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1)

“你是莫敏啊?”我口气冷冷地说。

她看着我仍然一脸平淡。“嗯,我就是。”仿佛她猜到我会问。

“那么你的丈夫就是欧阳远翔了!”我感觉怒火从头到脚都被充斥着。

“是的。”她仍然很平静。

我冷冷地笑着说:“现在你看到我,就不感到面熟啊?”

她沉默。

“哼哼!”我笑得有些疯狂。“你之前见到过我。八年之前的那个非常绝望无助的男生,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那八年之前的?你难道真的是那一个男生?”她反问,期待我回答不。

“哼哼,是的,就是八年之前被你家那位给害的无路可走,无法还击让你竟然在灵堂给侮辱的男生。”

“哎,孩子啊,是我们当初不对。”她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不用了,哈,你这个样子就是来了报应啊!”我一脸嘲讽。

她静静流着眼泪,见状我一转身就走,在房门口时碰到洗好了梨的尹真,她进门看见正哭泣的妈妈,连忙说:“妈妈,发生什么事了!”莫敏连摇了摇手,努力压抑快要绝提的泪水。

“呵,这还有必要问吗!我竟然还会带着这一篮子水果跑来看看她。”我冷冷的哼道。一把把水果篮子给扔到地上了,里面的水果也被扔着到处都是。

“我看我们之后也无需再见面了。”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尹真,一说完,我就立刻转身走了出去,她连忙追过来,一脸焦急地问我:“这到底为什么啊?难道是我母亲说了你什么吗?那你不要生气了,我现在道歉啊,行吗!”她连忙拉着我。

“手拿开。”我连看也不想看她

一下子泪水就滑落了下来。“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好像换了人一样。”

“什么都没变,你面前的就是我,你已经不记得了吗!”

“什么意思。”她不懂我说的话。

“那八年之前的,姓曹的那一家,你给忘了吗!”我大声吼着,她呆呆的站着不动。

“就是那家被你父亲那个混蛋酒后再驾车结果给撞死了的那个姓曹一家子,你难道忘了!”我声嘶力竭的吼着。

“你难道是!”她非常惊讶,用手捂着嘴。

“哼,你可终于给想到了!”我冷冷的笑着说。

她非常痛苦地捂住脸,一下蹲在地上,哭泣着,而那个身穿着粉色的护士服的小护士快步走到了我的身旁,说:“这位先生,在病区的里面不能够大声的喧哗的。”我抬头看了看她,直直的离开医院了,只依稀听见那身后尹真痛苦的哭喊。

我独自走在那喧嚣的街道上,那些痛苦片段,就像是电影般反复在我的脑海中一直倒带,我想起了爸爸一身都是血的样子趴在那方向转盘上面,还想起了妈妈,躺在那冷冰冰的救护车里艰难地对我说,让我要坚强勇敢的活着,这些画面,使我感到很难受。

“卖香肉的棕子,那香肉的棕子啦!”有个老伯正挑着有些破旧的扁担,擦身从我的身边缓缓走了过去。

“请等等,我买四个香肉的棕子。”我一把拦下他,那香肉的棕子是父亲最爱吃的了。

“好勒,你给拿好啊,一共12块。”他拖着自己的口音说着。

我给了他15块。“不用找了。”我有气无力地说。

“那怎么行,这该找给你的。”他纯朴地说道。

“不用了,不用找了。”我固执的说着。

“那不然这样子,我把棕王,给你吧。”说完他把扁担里稍大一些的一个棕子就放在我的一只手上然后接着叫卖。

看了看这个大棕王就让眼泪“哗”的流下来了,让我想起了以前的往事。

“儿呀,你晓得什么样香肉的棕子最最好吃?”和蔼可亲的一个父亲抚着儿子的头。

“不晓得,我一点不爱吃这种东西。都说你别再摸我头了。”儿子扭了扭脖子,对爸爸抗议着。

父亲只是看着身旁倔强而固执的孩子,接着爽朗地笑着。“我说儿子呀,我讲给你听,最美味的粽子是那乡下的人叫卖的一种香肉的棕子,那里面有着非常特殊香味,尤其是那个唯一独特棕王能美味的把你的舌头也都给融化掉。”说着父亲双眼紧闭,回忆着那种独特香味。

“这棕王是什么样的?”儿子感兴趣了。

“这棕王是这乡下一种风俗。先煮好一锅的水,再下棕子,这头一个煮的就是那个头大的一个棕子。这个棕子,不只肉多而且中间包着是最早熟透了的一颗红枣子,不仅好吃更有着好的寓意。他们自己都不舍得吃,只留给他们自己那最心疼的小孩。他们非常相信着吃了煮的棕王就会他们的小孩能一生都平安并且永远都快乐着。”

