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医正满脸焦急呢,突然听到妙菡的声音,整个人就好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快速的转过头来,急切的问道。
几个小丫头对视一眼,分别从对方的眸中看到了一丝不解,这人这模样,和她们所想的,似乎有些对不上。
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的将那太医打量了一遍,几个小丫头看了好一会儿才猜出这人的身份,随即警惕的目光收了回去,态度也恭敬了几分。
“此处是世子院落,不知道先生是?”妙棋温柔的开口,话语当中也有一丝疑惑,虽然明白他是太医了,可是她们却不知道这太医因何而来,所以对太医的态度依然是说不出的疏离。
她们这院子里又没有什么人生病,而且就算有人生病了,也不至于是宫中的太医吧?
除非是世子或者是小姐出了什么事情。
几个人想着,突然猛地一惊,纷纷从对方的眸中看到了一丝不敢置信。
难道真的是世子和小姐出事了?
不可能吧?
几个人心中迟疑着,却是说不出的担心,随即她们对视一眼,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和礼仪了,直接奔向屋内。
在这样的时候,谁还会注意自己的仪态?
“世子?世子妃,你们可在?”进了屋子,还没走到内室,几个小丫头焦急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楚御想要坐起来,却被简黎攸敲了一个爆栗。
“你躺好,用内力让你的脸色变得白些,既然是演病人,那你就要演的像一点,若是穿帮了,看我怎么教训你。”简黎攸冷哼一声,不等楚御反抗,便又低低的啜泣起来。
啜泣的声音最开始是极低的,可是慢慢的,那声音就越发的大了。
“呜呜呜……呜呜呜……卿,你不能有事啊,你若是出事,我该怎么办啊?”简黎攸一边抽泣一边哽咽,比起楚御这个病人来,她表演的显然更专业一点。
“怎么回事?哭声!小姐在哭!”夏竹听到了屋内的声音,其余的几个小丫头也停了下来,慌乱过后,她们却更担忧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姐,怎么了?你哭什么?”妙菡冲了进去,看着坐在床边哭泣的简黎攸,忍不住的问道,因为楚御是躺在床上的,所以妙菡在第一时间并没有看到楚御。
而楚御听到妙菡对简黎攸的这个称呼,有些不满,便要做起来教训妙菡,可他身子刚刚有些动静,简黎攸就直接按住了他的胸膛。
楚御不服气,就要把脑袋抬起来。
简黎攸又是猛地一伸手,将楚御的脑袋给按了回去,还转头死死的瞪了楚御一眼,眸中传递出来的一丝很明显,他若是敢暴露,她就要他好看!
“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太医会在我们的院子里?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教训他!”妙菡忍不住的开口,话语当中全是说不出的愤怒。
他们的小姐,竟然也有人敢欺负,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我……呜呜呜……我无碍……呜呜呜……”简黎攸哽咽的开口,说话的时候,却又忍不住的哽咽。
无碍?
几个人对视一眼,眼中心中全是不信,若是无碍,她会哭成这样?
“小姐,你就莫要瞒着我们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世子他欺负你了?你就告诉我们好了,不管是谁欺负了你,我们都会去与他拼命的,即便是世子,我们也绝对不会手软的!”世子是什么玩意儿,她们不知道!
只要欺负了她们的小姐,不管是谁,她们都不会手下留情的。
“咳……嗯……”就在几个小丫头要着急的哭出来的时候,楚御终于忍不住的发出来几字单音,登时把几个小丫头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刚刚她们没有看到楚御躺在床上,现在一看,心中惊疑一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样子,世子的情况,似乎很不好。
“世子妃,世子这是怎么了?”妙棋担忧的看了楚御一眼,心中猛地明白了为什么太医会出现在这里,不等简黎攸说话,她就转身跑了出去,等她回来的时候,她的身后跟着那个太医。
“太医,你终于来了,你快点来看看,世子到底怎么了?”简黎攸看到了太医,就好像看到了救赎的光,她猛地起身,给太医让了位置,让他过来为楚御把脉。
太医扫了楚御的脸色一眼,惨白的好似失去了生机,这让他眸子一凝,心中也有些惊骇,不懂楚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楚御是众人心目中的战神,他自然会很紧张。
那太医也不和简黎攸客气了,就坐在一旁,执起楚御的一只手,细细的为他把脉。
感觉到那不同寻常的脉搏跳动,太医的脸色越发的凝重。
这是中毒之状!
而且,这毒已经深入骨髓,根本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疗好的,而且,他从未见过这种毒,想要帮助楚御治疗,也是十分困难的。
终于明白北辰凝雪说的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他没有想到,事情真的糟糕到这样的地步,难不成大家在平日里都已经看出,世子的身体状况,已经是很不好了么?
“太医,你告诉我,世子的情况到底如何?”似乎是真的焦急,在太医的面前,简黎攸也不自称什么了,直接说“我”,在旁人看来,只有真正的着急,才会忘记了礼数。
迟疑的看了简黎攸一眼,太医不知道该如何说,可是想着自己说出来也只是增加大家的恐慌,对楚御的病情一点作用都没有,因此便决定听从北辰凝雪的建议,将楚御的病情先隐瞒起来再说。
“回世子妃的话,世子并无大碍,只是染上了重度风寒,只要吃些药,多调养几天就会好的。”那太医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有看到简黎攸那猛地变了的脸色。
楚御到底是什么情况,她比谁都清楚,虽然可能会出现误诊的现象,但是眼前这人好歹是太医,他不可能看不出来,那他这般说,是被谁授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