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决定第二天去一趟天元,或许是白羽给她的提示,她觉得至少应该去主动去看一看秋水恒,他也需要了解和尊重。当然她也没和其他人提起要去天元的事,免得生出事端。只是说去了解一个美容产品,想在网铺里推广。本来这几天是要帮帅宁筹备开店事宜的,也只好先放一放,至少等郎世杰好了再说。
天元也不是很远,可是对于一个人的旅行就有点乏味。高速列车已经很快了,为什么越是快越是感觉时间紧迫呢?
给秋水恒打了电话,就说自己在天元办点事,结果意外地接到秋水恒的邀请,大概让她在这里玩两天,吃饭什么的。这不是正中下怀?所以安雅考虑了一下也就答应了。
所以安雅有时候实在是觉得……怎么说呢?春风得意……意气风发!有一点事业,有一点生活,有支持她的朋友,还有……两个情人……利好的消息简直接连不断!坐在有温暖空调的、有空调杂志的、快捷的列车上,她有点忘乎所以!
翻了一会儿杂志,觉得无趣,她后来又想到了上微博玩玩,不断地发些自己的实时动态,拍照,和一些朋友交流什么的,忙得不亦乐乎,直到到了天元,才有所收敛。
下了车,住上宾馆,安雅才又给秋水恒打电话,说自己在宾馆里住下了,有时间过来聊聊。她当然知道秋水恒很快就会过来。对于安雅,秋水恒就是她的喜剧,只要她一抬手,他就会像木偶一样从黑暗里蹦到台前。秋水恒倒有些淡淡的失望,觉得安雅每次都在宾馆约他,他她们之间像是永远有一段合不拢的距离。
“其实不用那么破费,到我家住不也是一样吗?”秋水恒温雅地说:
“习惯了,还是这样比较方便。”安雅默默地说。
宾馆其实很好,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可以消除不必要的尴尬,展现独立的个性和……强悍的命运!
安雅苦笑——为什么她每次约人的地点总是在床上?
一来二去,天快要中午了,秋水恒并没有下班,但是他答应很快过来。安雅认为还是先去某个地方吃东西比较好,选来选去还是到新建的xx休闲广场去,那里吃的玩的购物什么都有,好像很厉害。
去了一看,还真是的,乖乖隆地咚!酒店超市珠宝服装餐饮影院k歌一应俱全,碰上金主不出门都能消费一辈子。餐饮区也是包罗万象,什么什么什么的,连日本人的料理都有。唉,国人太堕落了。
转了一个多小时,秋水恒才过来。安雅也没买什么东西,她也不是来买东西的。两人就去了一家韩国烧烤,吃起来也随意。
迎宾是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穿着传统的韩国礼服,手揣在衣摆里哎呦——。安雅还是饶有兴致和她们合了个影,传到围脖里——喜欢照相的人其实都有点轻浮!
虽然还是有电话的干扰,安雅还是很不介意打算在这个优雅的环境里坐到下午的某个时光。秋水恒点好了菜式,安雅就建议来点清酒尝尝,介乎于啤白之间,喝点儿,为祖国争光!
秋水恒现在看起来好像特******有文艺范儿,留着长头发,戴着一副瑁琅眼镜,穿着雪兰的西服,看起来和安雅还很撘,就是看安雅的表情有点闷,好像吃亏的样子。
吃着东西,关于有些事谁都不想说,就是聊聊生活工作的事情,阿猫阿狗的,今天的气氛也特别适合聊这些,聊起来也十分的投入和高兴。
安雅也十分喜欢这种放松的方式。没有尴尬的话题,可以增加相互之间的了解和信任,可以就双边……双方的关系进行磋商和探讨,寻找共同点,求同存异,努力的为维护国家和地区的繁荣与稳定……
“……你今天很帅!”安雅淡淡地说,语调很类似于弗洛伊德的什么,大概的意思是说“你其实很自卑”!
谈天谈地,已经说了三个小时了,也有点倦了,食客来了去了,现在已经剩了不多了,就他们这一桌没有翻过板。有些服务员就认为安雅是他的情妇。
安雅喝得有点高,这样好,说话飘来飘去的,也有美感。和郎园说话就不需要修饰,任性就好。
“哼。”秋水恒抿嘴笑笑:“其实我一直都很帅,只是你没有注意而已。”你看——他都不自卑了!
人类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你下午还上班吗?”安雅问。
“下午不上,我和别的医师对调,晚上会去!”秋水恒答。
“哦,这样也好,我有点喝多了,不舒服,正好下午可以休息,你回去吧,我等一下去宾馆。”安雅说,她看起来还好。实际上她还是没有提那封信的事,现在想想,提不提又有什么关系呢?也许十年,或者二十年,她总会知道。
也许没必要知道!
“你还是回我家吧,在宾馆里多不方便,天又冷,你会感冒的!”秋水恒的眼睛里现出温柔和关爱。
“不用了,我没事。”安雅说。
出门后,秋水恒很关切的抓着她的手,扶着她,问她怎样了?实际上她没喝多少酒,那酒跟啤酒一样,没什么劲儿,就是有一股臭香菇味儿。可是已经有人扶了,她不装作喝多了一下也不好……
秋水恒抬着她走出烧烤店,就觉得这样是不行的,得把她弄回家里,这样下午有时间总是可以照顾她的。走到店门口,看她艳羡的表情,都想把人家大长今的衣服脱下来换换。
“我没事!”她说没事其实就是真的没事。
“还说没事?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你呀?”秋水恒是真的很关心她:“宾馆不去了,回我家。”
“啊!嗯,去你家呀……嫂子不在呀?”安雅随口这么一问,后来就很想抽自己。
——真是喝多了,耍宝耍过头了!
秋水恒就很气愤地看着她,又没辙儿!谁让咱喜欢呢?
就捧着她像捧一个大月亮一样的出去,打上车,先开了回去再说。
秋水恒家她没来过,好像是第一次,是医院集体的这么一个小区房,不是很干净的一个小区,他们家在四楼。一进去,还有楼梯唉——进到家门,安雅也没好意思细看,但总体上还是不错的吧。
扶上安雅坐在沙发上,秋水恒就忙了一气,茶呀水呀毛巾呀什么的,忙完了这些,又像医生一样站在她面前问她感觉怎样?好点了吗?
“没事,还好,就是有点头疼。”安雅摸了摸脑袋说。以后回去得告诉他们,韩国的清酒不能当啤酒喝!
“都告诉你不能喝那么多嘛。你还不信?”秋水恒又要扶她:“你去上床上躺会吧,等一下我给你拿两只葡萄糖来,你喝一下就没事了。”
“啊——,不用!”安雅挡开他,说自己坐一会儿,没事,一会儿就好。就是想上卫生间,这个是个问题。
“啊——,我宾馆里好像还有一个小包在,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去给我拿一下好吗?”她抬头很严肃地问他。
“噢,是吗?那好啊,我这就去。”秋水恒还好,人也相对的简单,没有郎园的那种叽歪,行事也端正正派,你看起来他一点杂念都没有。
交待了一下,拿了门卡什么的,秋水恒很快就出门了。安雅才有时机解放一下自己。之后,就是坐下来喝喝茶,看看秋水恒的家是什么样子,站在窗子前,看一看街角的风景,想一想以前和秋水恒到底是怎样的?也不知道真的是否错失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