“啊,我现在也想要吃,爸爸。”儿子听着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父亲咧嘴笑着,从那包里面拿出了还温热着的一个棕王就递到他儿子眼前。“这一个,就是刚才说的棕王了。”儿子高兴的拿着就拨开了棕叶赶紧吃着,嘴巴里不停的说道。“这棕王真是好吃。”瞧着孩子开心的吃着,他父亲也欣慰地笑着,想起刚刚苦求着卖那香肉的棕子的老伯,这一切仿佛都是非常值得的,自言自语地说着:“你慢点吃啊。以后每年爸爸都会给你买这棕王的,你要永远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泪水早肆意着我那脸庞,这回忆的痛苦早让我的身体抽搐了起来,我用力的稳着身子,去买了一瓶他活着时最喜欢喝的茅台,再打车去了翠宾阁去买了一碗皮蛋粥。

“先生去哪里?”的哥问我。

“白灵坟场。”说着我就沉默了。我呆呆地看着窗外倒退逝去的景色。

“已经到了。”的哥唤醒我的意识。

我直接帅了100块给他,打开那车门就下车了。“先生,你的钱。”的哥把头都伸出了窗外朝我喊着,但我就像没有听见似的。

我在台阶上迈着沉重的步子,除了下葬时去过父母他们的墓园就一次都没去过了,但我却非常清楚,他们是埋葬在哪里的,大概是在那梦中时去过数不清的次数了。

我缓慢移动着步子,走到那墓前。碑上印刻着父母的名字,碑的左下一角还刻着红字“不孝之儿曹阳泣立”。原本鲜艳的红字早变得模糊,看那被天天风吹雨淋的黑色墓碑。我沉默着蹲下身来,抬手用自己的衣袖非常小心地擦拭墓碑上污秽,一直擦了近两个小时才停了下来,把香肉的棕子,皮蛋粥和茅台都拿了出来,小声说着:“妈,爸,你们的儿子,来了。这么些年都没有来看一下,你俩肯定不高兴了,也是呀,是儿子没有勇气,对你们不孝啊。今天,儿子能鼓起了勇气,来看看你们了,不要生气行吗?爸爸,知道这带的什么吗?是香肉的棕子,乡下的人煮的,呐,还有茅台,是你最喜欢喝的。我没有记错啊。妈妈,我给你买了皮蛋粥,我晓得你最爱吃翠宾阁的那种,还爱吃冷的。你记不记得在里面工作的经理啊?她就是那个老喜欢摸我的头的张阿姨呢,她现在还好好的,不过她早认不得我。刚才我买粥特意让她放在冰箱的里面凉了的,快点吃吧。”我坐在那墓前,看那墓碑怀着笑意说道。

打开茅台,倒进盖子。“爸爸,我如今成年啦,能够跟你一起喝了。来吧,我先敬你这一杯。我还带一个你喜欢的。”我伸手拿出怀里的棕王。“爸爸,你还记不记得呢,你给我讲过的那棕王啊,我晓得你最爱看我捧着吃。你望着我,我现在吃。”我捧着棕王就大口大口吃着。“真好吃啊,真好吃。”我像儿时一样的口气说着。

“妈妈,你之前不是讲跟我这样懒的,害怕我以后找不到媳妇!爸爸!妈妈!儿子很争气,一下就找到俩。她俩都是最最好最善良的女子,而且现在都陪在我身边,你俩可以安心啦,下一次我把她们带来,给你俩瞧瞧,你俩一定会喜欢的。”

“爸爸,妈妈,你俩不用再为我担心,我生活的不错,很开心,你俩在那里还好不?!”直见夜幕都降临了,我沉默不再说话,这么多年,想要讲的话已经说完了,但我没有在墓前流过泪。我一直忍着眼泪不想父母看见我这么悲伤,但直到山下,泪水还是忍不住决堤。

等我再回到了家里时,早快12点钟了。刚开了门,这吴岩劈头盖面的问我:“你不是跑去探人家病了吗?探到现在?你为什么关了电话啊?你不说个明白,我就没完。”看了看她,让我觉得是在狂风暴雨中找到了能休息的地方,我忍不住讲她抱着,她激烈挣脱着。“你不要想用这招就糊弄过我了。”将她又抱紧了些,她意识到我有些奇怪,轻声说:“曹阳,出什么事了!”我沉默,而吴小雨此刻也走到了我身旁,我将她拥在怀里,搂着她俩进了卧室。9

在房间的床上面,那吴小雨和吴岩分别躺在自己身边搂着我而我也搂着她们。吴小雨禁不住说:“曹阳,你真的没事吗?”。

“你俩不会会离开的吧。”我紧闭着双眼问着。

“我们不会的,绝对不会。”她们齐声说道。

我紧紧闭着双眼,却挡不住眼泪。我更加用力拥抱着她俩,静静地度过了这一晚。

太阳早高高挂起,我们三人都没睡,但谁都不愿意打破现状。

“你俩不想知道昨天我去干嘛了?!”我愿意让她俩知晓我所有的事情。

“只要你愿意说出来,我俩都听着。”那吴小雨温柔的说着。

“是的,你要晓得,不论出什么样的事情,我俩都会陪在你的身边。”然后吴岩深情地说着,她朝我的身上又靠近的靠着,而吴小雨也做着一样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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