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近乎模糊的人在不远千里之外马不停蹄地奔跑着,却依稀能瞧见其轮廓,泛着淡淡的气息,马儿飞溅扬起的尘土将他萦绕包裹得似是其无法呼吸。眼眸深邃,如影如随地盯着彼岸崖的方向。
依身形可知,这个是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脸上覆盖着一张妖娆白莲面具,仿若是是在黑暗中盛开的蛊惑妖连,潭水寒冽,月光清冷,独自妖娆盛绽,绽放出无尽光华流转,是如此的窒息和迷人。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掌泛着美玉般的色泽,伸出粉色指甲却慢慢拨开被遮掩的目光,愈发深邃。
一袭古老刻着黑暗纹路的长袍衬得他的身子愈发纤瘦,金丝镶边,精致非常,很是华贵。在那黑雾弥漫之际,他整个人恍若是沉入了无法自拔的万丈深渊,四周只有阴冷与光暗,罪恶与欲望。伸出的手,没有人紧握。他,因此而沉沦。
妖娆白莲的面具将整个面孔都覆盖,只瞧着,只透着一双墨色深邃的紫瞳,很深很深,却溢着碎光,仿佛是来自遥远天外的朦胧水光,被轻轻地揉碎了,浮金散开时,略微黯然与沉重。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那双深邃漂亮的眸子里碎光粼粼闪动,温柔一片。
一头长长的墨色头发直垂脚踝,发尾被系着,此时那发如同一朵妩媚妖艳的彼岸花,分外精致和优美,好似还有一股淡淡清香。
据说,当那彼岸花愈发浓烈之时,那记忆里的香味就会不断渗出,摄人心魂,将人拖入那不见天日的无底洞。
可是,他不后悔,如果能取得那一朵彼岸花,他甘愿付出全部的生命。只因她便是他的全部,尽管她暂时还不懂。
快了,就快到彼岸崖了,无论如何那彼岸花他势在必得。
因为彼岸花在落雨大陆是非常珍贵的,不仅是稀少,更是因其可做药材。据相传彼岸花是一味非常极其可贵的药引,用它可除百病,习武者的功夫则更上一层。所以慕名而来的人很多。其中也不乏想把它占为其有的。
下边的慕容雪扬起下巴,笑得清脆,“看来大家都是不怕死的人,既然如此,我就做一回好人成全你们好了!”
面对慕容雪是挺忌惮的,不仅是因为她戴着面具无法辨认,更是因为对于她的来历,竟无人知晓。如果不是那些古老的隐士家族还好说,万一她要是隐士家族的人,对于他们来说,是惹不起也不敢惹,这后果并不是他们所能承担的。即使在雨落大陆,他们可以嚣张跋扈,横着走。当然,前提是在隐士家族势力的人没有干涉。
忌惮是一回事,当欲望膨胀到一定程度时,所有的忌惮将不复存在,再说那所谓的忌惮也仅仅是假设而已。
枪打出头鸟,这道理很多人都懂,但是这世上,总会有很多笨蛋明知道结果却偏偏想要跃跃一试的傻子。
“好大的口气!我金彪竟不知这地盘何时出现如此狂妄自大之人,桀桀,你小子的胆挺肥的嘛。”阴阳怪气的声音出自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大热天披着一身厚厚毛衣斗篷,还带着黑色斗笠,全身上下瞧不到半点。发出的声音就像是捏住鸭子嗓,沙哑得厉害。慕容雪挑高一条眉毛,循声望去,那自称金彪的老人也正阴森森看着她。
慕容雪在大脑里搜索一下,就查到了这个人的来历。这个金彪在琉璃国也是个有名的人物,人送名号鬼使,只因他练就一身十分厉害的毒功,据说他最后一招更是令得千里