忘了么,皇族有恙需报进宫里,由太医亲自把脉开方,这……”
“德平。”
“王爷请吩咐。”
“退下吧。”
万尊儿无论长相脾性还是体质都随她将门出身的老娘,两年前腊月入宫失足掉进冰湖都是自己游上来的,下去捞她的小太监反而差点被冻死。
这点程度,君慕白相信她真病了才奇怪。
德平肃着一张老脸,灰色的眼珠穿过屏风盯住他看,许久,叹着气转身离开。
书房恢复安宁,淡香袅袅,再无动静,忽听‘喵呜’一声,甜腻腻的,挠得人心头又痒又舒坦。
白猫儿驾轻就熟的跃上君慕白的腿,成功引起他温柔的瞩目,午睡时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