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后,叶小蝶就让郎园坐下,自己就坐在湘北的床上。
“说起来我算是安雅的姐姐,有些事我也没有兴趣知道,我们就说说你和安雅和湘北到底是什么关系?现在湘北失踪了,我希望你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叶小蝶危襟正坐。这个就是比安雅小一岁的姐姐。
对于叶小蝶知道他她们的关系,郎园也不奇怪,女人嘛,很难守住秘密。
郎园想了想,就着重给叶小蝶讲了一下他和湘北这块关系是怎样的,有点复杂,但也不是很复杂,无非就是普通的朋友,普通的交往,不是有些人想的那样。所以关于昨天晚上的事,实际上是湘北受到了安雅的侮辱!
听两个人的说辞,大概能还原事情的真相,叶小蝶从郎园的嘴里也得到了一个全景立体的展现。
“是这样?好像和安雅说的有些不一样!”叶小蝶说。这种事情也没有完全精准的真相,因为在表达的同时,各人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她就会说谎!”郎园失望地说。
叶小蝶惊讶。实际上郎园给安雅的这个评价是很低的。这个世上,人人都会说谎,多数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郎老板难道没有说过谎?”叶小蝶不服。可以肯定,郎园每天都在撒谎,至少自从他和安雅在一起后,撒谎就是他每天的必修课。
“难道说你没有来过这里?”叶小蝶真不愧是一个军事家和福尔摩斯,观察力一流。
可惜讨论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光荣可言。就人性观点这块而言,总有一面是正确的,也有一面是不正确的,这是一种矛和盾的对立,是一种意识形态的战争!
“我来过也只是来过,又没有怎样!那她和秋水恒呢?难道我可以原谅她吗?”郎园振振有词。
叶小蝶摇摇头,笑笑——看来整个事件早已经没有秘密了!
“难道你认为你和安雅的事情就值得原谅吗?”这是感情上的黑吃黑,你还能上法院说理去?你说得出口吗?幼稚!再说这能一样吗?人家秋水恒是单身,是可以组成家庭的!你有老婆孩子你不知道吗?
郎园没说话,笑笑。不知道怎样给叶小蝶说明这不一样。
安雅的电话来了,让叶小蝶回去。
“有消息了吗?”
“不用找了,回来吧。”安雅说。
放下电话,叶小蝶给郎园说一下也大概是湘北有眉目了,让他不要担心,她也要回去了。
“我觉得你们都需要冷静地想一想,其实你并不了解安雅,她有时候任性的就像一个小孩,她跟本处理不了感情的事情。她漂亮,骄傲,胆儿小,又喜欢闯祸,她能让所有人为她的小破事操心!”叶小蝶其实特能说。每个女人都是演讲家。
“你们的事我知道不少,我觉得你要是关心她,就让她自己决定吧,有些你也给不了她。”
郎园不置可否。他不是太愿意和局外人说这些,他也不至于笨到缺乏理性还要别人来教他。
“谢谢你的理解,我们还是先回吧!”郎园说。
“顺其自然,这样大家都不会痛苦,你觉得呢?”叶小蝶又说。
“也许你是对的。”郎园说。
“其实我们也觉得这样不对,我们以为这样是对的,我们相互取悦对方,却只能换回来越来越深的伤害,我们最后会变得越来越不了解对方。你不说,我也会明白,在这个世上,我们都有不同的角色,扮演别人的儿子,扮演丈夫,扮演情人,我们只需要把不同的角色演好就够了,我们不能抢戏!”
“我挺相信命运的,命运这个东西是不能改的,减一分就少,增一分就多。有些命运是注定的,它就隐藏在你的生命里,你不能越界,一越界它就会跳出来改变你,直到你变成它注定的摸样!”
“或许就像我和安雅,无论我们做出多少努力,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顺其自然也好,人为的也好,我们都走不到一起,名不正,言就不顺,我们从认识的开始,就共同在彼此的世界里种上了不信任的种子,它就会开出悲观主义的花朵!”
郎园平静的表情,徐徐道来。
叶小蝶还能说什么呢?以前听说起过,这个人大道理很多,今天算是见识了一回,看来他的理性情感已经达到了禅定的状态,几乎不可能为任何人而改变。就是可惜了安雅,为一个没有感情的人,付出了那么多。
“唉!我理想的世界不在这里,它在我的对面,我只能看,只能听,但是我走不进去,我摸不着,喊它它不答应,它和我咫尺天涯,那里才有我们伏倒在尘土里的卑微的爱情。”
说完他看看叶小蝶,点点头。
“哦。”叶小蝶从茫然中回过神来,侧过头,干笑了一下:“郎老板学问高悬,让人佩服,有机会向你请教!”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郎园的话听起来很美,怎么就是感觉没有温度。也不像说话,而像一个即兴表演。她也不便再说什么了,这种语言的讨论已经达到了他她们的临界,再说就不好了。
揭露感情这种事情,就像去沙滩游泳,脱了外衣什么的,你总得留一件裤衩,要是连裤衩也脱了,就实在是脱得有点多了!
“其实我不该跟你说这么多!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有些也说不清楚。”可能是郎园觉得叶小蝶冒犯了他对安雅的感情,才多说了一些。
他十分擅长把某些文学语言用口语描述出来,说起来就像演话剧一样。好在叶小蝶也是大学生,伪小资,能受得了。
但是不起鸡皮疙瘩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