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重莲,感觉到巨大的威压,来自头顶。
马上,握紧双拳,紧闭牙关,心道一声:“卑鄙。”
然后暗暗导引体内的灵力,从下往上,从脚到头汇集。汇集到头顶,与头顶不断传下来的威压做殊死一搏。
殊死一搏间,只要重莲稍微一分神,便注定落败。
只要她体内的灵力稍微不竭,让头顶越来越重的威压感占去主导位置,那么,处于被动的她便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糗,出大糗,成为笑谈,被后人时时念叨。甚至,丹鼎‘门’亦会受其所累,名声扫地。
“哪怕你的修为比我高,我亦不会如此……屈服认输的!”
重莲紧咬牙关,不断导引体内的灵力。奈何,她不过是一个筑基初期的弟子,哪儿会是早已筑基多年,且目前已在结丹末期徘徊了上百年的一尘真人对手。
筑基初期、结丹末期。
中间差的何止千里万里。
简直可说是,天壤之别。
如果此时用一句话来形容重莲的处境,那就是一枚硬‘鸡’蛋,明明知道一碰石头就会碎,却还是硬着头皮在那儿硬扛。
“哪便结果不尽人意,我亦不会让你从我身上讨到好处的!”
一咬牙,重莲眸中掠起鱼死网破的星芒。
体内,潜藏在丹田的重莲业火。
‘扑’的莫名跳动了一下。
一股‘精’纯的灵力,忽而从重莲四肢百骸蹿出,急速的游向她头顶百会‘穴’。
威压,顿时被弹了出去。
感受到这股弹力,一尘真人眼里瞬间浮起一层看不清辨不明的深意。
瞥望着重莲,回想着刚才感受到的那份弹力,一尘真人忽而觉得重莲的存在,对天一宫未来的前程,已经构成威胁。
试想,她目前只不过是筑基初期的修为,竟然就能抵抗由他这个结丹期修士‘弄’出来的威压,且面对那份威压时,面不改‘色’。
最终还以一己之力,堪堪化之。
光这份抵抗力,就已秒杀天一宫诸多弟子。
若再让她成长下去……
只怕……
想至此,一尘真人顿时在心里痛下决心,等此番事了,一定要好好谋划一下,如何兵不血刃的将丹鼎‘门’,蚕食鲸吞。如何让拥有绝佳炼丹才能却不觉察的重莲,失去倚仗。
于是,他收敛气息,没再用威压来镇压重莲以达成震慑的目的。
而是转开头去,凝望着眼前的一众修士,若有深意的说道:“此粒丹‘药’,到底是何种丹‘药’?我想在场诸位,经过刚才亲身一瞄,心里已经有了个谱。但,丹‘药’‘药’名一事事关此局成败。所以还请诸位道友务必要多多深思,勿要说错了丹方、‘药’名!”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人人都立在原地,用固有的思想来推敲一尘真人的话,并且又把刚才近前观看丹‘药’的事情,在脑海中回顾了一遍。
有那呼吸道畅通,嗅觉灵敏的修士说了:“如今再想想,那味道还真的就是,淡淡的碎‘花’味,幽幽的‘女’人香,不正是‘女’儿家身上散发出来的‘女’儿香么。”
旁余,一阵哄笑。
有人起哄着说道:“看来这位道友,平素定是个‘风流雅士’啊!连‘女’儿家身上的香味,都分析得这么头头是道。哦——”
唰——
场内所有‘女’修,闻得这话,都全部把目光挪向,哄笑声中已经把头埋在‘胸’口的那位男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