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我是白塔。哥们,去不去洗澡?”
“哦,我这里有淋浴,我昨天刚洗过。”
“哈哈,你真幸运,我搬来时淋浴就******是坏的。”
“要不你到我这来洗。”
“不用,我喜欢泡浴缸,蒸桑拿。”
“陆庸去不去?”
“他那个家伙,你猜他说什么?他说他刚洗不到二十天,怎么也要等上一个月呀!”电话那端传来白塔爽朗的笑声。
“很难相信,怪不得他没有女朋友。”我说。
“那你就陪我去吧,我们去全城最好的一家。环境真的没的说,绝对棒。服务相当周到。”白塔的话有一定蛊惑xing。
“那好吧,一会下来找我。”
白塔不到一分钟就下来了。我问他为什么不直接来找,还打什么电话。
白塔诡秘地一笑说:“我不是怕你有活动嘛。”
我这才明白,原来他以为我一直和雯在一起。
我说:“你说的是……”
“那天在楼道里……”
“哦,那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她叫雯。那天楼道太暗,没有给你介绍,以后有机会大家可以一起坐坐。她也很喜欢文学的。”
“好小子,这么快就泡上一个。CAO!有你的。预祝你们开花结果啊。”
“你还是CAO你自己的心,早一点和琳结婚。别这么拖拉着了。”
他窘迫地一笑说:“那肯定。”
我们叫了一辆出租车,去全市最大的洗浴中心。
这家洗浴中心果然不凡,内部设计宛如《西游记》月宫一般。水温适宜,水质极佳。巨大的温泉池有着小桥流水和亭台水帘的装点。仙雾袅袅中隐约可见精巧小亭的亭柱上镌的金色字体,我辨认了半天,恍然大悟,原来是草书的杜甫诗句:杖藜登水榭,挥翰宿春天。
我哑然失笑,心想,这挥翰与挥汗谐音倒是很妙的。老杜肯定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句子居然被刻到泡澡的地方。
巨大的温泉池又分成若干独立的小池,每个小池只容纳一人,刚好可以将身体伸展开躺下,池中装有按摩器。我仰躺其内,头部枕在特定位置,享受物我两忘的安详。真是奇妙而舒适,浑身每一个细胞都表达着这样的喜悦。我闭上双眼,雯的美好**浮上脑海。
我睁开双眼,向白塔那边望去,此时他正坐在亭子西侧的浴池台上,两条腿胡乱摆动,扬起串串水珠。我看见了他的xing器,尺寸十分可怜,我开始怀疑琳的快感从何而来。
我叫来一位搓澡工,二十出头的样子,个子不高,但长得颇为结实。他的技术很高。这使我想起三年前在华北的日子,我曾经在华北某个省会呆了三个月。一次去洗澡,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给我搓澡,别看他人不大,胳膊和腿细如麻杆,但是力气可不小,把我搓得龇牙咧嘴。我没让他停下,因为我觉得他那么小的年纪挣钱太不容易了,不能伤他的自尊心和自信心。一直挺到最后,我侧头一看,肩膀处搓掉一块皮。此后我几乎再未光顾那家浴池。后来我分析,那个小孩不懂技巧,他只用四个手指的指尖来搓,手掌悬着,搓起来如同刀子,不疼才怪。
白塔一边泡澡一边讲黄段子。他的白肚皮跟怀孕了一般。他去搓澡床的时候,晃着脑袋哼着小曲,躺下的时候,他的白亮亮肉滚滚的身子使我陡然想起了杀猪的案板。
我目不忍睹,捂住嘴控制自己不笑出声来。我去洗了会儿淋浴,又再一次下到温泉池里享受按摩。眼睛望着月亮桥那边,遐思迩想,这一次想起了雪晴,又一次不可遏制地bo起。看着它一柱擎天的架势,我想我依然年轻。
“我靠,这么大!”白塔的眼睛瞪得老大,bi视着我的****。他的吃惊使我更加吃惊,我不知他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他的大嗓门有点像泼妇发出来的。****瘫软了下去。从气宇轩昂一下子变成了韬光养晦。
“********玩玩吧,放心,我买单。”白塔神神秘秘地说,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别****装了,看你都憋成啥样了!该去去火了!”
“不用了,我没这个嗜好。”
“真不用?这的妞还行。”
“我从来不piao的。”我说。
“太保守啦,这你得向陆庸学习啦。”他拍了拍我露在水面的肩膀说,“看不出来,你和陆庸不是一路的,要是他,早乐得跳将出来。”
白塔穿上四十五号拖鞋,摇摇晃晃地走到淋浴下面,拧开开关,水哗哗作响。透过水声,传来他的声音:“可惜呀,据说这的小姐个个漂亮,敬业呢!各种风姿是应有尽有,这个福气,也就是皇帝吧!”
我闭目养神,心想,这个孙子,还在试探我呢。
“洗的真爽!”白塔一边穿衣服一边表达他的快乐。“像我这体型,不参加模特大赛,瞎材料啦。”他还没忘记调侃。
DEAR城市之鹰:
最近过得好吗?到城里觅食不太容易吧?呵呵!
大概你很忙,不像我,时间这么宽松,简直是随心所欲了。太忙就不必急着回信了,没关系的,但是我可以给你写呀,也许在你疲惫之时,可以解闷的,你说呢?但愿没有浪费你的宝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